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拒絕當炮灰!
杜梓書頓了頓,默默地為於府上了一炷香。被這位記掛著,能夠有什麼好果子吃?看看他的嫡母陳氏,如今落到這樣的下場。
這還不是直接得罪她,想到以往薑蟬收拾過的那些人,墳頭草都不知道長了多高了。
“你準備怎麼做?”杜梓書還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問了一句。
薑蟬勾唇“不著急,等我阿娘到了之後再說。”
杜梓書明白了,這是要徹底地在人前行走了,就是不知道到時候於府的反應是什麼樣了。
慶朝皇宮內。
慶豐帝批閱著奏折,隨口問了一句“查出是誰送來的嗎?”
老太監腰彎地更低“目前還沒有查出來,實在是對方的身手太好了,沒有一點點蛛絲馬跡。”
慶豐帝的筆尖頓了頓,老太監更是大氣都不敢喘。慶豐帝笑“朕早知道你們查不出什麼來,解毒丸我就收下了,至於這個益氣丸……”
慶豐帝停頓了下“晚膳的時候給我備上,朕也想知道這個到底像不像他說的這麼神乎其神。”
老太監遲疑“陛下,您三思,這畢竟來路不明……”
慶豐帝擱下朱筆“你們查不到這個人的來曆,朕卻是能夠看出他的一些品性來。火芝他拿走就拿走了,你們的人什麼都沒有查到。”
“一個身手這麼好的人來偷火芝,對方拿了東西之後大可以一走了之,從此再也不來京城,可他偏偏沒有這麼做,反而還將解毒丸送了回來,你覺得他是什麼意思?”
“想必是不願意欠著彆人的?”老太監躊躇了下,還是將心裡的猜測說了出來。
“不錯,再加上這益氣丸,算起來應該是對方的補償。”慶豐帝後仰在椅子上“我猜這個人當初來偷火芝想必是迫不得已,如今解了燃眉之急,估計對方也不願意這麼欠著彆人的。”
“朕還真想和這個人結識一番,非常之時用非常手段,可在風波過後卻又能夠做出相應的補償,這樣的人才,朕都想收為己用。”
老太監大著膽子“可那益氣丸終究不是在咱們眼皮子底下做出來的……”
慶豐帝“張太醫不是說這益氣丸是好東西嗎?朕在位這麼多年,這點信任還是有的。一會兒你去知會一聲,火芝失竊這件事以後不要再提了。”
“是,奴才這就去辦。”
老太監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禦書房內隻留下一片寂靜。慶豐帝再度低頭,專心批閱奏折。這人老了,精力難免就跟不上,話說他是不是應該退了?
他今年都六十了,彆人這個年紀基本都已經含飴弄孫,頤養天年,再想想他膝下的幾個兒子,慶豐帝第一次考慮起了繼位人選。
薑蟬可不知道她的皇宮兩日遊還給慶豐帝帶來了這麼大的影響??這些天她成天往寧遠寺跑,和了塵這個老和尚也算是莫逆之交了。
這日上午,薑蟬正在和了塵對弈??一隻神俊的海東青忽然從天空中俯衝之下??在薑蟬的頭頂盤旋了兩圈之後輕巧地落到了她的肩膀上。
僅僅是看到海東青腿上的錦袋,薑蟬就知道了。
她將白子扔回棋盤上“大師??看來今天的手談隻能夠到此為止了。我阿娘到了,我得要回城了。”
了塵雙手合十“阿彌陀佛??老衲送送施主。”
薑蟬“不必了??我們回北宸之前??還會過來的??屆時大師不要嫌棄我們打擾才是。”
話說姬氏的速度也真夠快的,原本薑蟬估計她應該會在十來天之後到的??沒想到她居然這麼快就到了京城??估計這一路上也是不停趕路。
杜梓書“夫人一到,少爺您的馬甲就爆了,估計您到了客棧慶豐帝的人手已經在那裡守著了。”
薑蟬揚了揚馬鞭“廢什麼話?趕緊回去!”
悅來客棧前的大路上,侍衛是密密麻麻,姬氏端坐在馬車裡??“璿璣怎麼還不回來?我都等了許久了。”
為首的一個將軍行了個禮“北宸皇太後娘娘,陛下知道您一路舟車勞頓,特意交代末將送您去行宮休息,還請太後娘娘跟著末將出發。”
姬氏本身中原話就說地不太好,在北宸待了幾年後,該忘的都忘地差不多了。當然這個將軍的意思她還是聽懂了,想讓她跟著她走?門都沒有!
不等到薑蟬回來,姬氏敢和彆人離開?
姬氏身邊的一個侍女跳下馬車,侍女的中原話說地倒是很利索“將軍,在璿璣女王陛下沒有回來之前,我們不會去任何地方。”
將軍眉心一皺“貴國璿璣女王來了京城嗎?末將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收到?”
侍女不卑不亢“我們已經給女王陛下送去了消息,將軍請候上一候。”
將軍拱了拱手“那我們就在這裡恭候了。”
隨後他招過手邊的一個侍衛,讓他火速將璿璣女王進入京城的消息稟告皇帝陛下。
不管是哪個世界,總是有看熱鬨的人,這不悅來客棧周遭的酒樓或者茶樓的窗口邊,全都擠滿了看熱鬨的人。
姬氏端坐在馬車內,好奇地看著四周。京城留給她的並不是什麼美好的回憶,她也不熟悉京城,畢竟之前的十幾年就困在於府的後院。
唯一的印象似乎就是當初在教坊,偶爾和玩得好的小姐妹偷溜出去吃一碗小餛飩。隻是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如今想起來京城的變化可謂是翻天覆地。
茶樓上“看到這位皇太後的長相了嗎?這馬車的周邊圍了一層薄紗,看著模模糊糊的。”
“沒看清楚啊,看著很窈窕。”
“話說璿璣女王真的來了?怎麼就一點消息都沒有呢?”
“誰知道呢,這瞞地也太好了吧?”
連濤站在包廂內,他這裡的視野最好,正對著悅來客棧。看到北宸這一行人,一來就直奔悅來客棧,再想到之前見到的薑蟬一行人。
連濤不由地大膽假設了下,難不成那些人也是從北宸來的?再想想之前在茶樓聽書得時候,薑蟬以及那兩個侍衛的反應,連濤感覺自己手裡的折扇都要拿不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