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結束了嗎?”太淩真君問。
“師兄,還沒結束呢?”太虛真人說。
“最後一招了唄。”
“對啊。真不知那小子能不能扛住?”芳彩夫人說。
“嗯?芳彩不是見過他戰鬥嗎?為何還能有此一問?”
“嗯?為何不呢?你看他那狼狽的模樣,說他能贏,誰信?”
“要不,咱們打賭?”
“賭什麼?”
“就讓錦文幫我拿回一件東西。”
“不去。師兄想偷東西,你自己去,反正我不去。”
“不是偷,是讓你比試。那小子不可能接受我第二次的挑戰。如今的宗門內,能在半步化神的修為贏過他的隻有你和我。我贏回來一個,你贏回來一個,這樣就是兩個。”
“可以倒是可以。不過,師兄還欠人家兩個呢。”
“我就知道你肯定提這事。我給,我給他兩個,再贏回來兩個,這樣總可以吧?”
“行。我也想和他比試一番。”
“早說啊,那我們就不用打賭了。”
“我賭他贏。”
“你何時學會的投機取巧?”
“跟師兄學的。”
“行吧。”
視線向前,聚焦於比武台。
此時,漫天金色翎羽已經覆蓋了半數的天空。
相較之下,血仇的身影顯得渺小又無助。
“弟弟,你千萬彆死了。姐姐還等著你的服侍呢。”
伴隨著話音,金色翎羽各自相聚一起,再迅速旋轉。
眨眼間,一道道金色龍卷赫然形成,全部朝著血仇席卷而去。
“呼~~”
血仇長長呼出一口氣,然後眼眸微眯,望向前方。
下一刻,血色長刀微微震顫,伴隨著血仇的揮砍而迸射出三條血色遊龍。
三條遊龍迎風而漲,眨眼間已有百丈之巨,輕鬆遮擋了另一半的天空。
金色龍卷洶湧襲來,但血色龍卷卻沒有硬碰硬,而是蜿蜒向前,將一道道龍卷束縛在懷裡。
即便如此,仍有半數的龍卷逍遙在外,它們在上官春曉的操控下,依舊朝著血仇席卷而來。
就在下一刻,血仇的身影驟然模糊,好似化作了一道幻影。
但太淩真君等人卻是看得清楚。
那是《血靈煞刀》的身法,血影飄搖;也是《太虛劍訣》裡的身法,風花幻影。
“原來孫左的身法是跟他學的。”太淩真君說。
“妾身突然發覺,夫君有時挺蠢的。”
“何意?”
“同一人,何來‘學’一說?”
“嗬嗬確實。”
視線向前,一根紅色絲線沿著血色遊龍的脊背而走,當行進百丈時,一道虛淡的人影停留原地,絲線卻是繼續向前。
幾乎是瞬間,血仇的身影已經來到上官春曉的眼前。
“怎麼可能?”
雖然非常的震驚,但她還是迅速做出了反應。
金色長劍伴隨著數道劍芒直刺而出。
然而,血仇沒有任何抵擋,任由長劍和劍芒穿身而過。
“不對。這是幻影。”
伴隨著這句話語,眼前的身影逐漸扭曲,逐漸消散,最終消失在了原地。
“我在你的身後。”
聞聲而動,上官春曉迅速轉身,卻見血仇手持長刀傲然立於她的上方。
“還請春曉仙子莫要掙紮,否則,我無法保證能否砍到你。”
“你夠狂。我”
她的話尚未講完,血仇的身形便已化作十道虛影。
他們各自施展招式,朝著上官春曉揮砍而去。
雖然她拚命抵擋,但依舊被無數刀芒砍中。
忽然間,她的衣衫炸裂,化作片片碎布,飄灑於虛空。
“嗬嗬弟弟的心思果然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