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小相師!
秦海嘴角一扯,這女人看著柔,骨子裡狡猾得很,祝江在這行做舊,消息靈通,一得到風聲就拉著他過來,但還是被這兩幫人搶了先。
除了他們三,沒有彆人了,這女人表麵上是替他好,還不是想打發他走,少一個是一個。
秦海慶幸剛才沒被她迷惑,什麼撒嬌示好都是假的,綿裡藏刀的本事可謂一流,祝江讓美色學了眼,他年紀雖小,但心性還是定的。
麵對這女人的說話,他隻是撇嘴,那女人又說道”哎呀,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聽話?姐姐可是為了你好呢。”
“姐姐,有句話叫做富貴險中求,我連東西都沒有看到就得讓人打發了,那可不行。”秦海嘴角一扯“姐姐的心意,弟弟心領了。”
話一說完,秦海身子騰地從她眼前消失了,等她再抬眼,秦海已經身在院子裡!
不要說這個女人了,堵住門的漢子也驚呆了,秦海近一米八的個頭,剛才傾刻間縮成了一個孩子般大小,骨碌一下就從他左手邊的空隙裡鑽了進去。
“怎麼可能?這難道是縮骨功?少林絕學?”那漢子驚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這縮骨功不是少林絕學嗎?這小子不會是少林的俗家弟子吧?”剛才想迷惑秦海的女人也傻了眼,沒想到這小子不僅滑溜,還是個武功高手。
這縮骨功隻聞其名,未見其影,剛才看秦海鑽進去的瞬間,全身的骨頭都微動,整個人縮小了一圈,實打實地從皮到肉都縮了!
秦海聽到了身後的議論,暗自好笑,不要說他,就是教他這一手的臭老道也不是什麼少林弟子,這縮骨功出自少林不假,但練習方法卻不算隱秘。
臭老道說這是他從一位老友那裡學來的,他本人隻學了一個皮毛,倒是讓秦海一番琢磨後,學了六成,這功夫本來需要練上二十年才可大成。
所以秦海花了十幾年時間,倒不算容易,隻是因為他的年紀擺在這裡,才令人無視了他十幾年的努力。
秦海穿過了那個男人,大搖大擺地來到院子裡,隻見二十歲出頭,吊兒郎當的年輕人含著煙,抖著腿,邊上放著一把椅子“你們有完沒完,我就賣把椅子,價高者得。”
“臭小子,你敢攔我的道?”剛才那男人麵色怒變,騰地衝過來,雙手像老鷹拎小雞一般,伸手就要抓秦海的衣領。
撲通,秦海一轉身,又從這家夥眼前消失,這男人一驚,他砰在頂在這男人的肚皮上,狠狠地勒住他的喉嚨“我就攔了,怎麼地?”
“嗚,嗚。”這男人拚命掙紮,都要說不出話來了,秦海一撒手,他就狠摔到地上。
那男人生得人高馬大,整個人足有兩百斤,筋骨硬,骨架子也硬,他這一伸一撩之間,男人毫無招架的能力,等他從地上爬起來,頭暈目眩,都快站不住了。
“你,你……”男人伸出手來,狠狠地點著秦海的鼻子“老子要弄死你。”
那個年輕人一看,連忙說道“你們彆打了,在我這裡弄出人命,算誰的?我剛才不是說過了嘛,誰出的價高,這一把紫檀木廣木作的椅子就歸誰,你們開價吧。”
物以稀為貴外還有個道理——哄搶價更高,秦海沒作聲,繞著椅子轉了一圈,祝江把他拉到一邊“事情不太妙啊,有人搶,這下就算能拿到,也得出大血。”
“哦。”秦海隻是淡淡地應了一聲。
祝江急眼了“這可是廣作木出品,又是紫檀木,光這原料就值不少錢,兩個加在一起,我們收下來轉手就能賣個高價,你哦個屁呀。”
那個外表豔麗的女人掃了一眼秦海,慢悠悠地說道“不知道這把椅子,小兄弟你要賣多少錢,先給我們一個底價。”
“五十萬起價。”那年輕人仿佛已經看到鈔票飛舞,興奮得無以複加“至於你們能開出什麼價,那可就不關我的事了,五十萬,是我的保底價。”
那個女人一聽,低著頭就笑了,等她抬頭的時候,媚眼如絲,那雙眼睛好像能勾魂一樣,秦海聽說有些女人天生妖裡妖氣,就像狐媚子一樣,今天親眼見到,真有這種妖氣衝天的。
“我有個提議,我們三方不如合夥五十萬拿下來,轉手賣的錢分平怎麼樣?”女人雙手抱在胸前,得意洋洋地說道“何必像剛才一樣傷了和氣,老話說的——和氣生財。”
那個年輕人眼神裡迸出一團火,他放出底價的意思是讓他們互相競爭,他就能借機抬價,沒想到這個女人狡猾,居然想出這個主意。
祝江就圖賺點錢,立馬附和道“好這主意好,我們四個人分!”
秦海撇撇嘴“還是你們三個人分吧,我退出。”
“你小子又玩什麼花招。”祝江一下子急眼了,要不是聽說他在龍爺的壽宴上分辨出宣德爐是清乾隆而非明宣德,何必求他?
秦海來到那把造型精致的椅子前,一轉身,坐下了!
“你乾嘛,這椅子可是古董,坐壞了你賠嗎?”那名年輕人惱羞成怒“你給我起開。”
秦海權當沒有聽見,大咧咧地說道“不愧是清宮辦出品,這手感真不一般,要是有份報紙看,曬著太陽,嘖嘖嘖,這生活快哉。”
祝江一聽,就衝進了裡麵,還真看到一份報紙,取了送到秦海手裡“來,好好看。”
不愧是做舊的,一聽到報紙兩個字,他就反應過來了!
那個長相嫵媚的女人和壯如熊的男人都圍了過來,兩人眼神灼灼,像要吃了秦海一樣。
秦海也不理會他們,單手提著報紙,手一擺,拿著報紙蹭在椅子上,一擦,再擦,再擦,一連擦了三次,那男人看到秦海的手背上青筋跳出,心底好奇到極點。
這小子看上去像個愣頭青,可身手好到不可估量,哪怕現在拿著報紙擦椅子,也是在暗中用勁,高手!
那年輕人已經不耐煩,過去就揪住秦海的衣領“喂,你是來搗亂的吧?”
說時遲,那時快,秦海的手一揚,手上的報紙上有一道烏黑色的劃痕,那女人立馬雙手抱在胸前往後退了一步“什麼鬼,浪費老娘的時間。”
那女人掉頭就走,走到門口衝秦海拋了一個媚眼“小帥哥,來日方長哦。”
秦海打個寒蟬,麻,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