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麵顯現,是一座宏偉的城池。
“這是雲海城?”渡圓問。
“對。是護城法陣記錄的留影。你們也可以向城主府索取。”碧天真人解釋道。
畫麵流轉,人影逐漸顯現,均是俯視的角度,
數百道人影圍聚一處,然後是一位女修刺傷了一位紅袍男修。
雖然僅有側臉和身形,但所有人皆能辨認出,紅袍男修就是血仇。
“喂,呂曼曼是吧?”碧天真人問。
“是。妾身確實是呂曼曼。”呂曼曼躬身行禮道。
“這幾人是你們玉女宗的女修嗎?”
呂曼曼仔細打量片刻,便悄悄傳音給普濟禪師。
“禪師,救命啊。如果妾身被血道盟帶走,一定是必死無疑。”
“彆吵。那位女修確定是你們的人?”
“是,那婆娘叫阮青蓉,也是您的侍妾啊。”
“嗯?還有這人?”
話落,普濟禪師陷入了思索。
但呂曼曼豈能讓他慢慢思考?
“禪師禪師,妾身該怎麼辦啊?求求禪師救救妾身吧。妾身不願不明不白的隕落啊。”
“夠了。讓老衲與他們交涉一番。”
傳音落下,普濟禪師笑容溫和地看向碧天真人。
“道友,此事恐有誤會。”
“誤會?我曾多番查證,這裡的女修均屬於玉女宗,謀害聖子的十一人也是居住於此,而且,她們與呂曼曼等人交往甚密。就算她們不是同門,也是同穿一條褲子的密友,需要配合我們血道盟的調查。”
聞言,普濟禪師皺緊了眉頭。
碧天真人原本是他的下屬,對他唯命是從;如今卻是針鋒相對,不留絲毫情麵。
著實讓他氣憤。
話雖如此,但他必須耐心狡辯。
畢竟,呂曼曼等人是他崛起的倚仗。
“道友的調查有誤。玉女宗早已被血道盟收編,呂曼曼她們是正道盟的直屬修士,不屬於宗門。”
“哦~~普濟道友講出了非常有趣的話。”
“碧天道友,還請你直言。莫要陰陽怪氣。”普濟禪師很是不悅地說道。
“好啊,本真人便與你講講。其一,呂曼曼等人出身於玉女宗,乃是道友親口承認,在鸞瑤仙君、普渡禪師等幾位化神期的麵前。”
“何時?為何老衲不記得?”
“前日。你們向普渡禪師介紹各宗門的天驕時。”
聞言,普濟禪師瞬間回想起當時的情形。
為避免侍妾身份的暴露,他坦然承認了呂曼曼等人是玉女宗修士的事情。
[否定?不可能。在宗門老祖麵前講出的話,他怎能隨意否定?]
[而且,呂曼曼她們的身份確實難以講明。難道要告訴自家師弟,自己身為出家人卻飼養著幾千位侍妾?]
“這件事情”
碧天真人沒有理會普濟禪師,而是自顧自地繼續說道
“其二,呂曼曼是阮青蓉的密友,換言之,呂曼曼也有可能參與密謀;但背後的主謀是誰呢?”
聞言,普濟禪師雙目瞪圓,滿臉不可置信地看向碧天真人。
“其三,如果呂曼曼她們的真實身份是正道盟的直屬修士,所有的疑問便能迎刃而解。”
“不是。她們不是正道盟的修士。”
渡圓慌忙解釋道“因為玉女宗的人數較少,且全是女修,禪師便將她們引入天光城,並安排居所。久而久之,禪師的認知出現了誤解,還望三位前輩見諒。”
“普濟,事情是這樣的嗎?你真的不是襲擊我孫兒的主謀?”血毒魔尊神情冰冷地問道。
“事情確實如渡圓所說。她們是玉女宗的女修,而非我血道盟的修士。”普濟禪師轉過頭,不情不願地說道。
聞言,渡圓終於長長送出一口氣。
“禪師,無論此事的緣由如何,現在的正道盟都不是血道盟的對手。所以,絕不能讓對方找到開戰的理由。”渡圓傳音道。
“開戰?原來如此。他們還真是迫不及待啊。”
“禪師,一定要冷靜。侍妾而已,隨時都能再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