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拒絕當炮灰!
薑蟬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是在火車上,車廂裡人聲鼎沸,空氣汙濁地可以。她動了動小手小腳,小手小腳的力道還是蠻強的,是個健康寶寶。
難怪這男人想要將這孩子換到自家來,薑蟬思忖道。她幾輩子都沒有當過嬰兒,如今一想到以後的路途,薑蟬就覺得腦仁有點疼。
不過有底氣的人走到哪裡都不會吃虧,都相信自己能夠過地很好。薑蟬睜開眼睛,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四周的環境。
她目前是在一個瘦弱的懷抱裡,剛出生的嬰兒視線不是很好,薑蟬也隻是能夠看個大概。女人臉色蠟黃,瘦骨伶仃的,至於眉眼什麼的還真沒有看清楚。
隻是從女人身上穿的衣服,以及周遭的大環境能夠判斷出來,這戶人家的條件不好。隻是再如何的條件不好,他也不能掉包彆人的孩子,這是犯罪!
薑蟬眼中劃過一絲冷意,再度閉上眼睛睡覺,嬰兒的身體需要大量的睡眠,這一點就算是她也要遵守。
就在薑蟬閉眼的時候,對麵一輛火車飛馳了過去。兩輛火車一南一北,從此就是天南海北,有生之年也不知道能不能夠再度相見。
薑蟬在琢磨著應該怎樣走完原主的這一生。這個時候的背景差不多應該是九十年代左右,原主許蓓,如果不知道自己原來是另外一戶人家的女兒的話,她的一生也就這樣過了。
可是偏偏許爸換的那戶人家家境殷實,後來她的親身父親周文華更是成為了知名的企業家。許爸的親身女兒周妙竹更是從小泡在了蜜罐子裡,與此相對應的就是許蓓了。
她被許爸徐國強抱了回去,徐國強和張翠一開始對她是不錯,畢竟想到自己做下的虧心事,最最不起的就是許蓓這個孩子。
可是人心都是會變的,歉疚之心又哪裡能夠持久?再加上張翠後來又生了兒子,徐國強和張翠的全部心思都放到了小兒子的身上。
他們也不是那種壞到罪大惡極的人,可是想到許蓓又不是自己的親身孩子,他們又有了兒子,對許蓓的關心就基本上沒有了。
許蓓念書念到了十六歲初中畢業,許國強和張翠就不讓她念書了,一是沒錢,另一個就是他們覺得念書的學費太高了,而且這麼念下去還是在給彆人養女兒,兩人心裡不平衡。
許蓓十六歲就出來打工,開始在廠裡工作,每個月的工資還都被張翠拿走了用來貼補小兒子身上去了。
許國強祖輩們就是住在西南一帶的農村裡,按理說他們應該一輩子都和周文華一家扯不上關係的,畢竟周文華一家的大本營是在滬市,和許國強一家是隔了十萬八千裡。
但是有的時候事情就是這麼的巧合,許國強有個姨媽嫁到了省城,他帶著張翠就去姨媽家走親戚,哪裡知道就這麼巧,張翠早產了。
更巧合的是同一天,周文華的太太是在火車上發動的,也在這家醫院生產了,這才給了許國強可趁之機。
孩子生產完,許國強生怕事情外泄,第二天就帶著張翠出院了。
許蓓就這麼爹不疼娘不愛的生長到了十八歲,她長地好,就算是這麼多年家裡窮困,許蓓依然出落地落落大方。
隻是在許蓓十八歲的時候,張翠要給許蓓說一門親事,對方是城裡人,家境也還算不錯,就算之前離過婚,許蓓當然做不到。
後來在反抗的時候,張翠無意中說漏嘴,說許蓓是抱來的。許蓓恍然大悟,難怪許國強和張翠那麼偏心許小弟。許蓓由此就踏上了漫漫尋親路,隻是一直到她二十歲意外過世,都不知道自己的親身父親是誰。
如今許蓓留下的願望最主要的就是要找到她的親身父母,另外一個就是要繼續學業,她隻念到了初中畢業,後來就再也沒有摸過書本。
薑蟬腦海中迅速地回放著許蓓的這短暫的二十年,一個正直花樣年花的女孩子就這麼過世,她的過世真的是意外嗎?
薑蟬不太相信,不是她陰謀論,而是這也太巧合了,怎麼許蓓才剛剛踏上滬市還不到三個月,就出現了這樣的事情?
事情的走向真的是太有趣了,薑蟬緩緩地勾起唇角,這裡麵周妙竹又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呢?薑蟬不怕對手強大,越是強大她骨子裡的那股嗜血就更是蠢蠢欲動。
火車哐當哐當的聲音是極好的催眠曲,薑蟬稍微有了點眉目後,也擋不住這番睡意,沉沉地睡去。目前就是有再多的想法,礙於這嬰兒的身體,她也是實施不了的。
如今也隻能夠等她稍微大一些,有了保護自己的能力後再做謀劃了。
時間一晃而過,很快就是五年過去,薑蟬的到來並沒有改變什麼,許小弟依然在相同的時間節點誕生了。
許國強抱著許小弟,那叫一個眼淚巴拉。他都要三十五了,才終於有了兒子。同齡的孩子都上了小學,快要到初中了。
薑蟬站在產房外,看著許國強抱著許小弟這一幕,那叫一個麵無表情。從許小弟出生開始,許國強和張翠的全部重心基本上都放到了許小弟的身上了。
這也是原主許蓓悲劇的轉折點,但是如今是薑蟬在這裡,她看著這一幕隻是覺得可笑。看許國強還抱著許小弟難分難舍的,薑蟬斂眉“護士過來了。”
薑蟬從來沒有叫過許國強和張翠媽媽,開始張翠還傷心了一段時間,後來想到這又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叫不叫的也就沒什麼意思。
許國強倒是想收拾薑蟬呢,可惜每次在看到薑蟬那烏溜溜的眼睛的時候,許國強就胸悶氣短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到薑蟬,他都抬不起頭來。
現在聽到薑蟬這麼說,他點點頭將許小弟交給護士,隨口囑咐了一句“你進去看看你媽,我去看看兒子。”
薑蟬腳步動都不動,“她是我媽嗎?”
許國強渾身一個激靈“你這是什麼意思?她不是你媽誰是你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