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拒絕當炮灰!
林氏說到這個也是覺得不可思議,王氏虛榮,薑淼難道不知道嗎?這綢緞的書生袍雖說好,可是穿了不冷嗎?又不是小孩子了,隻能夠說,薑淼的內心也是虛榮的。
如今倒好,想要的麵子不一定有了,但是落榜卻是更讓大家笑話了。
要是王氏知道了歸根結底的原因是在於她給薑淼充門麵的書生袍引起的,不知道薑木家會鬨成什麼樣子呢,薑蟬很好奇,可惜這樣的場景她不能親眼看見了。
林氏之所以得到這個消息就來和薑蟬說,就是想要看看薑蟬有沒有什麼大的表情變化。誰讓薑蟬天生的麵部表情少呢,看著就像是一個小老太太一樣。
可惜林氏期望的並沒有看到,薑蟬在知道原因後又低頭繼續看書了,頗覺無趣的林氏撈起在薑蟬的鞋子上睡得正香的踏雪和奶黃包,一邊腿上放了一隻。
踏雪和奶黃包換了地方也不驚慌,柔順地蜷縮在林氏的大腿上,濕漉漉的舌頭舔著林氏的手指,書房裡的氣氛很是柔和。
不出薑蟬預料,薑木家裡可以說是氣壓極低。
薑淼是由幾個同窗的學子送回來的,彼時薑淼的風寒還沒有好完全。病痛是最折磨人的,薑淼這一次風寒,那是形銷骨立,瘦脫了相了。
薑木不在家還在私塾教書,隻有王氏和薑杏在家。王氏見到病懨懨的薑淼,頓時就是哭天搶地,好像薑淼當場就去了一樣。
幾個同窗大致地將薑淼的情形一說,當然也很有眼力見地沒說薑淼落榜的事情,稍稍客氣了幾句後,三個同窗就相攜回去了。
一路上幾人都覺得晦氣,要不是夫子交代了,誰樂意送薑淼回來啊。又虛榮又好麵子,還不知道感恩,自己幾人送他回來,一路上連句客氣話都沒有。
更不用說今天看到的王氏和薑杏了,王氏那麼粗鄙,也不說招待幾人坐下喝口茶還是怎麼的,眼裡隻看得見她的寶貝兒子。
再說那個小姑娘,看樣子十二三歲了吧,見到外男也不知道回避,還直勾勾地盯著彆人看,薑淼家的家教果真是極好啊。
在外不議論彆人長短,幾人都想著以後還是和薑淼少來往了。有這樣的家庭,就算麵子上裝地再像,終究是掩飾不了自私自利的本性的。
薑淼就是再不舒服,在聽到王氏那猶如號喪一般的聲音時,也不得不強撐起病體來安慰王氏。書生手無縛雞之力,再加上大病一場,勉強和王氏說了幾句,薑淼就撐不住了。
晚上薑木從私塾回來,在看到病懨懨的薑淼的時候,心裡頓時就是一個咯噔。他在距離薑淼三步遠的病床前站定,免得被薑淼過了病氣。
“什麼時候得地風寒?”
“去府城的第二天。”薑淼躺在床上,看薑木並不靠近他的床頭,也不多想,他現在正心虛呢,不敢將他是因為大冷天的穿綢緞書生袍的事情給說出來。
“考地怎麼樣?”薑木皺皺眉,心裡的懷疑更是確定了幾分。
“燒迷糊了,落榜了。”薑淼垂眸看著身上蓋的舊棉被,語氣惴惴地。
心裡的懷疑被證實,薑木沉默了許久,才歎了口氣“也近年關了,這段時間就在家裡養好身子,明年三月還有一場,你安心在家準備吧。”
薑淼沉默著點頭,“爹,那盤纏?”
薑木揮揮手“你隻管安心地備考,盤纏的事情你不用擔心。”
他們說話沒有刻意地避開彆人,一直在門外豎著耳朵偷聽的薑杏抓緊了身上的衣服。
大哥去趕考一去就是五兩銀子,要是明年再去考試,又要五兩銀子,家裡的銀錢本來就不多。
薑杏垂著眉眼,就聽到裡麵薑淼還在說話“我這次一病,麻煩了同窗很多,還和同窗借了一些,我想等我病好了之後去還給同窗。”
薑木點頭“理所應當的,一共借了多少?”
薑淼咳嗽了一聲“一共借了三兩。”
薑木點頭,“銀子的事情我會和你娘說,這段時間你隻管養好身子安心備考就是。咱家的希望全都在你的身上,你不要辜負大家的期盼。”
在外麵偷聽的薑杏是眼前一黑,臉上憤憤的,大伯之前就給了十兩銀子,這次大哥去趕考就給了五兩銀子,大哥現在這一生病又和彆人借了三兩,這樣算下來家裡就剩下了二兩銀子。
明年大哥再去趕考,最少還再要個五兩銀子,家裡一下子又空了。她想著這些有的沒的,臉上的神情變個不停,冷不丁地王氏喊了一聲“杏兒,過來幫忙生個火。”
薑杏心裡憤恨,還是應了一句“來了!”
她在灶台後麵坐下,熟練地生火,看著王氏在灶台上忙碌,薑杏試探性地說了一句“剛剛大哥說他這次生病還和彆人借了三兩銀子看病。”
王氏的手一頓,嗓門兒立刻幾大了“三兩銀子?這麼貴?”
薑杏添油加醋“大哥明年還要再去趕考呢,他這次落榜了。”
這話一說王氏頓時就蔫了,薑淼回來這麼久她還不知道薑淼這次居然落榜了。儘管薑淼落榜,王氏還是最疼她,硬撐著做好了晚飯。
她不去教訓薑杏偷聽人家說話是失禮的行為,而是想著應該怎麼籌到銀子供薑淼去趕考。
薑淼這一病根本就沒有能夠起得來吃晚飯,王氏特意做地好克化的白粥,剩下的一家三口則是在堂屋裡吃飯。
飯桌上的氣氛陰沉沉的,薑木看了眼薑杏“吃飽了就回房間去,我和你娘有事情商量。”
薑杏撇撇嘴,撈過桌上最後的一個窩窩頭回了房間,大哥這一落榜,家裡的生活水平就不行了,以前好歹還能吃飽肚子,今天吃地個什麼?
為了發泄自己心裡的不滿,薑杏刻意甩上了門,薑木目光沉沉地看了薑杏的房門一眼“淼兒這次去趕考可是遭了大罪,要是沒有這次的風寒,他怎麼也會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