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源是個爽朗性子的人,聽得此言,哈哈大笑,“老人家,我不曾做過虧心事,也不曾招惹過任何人,老人家不必為我擔心。”
說著,又多給了老人家十兩銀子,以為老人家是為了討捐香油才故意這麼說的。
殊不知,那老人家也不收,把銀子退還給了他,道“老朽不能收您的銀子,公子還是拿回去吧,公子,若您信得過老朽,這幾天就不要出門了。”
袁詠意聽得此言,忙問道“老人家,您為何這樣說?您看出什麼來了?”
老人家看著陸源的臉,道“公子印堂發黑,不日將招有大災,且是血光之災。”
陸源生氣了,“老人家,山神跟前,怎可胡言亂語?”
老人家擺擺手,“不,不,老朽不是胡言亂語,公子一定要相信老朽,這幾天就不要出門去了。”
陸源聽他還在說,便拉著袁詠意就走。
袁詠意回頭看了老人家一眼,隻見老人家眼底有著濃濃的擔憂,她心中也咯噔了一聲。
兩人下了山去,袁詠意還在糾結方才老人家的話,道“他看著也不像是騙錢的,莫非真是山神仙麼?”
陸源笑了起來,“山神仙怎會如此潦倒?不過是胡言亂語以顯自己高深,好叫咱回頭多捐點銀子。”
“但是方才你給的銀子他也沒要啊。”
陸源滿不在乎地道“袁弟,你怎麼也信起這些術士之言來了?我看他也就是想著哄點銀子,回頭若咱信了,必定得去找他,到時候再敲詐我們一筆,這事也不罕見,神棍都是這麼騙人的。”
袁詠意想想也是,便道“那好吧,陸兄,不過這幾天我們就不要見麵了,你也彆出來。”
陸源笑了起來,“怎麼?嘴上說不信,心裡還是信,是嗎?”
袁詠意笑著道“不是,是祖母說我們馬上要成親了,這幾天不能見麵,說是勞什子的風俗,反正不能見就是了。”
陸源牽著馬,道“真不敢相信,咱都要成親了。”
袁詠意唏噓,“可不是?日子過得真是快啊。”
陸源眸光悠然,看著遠處的山脈,覺得這青山綠水,充滿了吸引力,然後回頭看著袁詠意,“袁弟,你說咱倆合適成親嗎?”
袁詠意撲哧一聲笑了,“你想悔婚嗎?”
都到這份上了,真悔婚,會被兩家家長砍死的。
“倒不是想要悔婚,隻是我心裡早把你當做兄弟,”他嘿嘿地笑了兩聲,“覺得咱這樣相處很舒服,想到咱以後要睡在同一張床上,那彆扭得我啊,雞皮疙瘩半天都沒下來。”
他說著,又傻笑起來,“而且,你以後叫我相公,我叫你娘子……哎呀,不行,受不了!”
說著,他給自己甩了一巴掌,哈哈大笑起來。
袁詠意也一腳踹過去,笑得打跌,“彆喊,我也受不了。”
兩人翻身上了馬,策馬而去,笑聲響徹山間。
到了官道上,下麵是一條河流,融冰解凍了,河水汩汩流動,有魚兒跳躍起來,陸源便道“橫豎我們又是空手而歸,不如抓條魚回去,也省得在市集上買雞了。”
袁詠意玩心大起,“好,我們下去抓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