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拒絕當炮灰!
不過顧笙也不願意有這樣的關注度,她本質上就不是一個喜歡張揚熱鬨的。因此在辦謝師宴的時候,顧梅也就是請了老家的父母親長,然後就是顧笙高三年級的老師們。
顧笙這次的成績非常亮眼,在市中也是獨占鼇頭的存在。之所以沒拿到狀元是因為對方有競賽加分,而顧笙是純裸分。
顧笙的老師們來參加謝師宴的時候,個個都笑容滿麵。雖然顧笙滿打滿算隻在學校念了幾個月,但是誰能夠否認軍功章沒有他們的一半?
顧梅辦謝師宴的這個酒店也是巧了,正好今天林煒奇在這兒談生意。在點頭哈腰的送走客戶後,林煒奇歎了口氣。
總感覺最近半年做什麼都不順利,先是女兒患了急性白血病,再是公司震蕩。以前他哪裡用得著對這些客戶點頭哈腰?都是彆人主動找上門來求合作。
如今倒是好了,他舔著臉去求合作,還不知道吃了多少閉門羹。
在走到三樓的時候,林煒奇無意識的抬頭一看“顧梅?”
那邊端著酒杯和人四處敬酒的不正是顧梅?她在這兒做什麼?
“這家的孩子可真出息了,省第二名呢,聽說若不是狀元有競賽加分,她就是妥妥的狀元了。”
“那小姑娘長的可秀氣了,以後出息肯定差不了。”
“也不知道人家怎麼培養女兒的,太出息了。”
就在林煒奇怔愣的時候,幾個服務員推著餐車進了廳內,開始一桌一桌的上菜。聽著服務員的議論,林煒奇一個激靈,摸出手機就開始查詢這屆高考信息。
在看到顧笙的分數的時候,林煒奇苦笑。原來高考成績都出來了這麼久,他果然是一個不合格的父親。
如今看著顧梅領著顧笙四處敬酒,林煒奇抹了把臉,到底沒臉進去喝一杯。要說什麼?就算在這樣的場合,顧梅也不會給他好臉色的。
當年顧梅懷著孕他就出軌了,逼著顧梅淨身出戶。後來顧笙出生,他一分錢撫養費都不曾給過,如今顧笙出息了,他哪裡有臉再扒上去?
難道這就是報應嗎?離了他顧梅和顧笙過的不知道多好。而他呢?次女早逝,如今家庭和事業都風雨飄搖。當初他怎麼會和方樺搞到一起的?如今林煒奇怎麼想都想不明白。
顧梅冷哼一聲“虧得他還要臉,他若是敢進來我非要扒了他一層皮不可。”
薑蟬無言以對,她就說顧梅這樣的,哪裡能夠讓人欺負了?
一身酒氣的回了家,方樺迎了上來“怎麼樣?今天順利嗎?我給你煮了醒酒茶,你這會兒還好嗎?”
林煒奇隨手推開她“還行,你讓我一個人安靜的待一會兒。”
方樺在他身邊坐下“怎麼了?你看著心情不太好的緣故。”
她和林煒奇這麼多年夫妻,自然摸索出來一套和科維奇的相處之道。當他說想一個人呆著的時候,千萬不要讓他一個人,隻需要在他身邊陪著,他自然會開口的。
林煒奇沉默許久“送走客戶的時候偶然知道了顧笙在辦謝師宴,她考了全省第二。”
方樺手指尖掐著掌心“運氣真好啊,孩子出息你臉上也有光,沒進去敬酒?”
林煒奇“我以什麼身份進去?說是父親,我一天為人父親的責任都不曾儘到。她還在娘胎裡我和她媽就分開了,這些年一分錢撫養費都不曾出過……”
“明明我之前手頭很寬裕,為什麼會對她如此慳吝?同樣是我的女兒,林箏她從小要什麼有什麼……”
他越說方樺的臉越發僵硬,直到他提到林箏,方樺爆發了“你彆提箏箏了!箏箏她已經過世了,不在了!你再提她不是在往我心口上插刀子嗎?你真心疼顧笙,你去和她們娘兒倆過去!”
林煒奇抬手捂著眼睛“我不想跟你吵,你越來越不可理喻了,我當初怎麼會和你這樣的人在一起?我先去休息了。”
方樺揪著他“你不許走!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林煒奇麵無表情“就是你聽到的這個意思,你和以前相比像是變了個人似的。是我一直不曾看清你,還是你偽裝的太好一直在欺騙我?”
方樺尖叫“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你這會兒覺得是我破壞你的家庭了?你若是自己坐得端正……”
兩人拉扯之間,林煒奇本就喝了酒手上沒有個準頭,方樺又是怒氣上頭,兩人從樓梯上齊齊摔落下來。
林煒奇更是腦袋一歪,就此暈了過去。方樺這會兒真急了,趕緊叫救護車。
顧梅噗嗤笑了出來“摔得好!我可太高興了。”
顧笙訝異“怎麼了?您這麼高興?”
顧梅“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管,太好了。”
顧笙撇嘴,估摸著又是她那個親爸那兒出了什麼事情吧。她都已經知道了,她這個親媽,隻要一看到林煒奇那邊過的不好,心裡就格外解氣。
林煒奇如今確實不好,前腳好不容易談成了單子,第二天要去對方公司簽合同,誰料當晚回去就和方樺爭執一下子就摔斷了腿?
至於已經談成的業務,這會兒也隻能夠讓手底下的人跟進了。如今他隻能夠在醫院躺著,公司那邊暫時也去不得了。
也許是知道自己無理取鬨了,這次方樺在麵對林煒奇的時候就格外謹慎,絲毫不敢再和林煒奇頂嘴。
她現在也看明白了,如今女兒不在了,她這麼多年又不曾工作過,若是就此和林煒奇撕破臉,以後她可怎麼辦?
摸了摸容顏不在的麵容,方樺心裡一陣陣焦急。最近家裡出事,美容院會所這些地方她也負擔不起了,她感覺自己一下子老了許多。
所以如今她隻能夠將林煒奇牢牢的抓在手裡,再怎麼樣她也不想過以前的那種苦日子。所以如今方樺和林煒奇這對夫妻,他們的婚姻中情意到底還剩幾分?
以前有個林箏從中潤滑,現在可如何是好?林箏不在了,兩人共同的紐帶就沒有了。方樺盯著窗窗戶,眼神裡劃過一絲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