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小相師!
等走出售樓處,趙雷趕緊問秦海,餘嬌嬌給他出了什麼主意,把他高興得不要不要的,秦海打個響指,興衝衝地說道“她和我說江北北郊有農民挖到過古墓。”
“擦,你想去盜墓?”趙雷往脖子上抹了一下“現在可是重罪,搞不得,搞不得。”
現在不比以前,民國那會兒,盜墓賊橫行,還分了流派,紅火得不行,不少人為了謀生計加入盜墓大軍,但後來有了法治,越管越嚴,這幾年,有再犯的,逮一個,關一個。
嚴重的,直接斃了,趙雷覺得自己再想發大財,也不願意提腦袋乾這種活,多不值當。
秦海是個孤兒,自己還有家呢。
”秦海,你千萬不要想不開,雖然你沒爹沒娘,但你還有一個師父呀,他老人家還在嶽南山上等你回去孝敬他呢,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違法的事情不能乾!“
趙雷說得慷慨激昂,又忍不住抱著秦海的肩膀說道”你想想,咱們剛剛挖到那麼多古錢,其實也夠了,不用再冒險,不值當,是不是?“
秦海罵咧了幾句,翻個白眼道“你這個憨批,哪個會這麼找死,那是幾十年前的事了,那邊是古墓群,以前的老農民翻地挖樹都能挖出來不少寶貝,還有家裡祖傳下來的老物件,所以我們去村裡看看,搞不好有收獲。”
趙雷挨了罵不怒反喜“我怎麼沒想到這個,聽說我們村以前那個赤腳大夫家裡就有清朝的碗,你師父還去問能不能賣給他,被趕出來了。”
秦海的臉一沉,這個趙雷,還把臭老道的江湖往事抖出來了,這事他也記得,臭老道回道觀後說那是有纏枝蓮圖案的碗,胎底也對,可惜赤腳大夫不肯賣,不然他又能收個寶貝。
趙雷不愧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一顆紅心向上,有他在,自己以後想走彎路都不可能。
兩人出去吃完飯,秦海就回家去,打開地圖查江北的情況,老李頭洗了一串葡萄進來,順口問了一嘴,聽說秦海想去村裡收點老物件,他靈機一動“有個地方行啊,羅家村。”
秦海點開地圖一看,羅家村不就是在餘安安說的江北北郊嘛,有新聞說羅家村在三十年前還曾經挖出一具明朝的古屍,現在就收在江北博物館裡。
餘安安給的是大致範圍,老李頭直接出手把範圍縮小,這正中秦海的下懷,他打定主意,等明天考完試就去羅家村!
秦海第二天參加完考試,第三天就和趙雷去了羅家村,公交車隻開到村口的大馬路上,兩人剛下車,就看到一輛黑色的豐田suv斜倒在大水渠裡,右側的兩個輪子陷進去
車上的人站在邊上一籌莫展,看到有人來,那人叫道“兄弟,過來搭把手,行不行?”
等看清楚秦海的臉,那人喉嚨裡咕咚一響,罵了一聲娘,說是冤家路窄,秦海也樂了,車和人他都認識,這車上次沒等他,一溜煙地跑了,祝江的座駕。
“叔,你也來這邊撿漏?”秦海打著哈哈說道“這車軲轆不聽話,都跑溝裡去了。”
聽著這種奚落,祝江往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秦海把包往趙雷懷裡一扔,縱身跳下去,拉開車門,跳上去後發動車子,一腳油門踩到底,方向盤一打,啪!
車頭一抖,輪子一轉,把水渠裡的泥拋了出來,打了祝江一臉,他抹了一把汗,正要發火,發現車子動了,嚇得直往上爬,剛爬出去,轟!
陷進去的車頭艱難地爬了出來,一隻輪子已經上來了,秦海再把車子重心往下壓,一翹,車屁股一聳,呼地一下,大半個車子衝了上來。
祝江也是老司機了,也沒看過有人可以這麼操作,秦海開著他的車子一點點地爬上來,愣是把車開回到公路上,趙雷嘿嘿一笑“得虧車子底盤高,不然就廢了。”
秦海的這一手開車技術還是用他爸的車練出來的,秦海得意洋洋地從車上下來,把車鑰匙扔給祝江“叔,我開車水平可以吧。”
呸,祝江嘴裡還有泥,直往地上吐,這種淤泥裡什麼玩意都有,惡心死他了,吐了好幾口也沒乾淨,他從車上取出水來衝了衝喉嚨才緩過來。
“尼瑪的,怎麼到哪都有你。”祝江惡狠狠地說道“老子醜話說在前頭,大路朝天,一人一邊,井水不犯河水,你不許壞老子的事,我先走,你再進。”
祝江沒一聲多謝,跳上車,開著車就進村了,趙雷吐槽道“秦海,這他媽誰呀,夠猖狂,你幫他把車弄出來,他當沒看見一樣。”
“我乾爺爺的親外甥,”秦海嘴角一挑就笑了“專職做舊的,就是個倒騰假貨的,業餘時間也撿撿漏,他就這德性,我都習慣了。”
他和祝江不合拍,當不了搭檔,也做不了朋友,更不可能是親戚。
趙雷就服秦海厚臉皮的勁,沒人戳得動,秦海說這次來對了,祝江是無利不起早的鳥,他能來這裡說明有利可圖,要不急著開車閃人,生怕被他倆粘上了。
秦海一擼袖子,帶著趙雷走進村裡,隻看這村裡的風水,他就來勁了,三麵環山,一條河流繞村走,這不是玉帶環腰嗎?這種好風水怪不得挖出明朝的古墓。
村子裡住得不算集中,分散得很,大部分都是前有照,後有靠,青龍白虎兩邊抱,通俗點講就是能藏風聚氣的地方。
隻有一戶人家特彆,秦海遠遠地看過去,就嘀咕了一句稀罕,那戶人家邊上有池塘,邊上種著一大片柳葉,房子後麵的院牆邊上,有一顆桑樹。
“勒個去,這村裡的人不懂事吧,”趙雷也是在山上長大的,脫口而出“桑樹和柳樹,這是多想和自己過不去,服了唉。“
“真是不懂事,白瞎了這麼好的風水。”趙雷的頭搖得像撥浪鼓,往四周一看,就扯了秦海一下“你看,那不是剛才那家夥的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