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小相師!
這一巴掌響亮亮地拍在蕭定天的臉上,秦海驚歎的是打眼打走了六百萬,這風刮走件衣服還能帶個響,走個眼就能扔了六百萬。
“區區六百萬,不值得一提。”蕭定天冷冷地笑道“對我蕭氏集團而言,九牛一毛罷了。”
孫大海和秦海對視一眼,區區六百萬?財大氣粗不過爾爾,這話從彆人嘴裡說出來,大家或許還能鄙夷一二,從蕭定天的嘴裡講出來,大家都寂靜一片,還能怎麼辦?無法反駁。
誰讓這位蕭定天是位商業大鱷,用現在通俗的話說,那是分分鐘上下就能進出百萬、千萬的人,人囂張吧,有底氣,有本錢,讓人無法反駁。
現場雖有人看不慣他這跋扈之氣,卻也隻能訕笑,腳趾抓地都不敢多說什麼,有幾個好事的想要耍皮子,上下唇瓣動幾下,也沒扯出一句完整的話,發牢騷的聲音都小得可憐。
蕭定天對這種情況早在預料之中,他又不是第一次這麼蠻橫,哪怕一大把年紀了,他依舊喜歡看到這群人不喜歡他,又乾不掉他的樣子,爽!
石泰胸口直悶,又有一位姓桑的老人家說道“好了,好了,大家心平氣和看看寶貝不好嗎?姓蕭的,你還有什麼寶貝就祭出來吧,我們都等不及了。”
蕭定天打個響指,幾名手下抬著一沉重的鍘刀進來,隻見那東西笨重無比,猛然一看是青銅的龍頭,龍頭之上擺放著鍘刀,那鍘刀畢竟年久,鏽跡斑斑,但龍頭部分卻還處光潔。
秦海覺得這東西有些眼熟,那上麵的刀一看就曉得是刑刀,腦子一轉悠,轉頭說道“這難道是傳說中的龍頭鍘,鐵麵無私包大人所使用的龍頭鍘?”
“不過是一刑具罷了,還讓後人編出那麼多神神鬼鬼的事,”蕭定天挑起了眉毛,不以為然地說道“不過是宋朝的行刑工具,高人一等的官員或是王公貴族才能用這龍頭鍘。”
所謂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可這句話到死都是諷刺,看,連死的時候還要分個三六九等!
秦海在心中嗤之以鼻,靠近這刑刀一看,上麵隱隱有血,好濃的煞氣!
且不說這青銅器是否正品,那刑刀血光頗重,的確是沾過血的,殺氣騰騰,蕭定天本人生猛,弄來的東西也是如此古怪,讓人不敢小瞧。
“是不是龍頭鍘我不敢說,但這東西殺氣好重,八字輕的前輩們還是離遠一點。”秦海慢條斯理地說道“這可是先斬後奏的刑具,雖無天子臥龍頭鍘下,但也誅殺過高官貴人。”
“不錯,不錯,。”史教授一邊讚賞,又一邊詫異道“你還通文史?”
“從小被師父逼著看些典籍,我上學時間不長,書讀得不算少。”秦海說完,一邊的周軍投來一抹狠厲的眼神,反正不太友好。
“這鍘刀與台麵結合處有玉,這玉裡是……沁?”龍爺興致勃勃地湊過去看,立馬眉眼大開“這是血沁?”
秦海聞言說道“既然是殺過人的,刀也見過血,鍘刀一起,血便沿著刀麵往下流,恰好是落到這個位置。”
秦海的手一指,指向血沁的地方。
那蕭定天悶聲一笑,心想這小子的腦瓜子還算好使。
龍爺過來探詢一二,便搖頭道“蕭定天啊蕭定天,薑還是老的辣,這把鍘刀你是從哪弄來的,這上麵的血沁中蘊含真血,不止是土沁而已。”
輕歎聲一陣響起,所有人都被這把鍘刀折服,此時,一個聲音響起“一千萬,這把刀我要了,請蕭董考慮考慮。”
“一千一百萬,我再加一百萬,這把刀我收了。”另一個聲音不甘示弱。
一千萬,一千一百萬,秦海的汗毛炸開,他隨即搖頭,不管開價多少,蕭定天不會出手。
果不其然,蕭定天一擺手,鍘刀就被手下收回,他臉上的笑容也凝住了“這把鍘刀我要留著自已慢慢欣賞,是時候看看你們的準備了,不枉我來江北一趟。”
出價的兩人都沒得逞,對視一眼輕輕搖頭,臉上儘是失落的神色“哼,老狐狸,有備而來,這是要扇我們江北文玩圈的臉。”
文玩圈有圈,江北江南還要分出個高低,在現場的人看來,蕭定天是江南文玩圈的代表,其餘諸人則是代表著江北文玩圈,火藥味漸濃。
吱吱吱,就在此時,一輛移動的推車進來,玻璃櫃裡放著火紅的珊瑚石,根根如花,錯落有致,形成一個奇特的造型。
“珠寶珊瑚。”孫大海脫口而出“這麼完整的株型,絕了。”
眾人一哄而上,那位姓桑的老頭子揮起扇子,得意洋洋道“諸位看看我這珠寶珊瑚如何,蕭董,你也好好看看,這物件可不比你的鍘刀和九曲鴛鴦壺差。”
這珊瑚屬於七寶之一,在古代,閨房女子都以佩戴珊瑚珠寶為榮,要是能收到夫君贈送的珊瑚飾品,那就要歡天喜地了。
“隔著玻璃怎麼看,老桑,把玻璃罩子取了讓我們好好瞧瞧。”石泰打量著這一尊珠寶珊瑚,這一尊珠寶珊瑚的造型美到了極點!
老桑親自取下玻璃罩子,大家一湧而上,說時遲,那時快,龍爺抽了抽鼻子,麵露疑惑“美則美矣,味道差了些。”
他話音剛落,唰,秦海手快,順手就折下來一塊,在手心輕輕一碾,他用了內勁,那點東西立馬被碾碎了。
好端端的一尊珠寶珊瑚被破壞了一角,老桑的腦門上迸出青筋,怒不可遏“你毀我珊瑚?龍嘯,這就是你請來的人?你們怎麼給我交代?”
周軍幸災樂禍地看著秦海,今天是師父有心提攜叫他過來,可惜秦海不知趣,到哪都是一幅尾巴朝天的囂張樣,也不看看今天來的都是什麼人,是他可以耍橫的嗎?
桑老個性執拗,現在氣得直跳腳,看著完好的珊瑚缺了一角,心痛到了極點,秦海嘴角輕輕一挑,手指一抬,直接送到他的鼻孔底下“您聞聞。”
桑老鼻子一抽,麵色微變,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