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妃傾天下元卿淩!
從時空隧道出來,是太後的寢宮。
元卿淩久久沒能平息情緒,這一眨眼的事,就已經再度離家了,不禁潸然淚下。
龍太後安慰道“不必太難過,隻要有心,總能再聚。”
元卿淩含淚看著太後,“若以後想家,是否還能再來求您送我一趟?”
“不好!”龍太後笑笑,望著她,“自己想辦法吧,稍加心思,鏡湖的秘密總能解開的。”
是啊,還有鏡湖,元卿淩暗暗下了決心,等回去之後處理好蠻兒的事情,就得帶著點心們去鏡湖。
且說阿四和徐一帶著血符直奔南疆而去。
他們自打成親之後,就沒試過單獨出行去這麼遠地方,而這一次還是去冒險,所以這一路徐一的心裡總是不踏實,對阿四千叮萬囑,若遇到危險,有機會就馬上逃,千萬不可管他。
阿四專愛與他唱反調,策馬揚鞭,笑容像太陽花般燦爛,“不,我和你死也要死在一起。”
徐一氣得發怔,追上她,“成親的時候,你說過大事都要聽我的。”
“國家的事才是大事,個人生死榮辱都是小事。”阿四笑著,“祖母是這樣告訴我們的。”
“出嫁從夫,你現在要聽我的。”徐一氣急敗壞,“你把這句話牢牢記住,若有危險,必須要逃,逃回去才想辦法救我。”
“你死心吧,徐一,在這個問題上我永遠不可能聽你的,既然我們齊齊上陣,你若有危險,我絕不逃離,既然嫁給你,我便決意與你生死相隨,我若有危險,你會丟下我不管麼?”
徐一聽得這話,怔了半響,眼底有些發熱。
阿四這話撂下,徐一便再沒說過遇到危險讓她先走的話,因為反過來想,阿四如果有危險,他也絕對不會先走。
且說宇文天帶著晴姑姑等人奔赴南疆,按照腳程,是剛好與老三等人在南疆下的鹿城彙合,彙合之後,便可一同進山。
路上有些耽誤了,因為走了大概兩天半的路程之後,蠻兒出現了。
蠻兒的出現讓晴姑姑很激動,要讓她馬上回京,但是蠻兒死活不願意,僵持了半天,也因此耽誤了半天。
最後宇文天決定帶上蠻兒,他親自說服晴姑姑,如果是擔憂蠻兒,他會儘力保護蠻兒的安全。
晴姑姑依舊是不同意的,她不是輕看宇文天或者信他不過,而是疆北的複雜與殘酷,遠遠在他們所料之外,在她認為,宇文天隻是一個孩子,自保尚且困難如何能保得住蠻兒?且到了危險的關頭,廝殺一起,誰還顧得了其他人?
她拉了蠻兒到樹林裡頭,還沒說話,蠻兒便道“晴姑姑,你不要對我下幻術或者巫術,你懂得那些,我也懂得,我能解。”
晴姑姑一下子泄氣,“蠻兒,你為何不聽我的話?你不能去啊。”
“太子妃說,”蠻兒看著她,眼底有些複雜,“你是我娘親,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你誤會了,我不是你的女兒,我不是南疆王的女兒。”
晴姑姑蒼白著臉,看著她沒說話。
蠻兒繼續道“我知道你的遭遇很可憐,你也一定恨疆北的人入骨,他們殺了你的夫婿,殺了你的女兒,你此行是要報仇,我能助你一臂之力,你相信我。”
“我不要報仇!”晴姑姑仰天長歎,悲絕無奈,“我不可能報仇成功,我跟著去,隻是避免你去冒險,不管你信不信太子妃說的話,我確實是你的母親,你聽我的話,回去,如今世上你是唯一南疆王的血脈,你不能出事,疆北的人不會放過你,他們會抓你回去當巫女,你真願意與疆南的人作對嗎?”
“晴姑姑,你冷靜一些啊!”蠻兒皺起眉頭,哎,她也真是可憐得很,“我真不是你的女兒,我知道這樣說有些殘忍,我若是冒認你的女兒,或許能給你點安慰,讓你心裡頭舒服些,可我真不是,我不能撒謊騙你,你如果不願意報仇,不想去疆北,那你就回去,我與順王一塊去,我必須要去一趟疆北的。”
說完,她就轉身走。
晴姑姑逆不過她,最後也隻能同意順王的話,帶著她一同上路。
路上耽誤這半天,便意味著要抓緊趕路,才能與老三對碰上,宇文天知道三哥肯定很焦灼地要救郡主,畢竟都來到了南疆附近,等久了的話,他就直接帶人上去了。
阿四和徐一遲出發好些天,但是好在兩人是快馬加鞭,不需要帶隊伍,且大周京城趕去南疆的路途要比江北府乃至京城趕去南疆都近好些,所以,路上隻要不耽誤,雖不能彙合,可上山之後就能追上。
仿佛生死時速一般,大家都在緊趕慢趕。
宇文天和陸源等人趕到鹿城已經是晚上亥時,魏王確實是等得不耐煩了,其實他等了一天了,雖是帶著大隊伍,但是救人心切行軍迅速,因此提前了一天到達鹿城。
若宇文天今日再不到,明日一早他就要帶隊伍上山。
好在,趕到了。
宇文天有些懼怕安王,看到他也來,有些不安,但還是怯怯地上前去喊了一聲四哥。
安王淡淡地睨了他一眼,“老五叫你來的?你這毛頭小子,能成什麼大事?人帶來就行,不要跟著上山。”
宇文天被輕視,心裡頭很不高興,爭辯道“我都上過戰場了,我不怕去疆北。”
安王冷道“上過戰場又如何?很多人都上過戰場,書生都當過監軍更莫說你,你上戰場身邊多少人護著你?此行疆北,可沒人能顧得上你,我們人手少,你不許添亂,回去吧。”
宇文天雖怕他,聽得這話也犯倔了,“我不回去,我要跟三哥一塊上山。”
安王翻翻白眼,對魏王道“你說說他,免得回頭我們還得保護他。”
魏王卻道“我信得過老九,老九早今非昔比。”
安王氣結,“胡鬨,他若出事,父皇怪罪下來,誰擔當得起?你彆又往本王身上推,本王現在是神憎鬼厭,眾叛親離了,擔不起這罪名。”
“我自己承擔,我都二十了。”宇文天氣得瞪眼。
安王怔了怔,詫異地看著他,“都二十了?”
宇文天很挫敗,為何所有人都把他當孩子啊?他二十了,二十了,很多人二十的時候都有兒子了。
安王還是怔怔地,老九二十,他比老九大一輪,他三十二了,哎,他都三十二了,已然步入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