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嫋嫋姐妹倆陪著國公夫人和幾個命婦說話，小臉掛著甜美的笑，應付自如，隔空給了還沒離席的霍殷一個眼神。
霍殷薄唇輕勾，施施然起身，朝行禮的大臣們微微點頭，背手走出大殿，一會兒走進來一個小內監。
“各位夫人抱歉，打擾了，嘉寧郡主，蓮太妃娘娘請您移步壽安宮。”
眾人心照不宣，魏氏拍了拍少女的手放開笑道“那你先去吧，咱們改日再聊。”
“是，伯母，各位夫人，那嫋嫋先告退了。”
戚嫋嫋微笑告辭跟著小內監走出大殿，座位上的李氏隨後起身也走了出去。
“七姑娘。”
戚嫋嫋腳步一頓，對前麵長廊下的霍殷微微搖頭，隨後轉身，故作驚訝看著這個麵相不好惹的老婆子，還有她身後兩名外貌出眾的美女。
“恕晚輩眼拙，您是？”
長相美豔的女子上前，語氣多了幾分倨傲，“七姑娘，這位是有誥命在身的楊家太夫人，先太皇太後的娘家妹妹，英王殿下的姨母。”
李氏優雅揚袖站立，下巴輕揚，等著戚嫋嫋行禮，卻見她微微歪頭，麵露疑惑。
“呃，我沒聽王爺說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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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豔女子蹙眉，“那你現在知道了，作為晚輩，不應該對長輩行禮問嗎？”
戚嫋嫋挑眉，從善如流撚手於腹前微微側身屈膝，“楊太夫人安。”
李氏舒了眉頭，神色得意抬起手臂，“孺子可教，老身坐了這許久，甚是閒悶，你扶我去前頭花園走走吧…”
“楊太夫人恕罪，這禮，還沒行完呢。”
三人一愣，李氏看著笑容燦爛的少女，挺滿意點頭，“你雖出身低微，倒是個知禮的，今日我是要代我姐姐跟你講些規矩，這裡是皇宮，跪禮就等出了宮再給我行吧。”
戚嫋嫋微笑搖頭，聲音軟綿。
“楊太夫人弄錯了，我的意思是，您身邊這兩位姑娘，還沒向我行禮呢。”
那邊沉著臉的霍殷一頓，無聲輕笑。
李氏一愣，蹙眉怒斥，“你說什麼？放肆！”
戚嫋嫋好整以暇提了提衣領，非常客氣問道“敢問太夫人，您身邊這兩位姑娘出身何家何族，可有封號在身？”
“……”
兩名女子噎住，李氏沉了臉怒斥，“七姑娘，攀了高枝也彆這般炫耀，老身是你的長輩，我的丫鬟何須向你行禮？就不怕旁人說你仗勢欺人，囂張跋扈嗎！”
“楊太夫人又錯了。”
戚嫋嫋下巴輕揚，神色淡然睥睨。
“現在不說您究竟是不是王爺的姨母，是不是我以後的長輩，就單單以今日的場合來說，我身穿陛下親賜的一品郡主禮服，您身邊的兩位姑娘隻是個丫鬟，見到本郡主，都是要按規製行大禮的。”
“還是說，楊太夫人覺得本郡主這個禦賜身份，受不起您區區兩個丫鬟的大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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