然而，那具身體並未流出血液，更沒有流露出痛苦的神情，反倒是一臉的笑意盈盈。
“幻影？不對，是幻影符。”
“沒錯。真不愧是陣法師。”
伴隨著話音，一道身影從陰影裡走出，正是蔡東。
卻見前方的身影逐漸破碎，最後化作點點靈光，隻留下一張符籙，逐漸化為灰燼。
“幻影符是極其昂貴的符籙。你竟然如此糟蹋。”上官衡微怒道。
“糟蹋嗎？若不知符籙的威能，又如何在關鍵時刻使用？這隻是必要的消耗而已。”
“你，當真讓人討厭。”
伴隨著話音，金色長劍宛如暴雨般傾盆，把蔡東的周遭儘數籠罩。
卻見他不急不徐地邁步上前。
下一刻，蔡東的身形消失在原地，所有的金劍全部落空。
上官衡尚未來得及驚訝，一道風刃由下而上朝著他劈砍而來。
嘭！
他重踏地麵，身形向後疾馳，同時上身後仰，希望可以避開攻擊。
對麵，蔡東半蹲於地，長槍指天，呈上挑的姿勢，但他沒有追擊，而是緩緩地起身。
上官衡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率先穩住身形。
“你到底何意？”
話音剛落，“唰”的一聲，上官衡的衣衫便被劃出一道傷口，其胸前大敞，露出了即將破碎的裹胸衣和呼之欲出的山峰。
“你”上官衡緊捂胸口，眼神惡狠狠的瞪著蔡東。
“我隻是想確認，我的稱呼是否錯誤。看來，是真的錯了。師姐。”
蔡東滿臉玩味地打量著上官衡，嘴角高高翹起，完全就是一副登徒子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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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有事儘管問，不必這般。”
上官衡鬆開手臂，不再扭捏，大大方方地展示著自己。
“那好。師姐是否是五靈根？是否擁有通靈之體之類的體質？是何時進入天啟書院的？和南宮雨青的關係如何？”蔡東一口氣問道。
“你你不詢問上官家的事情？”
“嗯？五靈根的世家子弟怎麼可能受到重視？師姐應該不知道上官家的機密之事。”
“你真的很讓人討厭！”
上官衡惡狠狠的說完，隨後長長送出一口氣，回答道“我確實是五靈根，沒有特殊的體質，和雨青是同期入門的。當年，雨青尚未檢測出通靈之體，故而，我們兩個五靈根的世家子弟同住一間庭院，彼此相互扶持。”
“哦~~”蔡東點點頭，追問道“師姐女扮男裝，是因為上官家的秘術嗎？”
聞言，上官衡柳眉緊皺，俊美的麵龐湧出股股煞氣。
“對。當年，上官家毫不猶豫地舍棄我，那我便是自由之身，不再任由她們操控，不再是她們的傀儡。我就是我，我想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
“哦~~”蔡東恍然大悟般地點點頭。
“你莫要胡思亂想。”上官衡羞惱道。
“好好好。繼續打吧。”
“你真想打？”上官衡疑惑道。
從蔡東的態度來看，他對自己並沒有敵意，更沒有殺意。
為何還要繼續？難道真的要殺自己？
不對。
若是自己一人，他或許會執行宗門的任務，但他已經確認自己和雨青的關係很好，為何還要繼續？
難道不怕雨青的報複？
還是不對。
他說的是‘打’，並非‘殺’。
也就是說，他有著自己的目的，必須與自己戰鬥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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