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妃看得心裡頭有些不踏實,這大興的肅親王怎麼這般無禮?這麼多人在呢就死勁盯著老六不放。
奈何她是後宮女眷,不能做聲。
懷王被盯得有些莫名其妙,便上前拱手,“親王遠道而來,不如先請喝一杯小王的喜酒?”
肅親王收回了眸光,輕輕地歎氣,“喜酒就不喝了,本王在這喝也不合適,你不如敬本王一杯茶,叫一聲嶽丈便罷了。”
此言一出,全場震驚,懷王也驚住了,看著肅親王想著這到底什麼意思啊?
還是宇文皓反應敏捷,“王爺,您的意思是說,容月是您的女兒?”
肅親王微微頜首,“嗯,是的。”
魯妃再也忍不住了,猛站起來,“容月竟然是大興國的郡主?她怎麼沒說啊?”
明元帝輕輕地咳嗽一聲,魯妃才自知失態,坐了下來隻是麵容依舊震驚地看著肅親王。
明元帝道“子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肅親王輕聲道“官家,容臣弟明日再稟報,臣弟想先見見容月。”
明元帝點點頭,便有人上前來請肅親王。
肅親王起身施禮告退,高大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人前。
賓客十分震驚,之前很多人都認為,懷王得過癆病,所以才娶商賈之女,門第雖然攀不起,但勝在有錢,因而參加這場喜宴,多多少少都有些輕視新娘子。
但是,人家竟然是大興國的郡主啊。
有身份,有錢,懷王真是有福氣了。
容月今日高興得很,送入新房之後,便一直安坐等著,按照她以往的性子,定不能這樣忍受這種沉寂之苦,但如今她不敢動,因為喜娘說過,這新房裡頭的一舉一動都是有規矩的,她怕自己壞了規矩,以後會傷了夫妻感情。
這等著便聽得有人來稟報,說大興國的肅親王來看她了。
她驚得把紅蓋頭扯掉,跳了起來,頓時氣急敗壞起來,她分明去信告訴他成親的日子是年後的,怎麼卻提前趕來了?
他這個勢利眼,一定看不上懷王的,定說懷王不是武將,武功配不起,容貌配不起,還得過病,他這個人說話不顧旁人感受,若當場這樣說懷王,那就壞她一輩子姻緣了。
她快步走到門口去,把肅親王堵在了門口,揚起了鳳眸,警備地道“父親,您怎麼來了?”
肅親王看著她半響,忽然伸手一把揪住她的耳朵便往裡拽,怒氣衝衝地道“你好大的狗膽,竟然敢騙本王說你婚期是在明年正月?”
“你放手,放手,這麼多人不好看,放手啊……”容月氣得半死,卻也不敢還手,父為天,這句話老頭總是掛在嘴邊的。
肅親王把她推到椅子上才鬆手,居高臨下冷冷的睥睨著她,“解釋!”
容月揉著耳朵,嘟起了小紅唇,“解釋什麼?婚事提前挪後,這又不是我決定的,你問四爺去。”
“皮厚了是不是?三年沒揍你了是不是?”肅親王舉起手巴掌看著她。
懷王是一直追著過來的,腳步追不上肅親王,剛來到的時候就看到肅親王要舉手打容月,他驚呼一聲跑過去,“不許打她。”
便雙手舉起攔在了容月的身前,不許肅親王碰到容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