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拒絕當炮灰!
林氏聽得張氏說的這些,那是心疼地不行。她牽著薑蟬的手“小蟬以前是麻煩二弟妹照顧了。”
她最喜歡的就是看到彆人對薑蟬好,因此聽得張氏的這番話,林氏對張氏的態度立馬就熱情了幾分,不再之前那麼流於表麵的疏離。
張氏是個很大氣的婦人,她揮揮手“唉,我要是有個像小蟬一樣懂事的女兒,指不定怎麼心疼呢,可惜我生了兩個兒子。”
話雖這樣說,張氏的臉上滿是笑意,兩個兒子目前都在鎮上有工作,如今已經不需要在地裡勞作了,等兒子們在鎮上上工個幾年,以後說不定就住在鎮子上了。
一想到這些,張氏心裡就更是高興。薑海和薑河每月都會回來一次,自然會說說他們在鎮上的所見所聞,當然薑海也沒有將薑蟬開鋪子的事情告訴張氏,有些事情自己知道就好了。
說出去平白地給薑蟬增加麻煩,主要就是說說他和薑河在鎮上見到的人,遇到的事情,說說哪家的點心好吃,哪家的飯菜做地地道等等。
林氏也不揭穿張氏心口不一的話,要是她現在生了兩個女兒的話,她絕對不會是現在這麼個說法。
“至於午飯的話,我和小蟬她爹就麻煩二弟妹了,我們這拖家帶口的這麼多人,確實是讓你們忙活了。”
張氏就喜歡林氏和她不見外,她這個人爽快,和林氏兩人,一人牽著薑蟬的一隻手,可以說是眾星捧月一般,拉著薑蟬回家了。
原主爺爺奶奶早逝,薑蟬好像都沒有見到過薑老爺子和薑老太太。也許是因為這個原因,薑森夫妻倆回村子的頻率才比較少。
現如今薑森住鎮上,薑林和薑木家毗鄰而居,兩家幾乎就隔了一道院牆,要說這宅子還是當初薑森置辦下來的,誰讓他是最有出息的呢。
隻是後來他和薑家老兩口因為子嗣的問題有了矛盾,誰能料到後來老兩口早早過世呢,如今想來就是一些遺憾。
薑森歎了口氣,和薑木在堂屋裡寒暄。他們一家就來了六個人,要是周星和薑蟬再不去幫忙的話,光是靠著張氏一個人肯定是忙不過來。
周星的手藝還是不錯的,現在就是張氏燒火,薑蟬站在一邊稍微指點下,周星站鍋。原本張氏是不願意讓周星這麼一個還稚氣未脫的小丫頭來站鍋的,可惜在周星露了兩手後,她就放棄了。
一個小丫頭飯菜就做地這麼好,再看薑蟬站在一邊指點,張氏心裡更是咋舌,小蟬這丫頭現在是真的出息了。
薑河是個比較沉默的性子,他最喜歡的就是找個地方安安靜靜地坐下來,做著他喜歡的木工活,平日裡就是捧著塊木頭,雕琢出各種各樣的花樣。
今天的陽光還可以,薑河就坐在院子裡,捧著塊四四方方的木頭,舉著刻刀,小心翼翼地雕琢著,地上落了許多的木屑。
薑海也習慣了薑河的這個沉默的勁兒,他蹲在薑河的身邊,鼻子忽然吸了吸“唉,可真香啊,我娘的手藝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他是後來的,自然不知道廚房裡麵的情況,冷不丁地就聽到薑河開口了“不是娘做的飯,是跟著小蟬的周星做的。”
他在院子裡的時間長,廚房裡麵的動靜他全都聽地一清二楚,包括薑蟬怎麼指點周星熱鍋翻炒下佐料等等。
他盯著手裡的木頭,好像可以雕出來一隻小兔子,剛剛聽他娘說這小丫頭也就才十一歲,正好屬兔的,如此一想,薑河手裡的動作就更快了。
薑海吸了口氣,靠近薑河低聲倒“管他誰做的呢,我跟你說,我去明月樓上工的這些天,有悄悄地聽後廚說,明月樓的那些菜色幾乎都是從小蟬這裡傳出去的,後廚的範師傅每隔兩天就要去大伯父家一趟。”
薑河手裡的動作頓了頓,薑海眯著眼,“如今這周星居然也做飯做地像模像樣,我看這個消息十有八九就是真的。”
薑河拍了他一巴掌“有的吃你還說這些做什麼?彆給小蟬惹麻煩!你管明月樓的菜色是從哪裡學得來的?”
薑海縮了縮,他弟弟是練了鐵砂掌嗎?
“我就是和你說說,你看我回來後和爹娘說過嗎?”
薑河低頭繼續雕木頭“最好是沒有,小蟬之前過地太不容易了,你信不信你這個消息讓小叔一家知道了,他們肯定會想要找小蟬的。”
彆看薑河沉默,可是人家心裡門兒清,隻是嘴上不說罷了。
薑海縮縮脖子“我是那種恩將仇報的人嗎?什麼事情能夠做,什麼事情不能做,我清楚地很。”
他愣了愣,忽然不樂意了“到底我是哥哥還是你是哥哥啊,還用得著你提醒我?”
薑河不理他,隻顧著做自己的事情,聽著廚房裡的歡聲笑語,嘴角也牽起了淺淺的笑意。薑海眯著眼靠在牆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從堂屋裡就能夠看到院子中的場景,看著兩個兒子坐在一起,大兒子嘴巴動個不停,小兒子埋著頭在做雕木頭,薑林也露出一個微笑。
他也是讀過幾年書,隻是不像薑森那麼有頭腦,他是自己讀不下去。就算是這樣,薑林也知道讀書的好處,不過他的兩個兒子,一個比一個沒有耐心在書本上。
後來薑林沒辦法,隻能夠送他們去學門手藝,如今大兒子總算是在鎮上找到了合心意的工作,小兒子也已經在學徒,還有一年半載的就要出師。
這樣一想,就等著後麵給兩個兒子張羅著娶媳婦了,當然這個目前也不急,男人先立業後成家地也不在少數。
“大哥,我前幾天聽三弟的口風,好像他準備參加今年的秋闈?”
薑林忽然說起了這一茬,不是他說,薑木都這把年紀了,還想著做個舉人老爺呢?不是說看不起薑木,而是當年一起去學堂的時候,夫子就說了,薑木這輩子頂天了就是一個秀才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