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拒絕當炮灰!
薑蟬笑眯眯地看著兄妹倆碾藥,隨後低頭寫著醫案。這也是她的習慣,凡是她經手的病人,她都會專門寫一份醫案,以便後來查證翻閱。
今天陰雨綿綿的,這個時候已經到了初秋,已經是一場雨一場涼的時候。因為雨水的緣故,今天醫館裡一個看診的病人都沒有。
薑蟬和冬青還有忍冬三人也樂地清淨,薑蟬在整理好醫案後,就給冬青和忍冬講解醫術。兩個小孩子眨巴著眼聽地特彆地認真,雖說很多都不懂,可是都先記著。
在晌午時分,一輛馬車在醫館門口停了下來,忍冬畢竟小一些,早就坐不住了。在看到醫館門外的馬車的時候,頓時就蹦了起來。
“師父,今天還有人來求醫嗎?”
看著這小猴子模樣的忍冬,薑蟬搖頭,不過在看到沉穩的冬青的時候,薑蟬心裡的那點小鬱悶也就不見了。
雖說是打著守株待兔的目的,可薑蟬還真不知道宋家什麼時候會過來。如今她都在雲城待了半年多了,宋家也真是沉得住氣的。
冬青看薑蟬陷入了沉思,很有眼力見地給薑蟬的杯子中續上了茶水。薑蟬心裡熨帖,給了冬青這小子一個讚許的眼神。
扶著妹妹宋冰清進來的宋啟渝就看到薑蟬這麼一個半大的孩子,卻老氣橫秋地對著一個比他小不了多少的男孩兒做出一副長輩的樣子,宋啟渝不由覺得好笑。
看到病懨懨的宋冰清,薑蟬一眼就認出來,這不就是弦月記憶裡的女主嗎?再看宋冰清身邊的男人,不是風飛揚啊,這個男人是誰?
他看著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穿衣打扮都很考究,扶著宋冰清的動作倒是小心翼翼的,看來和宋冰清是關係匪淺。
再仔細一看,兩人還是有點相似的,起碼那雙眼睛就非常地相像。薑蟬的心裡也略微地有了點譜,估計這位就是宋冰清那位早逝的親哥哥了。
可惜了,一個俊俏的少年,就這麼英年早逝了。薑蟬投給了宋啟渝一個憐憫的眼神,恰好這個眼神被一進來就打量著薑蟬的宋冰清看在了眼裡。
她微微斂眸,壓下了心裡的那絲怪異。目前看來這個弦月大夫和他們是素不相識的,她為什麼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和哥哥?
看有病人進來,冬青很有眼力見地帶著兩人去了裡間,至於跟著宋啟渝等人過來的家丁們則是在大堂裡守著。
薑蟬淨了淨手,拎起自己的醫藥箱進了裡間。宋冰清正坐在太師椅上,雖說身子孱弱了一些,可是那身氣度卻一點都不因為這個而打折扣。
不愧是女主啊,薑蟬心裡歎息了一聲。
“能讓我診個脈嗎?”薑蟬是不卑不亢,雖說宋啟渝和宋冰清的陣勢擺地挺大的,薑蟬根本就沒在怕的。
宋冰清掩唇輕咳了兩聲,才嬌怯怯伸出一截手臂來。宋啟渝就站在一邊不錯眼地看著,薑蟬伸出手,毫不避諱地搭上了宋冰清的手腕。
宋啟渝眼看就要發作,他妹妹的手是彆的男人隨便亂摸的嗎?宋冰清一個眼神過去,宋啟渝才沉默了,隻是一直盯著薑蟬,看薑蟬能夠說出什麼花兒來。
薑蟬可不知道這兄妹倆這在這幾秒之間已經閃過了這麼多的眉眼官司,她靜下心認真分析著宋冰清的脈象。
從弦月的記憶裡知道宋冰清的身體不好,可是薑蟬不知道這位的身子骨已經弱到了這個地步。這才初秋,這位已經冬衣上身了,還時不時地咳嗽。
說實話,這樣活著,真的是蠻痛苦的,也難為宋冰清還能夠撐這麼久,並且墜入了穀底後,還能夠熬那麼久,如此看來宋冰清的心性也是非常堅韌的。
薑蟬沉吟的時間有點長,手指還一直搭在宋冰清的手腕上。宋啟渝實在是忍不住了,這還有完沒完了?
“弦月大夫,我妹妹的病能治嗎?”宋啟渝黑著臉問薑蟬,眼睛死死地盯著薑蟬的手。
薑蟬收回了手指,整理了下自己的思緒“令妹這是先天體弱,再加上令堂孕期中沒有得到很好的照顧,她這是先天不全。”
聽著這和彆的大夫如出一轍的話,宋啟渝氣哼哼地,“我就問你能不能治?”
能夠診斷病症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本事,重要的是能不能治愈病症,這才是最重要的。宋啟渝瞪著眼,要是這小子今天給不出什麼說法來,他非要好好地教訓這小子不可。
“麻煩是麻煩了點,不過經過我的治療,應該基本上也就好地差不多了。”薑蟬手指敲著桌子,已經大致地有了些想法,後續地還要再詳細地推敲。
“你說什麼?我妹妹的病真的能夠治好?”宋啟渝瞪大了眼,就是一直很冷靜的宋冰清在聽到這個消息後也難免激動了幾分。
“不錯,也就是她生在了你們這樣的富貴人家,平時好湯好水地吊著,要是在普通人家,唉,難哪。”
薑蟬歎了口氣,要不怎麼說宋冰清的運氣好呢,雖說身體狀況不是很好,可是家世殷實,能夠遍請名醫為她續命。
“如果令妹的病讓我醫治的話,就需要善始善終,中間一旦有人插手,我絕對不會再接手的。”薑蟬先將醜話說在前麵,這也是醫者大諱。
醫者最忌諱的就是明明已經在給病人治病,偏偏家人還找了彆的大夫中途插手,這很容易就打亂醫者的計劃,造成疏漏。
宋啟渝正要說什麼,宋冰清抬起了手,她說了進店以來的第一句話“我的病就麻煩弦月大夫了,不知我們需要準備些什麼?”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一見到薑蟬,就覺得特彆地親近,就好像是見到了親人一樣。雖說這種感覺來地莫名其妙,可是宋冰清卻覺得這種感覺也未嘗不好。
她是家裡的老小,又因為身子不好,家裡所有人都寵著她讓著她,宋冰清也從來不曾有過當姐姐的感覺,可是如今在看到薑蟬的時候,宋冰清卻覺得薑蟬就好像是她的妹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