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簽完生死契,廖寶洪和血仇一同來到比武台。
“本場比試較為特殊。血仇道友可斬殺廖寶洪道友,但廖寶洪道友隻能重傷血仇道友,卻不能斬殺。雙方是否清楚?”雲海鬆問。
“清楚。”
血仇和廖寶洪異口同聲道。
“好。雙方開始比試。”
伴隨著話音,雲海鬆退出,廖寶洪直接衝殺而來。
下一刻,他的身形驟然化作數十道虛影,從四麵八方襲殺而來。
嗡!
長刀嗡鳴,虛空震顫。
道道血色刀芒如海浪般朝著四周斬去,所過之處,虛影潰散,狂風席卷。
淡淡環視一周,血仇立即躬身旋轉,抬刀斬向身後。
鐺!
伴隨著清脆的響聲,層層波動蕩漾開來,隱匿於虛空的人影也隨之顯現。
此時,廖寶洪身穿金色鎧甲,手戴金色拳套,全身金光燦燦,很是威武。
“就這?道友還是不要隱藏實力為好。”血仇說。
“足矣。”
伴隨著話音,周圍的空間驟然收緊,好似有一雙大手要將血仇握住。
“無趣。”
血仇的手腕微抖,頓時無數紅色絲線奔湧而出,相互纏繞,相互依偎,眨眼間便已編織出一個牢籠,將兩人牢牢籠罩。
“斬。”
伴隨著話音,紅色絲線迸發出淩厲的光芒,將周圍的空間儘數擊潰。
“挺厲害啊。若換作其他人,定然已經求饒了。”廖寶洪說。
“這一招源於化神期對於天地靈氣的操控,若將自己的靈力混雜其中,你們將無法操控,招式也能不攻自破。”
說話間,血仇疾馳向後,悄然穿過紅色牢籠,消失於虛空。
下一刻,牢籠迅速收緊,好似要將廖寶洪捆綁。
“哼。這一道道刀芒,如若被全部砍中,自己豈不是碎屍萬段?”
話到此處,廖寶洪反而露出了笑容。
回想這一生,他無數次聽到‘你一定死無全屍,碎屍萬段’的話語。
卻不想,真的有可能應驗。
但,最後的貪念還是讓他奮力掙紮。
金光乍現,將一根根絲線斬斷,再重新凝聚,化作一尊十丈高的將軍法相。
“還真是威武啊。”血仇諷刺道。
隨後,他輕點腳尖,身形化作十道虛影,朝著將軍法相揮砍而去。
鐺!鐺!鐺!
金鐵交鳴之聲連綿響起,無數血色刀芒劈砍在將軍法相。
“難得啊,孫兒竟然想速戰速決。”血靈魔君說。
“不怪孫兒。若是老夫也願意速戰速決。”血毒魔尊說。
聞言,正道盟宗門的幾位化神期頓時來了興趣,紛紛觀摩著這場戰鬥。
“春曉,你認為如何?那位聖子能贏嗎?”鸞瑤仙君問。
“能說實話嗎?”
“我問的就是實話。”
“怎麼講呢,聖子弟弟把所有的事情掌控於手掌。所以,看似不利的戰鬥極有可能是他的謀劃,如現在,看似有利的戰鬥,也有可能是他的謀劃。”
“你的意思是,他絕無可能敗北。”
“我的直覺就是如此。”
“這怎麼可能?誰沒有過敗北?”
“哎~還真有一人從未敗北。”血靈魔君說。
“誰啊?”
“你前夫,太淩真君。”
聞言,周圍的視線瞬間聚焦於太淩真君。
卻聽他滿是自豪地問道“你們誰贏過本老祖?”
“我們是沒贏過。但太玄真君呢?”
“太玄真君?師姐,那位是誰?”瑩蘭仙子問。
“太淩的師尊,被稱為‘太虛劍宗有史以來的最強劍修’。”
“怎能把太玄真君給忘了?那人確實強的離譜。”血靈魔君說。
“不過,那人的性格倒是和華虛真人很像。完全不似太淩老鬼這般囂張跋扈。”血毒魔尊說。
“喂喂喂。你們是談論我,還是談論師尊呢?”
“在太玄師尊的麵前,夫君就是個沒長大的野孩子,有何好談論的?”水韻夫人含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