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小相師!
想到剛才蕭定天雙手揮開的樣子,還有這些人現在呆若木雞的德性,秦海也猜了個大概,這應該是點穴手法中的兩穴點穴。
蕭定天太陽穴高高隆起,秦海早就知道他是高手,可親眼見到他用兩儀點穴法,大跌眼鏡,這兩儀點穴法屬內家拳,又稱陰陽指。
內家拳最講究陰陽平衡,指要打中對方的穴位,封血閉脈氣,使對方的行動受滯,氣血是人的根本,一旦停閉,身體機能必定會受到影響。
輕而不能說話,身體不能動彈,重則癱、啞,秦海曾經想練,但臭老道也不擅長,他隻通了個皮毛,是能按穴,而不能在如此快的速度下精準地點中穴位。
按穴與點穴,那可是差之千裡!
臭老道不擅長也有原因,這點穴手一向傳男不傳女,又不外傳,會的人真心不多。
看秦海一直繞著那些人打轉,蕭定天嗬嗬一笑,說道”怎麼,沒見過點穴手,你那天救我的時候,看著也是個行家。“
”內家拳我也練過,但點穴手一直不通,虧我替您老捏把汗,您卻是深藏不露,讓人意外了。“秦海歎道”有這點穴手,什麼人能占了您的便宜。“
蕭定天聞言聳聳眉,上次見麵還是在醫院裡,這小子盯上了自己的表,這次是盯上了自己的點穴手,他笑著說道”這有什麼的,我看你順眼,不仿告訴你,要練點穴手,記得七法。”
“斫、戳、拍、擒、拿、撞、閉,你那十根手指頭,尤其是右手的五根手指得先練到位,手指的抓舉力不夠,你練一輩子也沒用,至於穴位,你是精通。”
蕭定天摸了摸下巴“這兩儀點穴手主要點的是俞穴——即井穴、滎穴、俞穴、經穴和合穴,你那內勁,抓住重點不難練出來。”
秦海瞠目結舌,低語道“這功夫不是不外傳嗎?”
蕭定天冷漠一笑“可能我沒把你當外人吧,現在哪有人願意練這些。”
秦海把這些記住了,指著地上的人說道“這位大哥摔傷了,他是?”
“是我的管家兼司機。”蕭定天看著這些綁匪,先把管家扯起來,管家清醒過來看到這情景,表情大變,他一擺手“搞定這些人,腦子都沒有,還敢出來綁架。”
“是我大意了,”管家也是懊惱至極“今天應該叫保鏢一起出來,要是出事,我哪有臉麵對少爺,我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保鏢?”蕭定天冷冷地一笑,語氣狂霸到了極點“他們身手還不如我,省省吧。”
秦海的臉火辣辣地,自已這身手算不賴了吧,但在蕭定天麵前班門弄斧,丟臉了,他擠出一抹尷尬的笑容“早知道您沒事,我也不至於出手。”
“年方二十有餘,身手能到這個程度,有天資以外還要每天練習,”蕭定天歎道“我那個兒子一門心思地學做生意,對我這一身功夫不感興趣,可惜了。”
蕭定天看著秦海,暗想年輕後生,大有可為!
可惜這孩子不是自已蕭家的種,他倒不是嫌棄自已的親生兒子,隻是看到秦海,如同看到當年年輕的自已“小子,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會還你的,時間不早了。”
他瞟瞟不遠處的趙凝雪,嘴角一扯“千金難買春宵一刻,不耽誤你的時間。”
秦海哭笑不得,想要解釋蕭定天已經走到一邊打電話,他隻能回到出租車邊上,那司機已經看傻眼,楞在那裡沒回神,還是趙凝雪喊了一嗓子,他才反應過來“上車,上車。”
“勒個娘親呀,剛才老刺激了,小夥子,你是在少林寺學武吧,牛,真牛!”出租車司機一邊說,一邊豎起大拇指。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我師從道門,不是佛門。”秦海幽幽地歎口氣,自嘲道“我連個老頭子都比不上。”
趙凝雪笑盈盈地說道“蕭董事長深藏不露,你之前不是也看出來了嗎,他的太陽穴隆起那麼高,一看就是高手,這些綁匪想欺負老弱,看走眼了。”
還有,說自已世界第三,這個臭不要臉的,她無語地搖搖頭,等到了酒店,來到前台,看到前台送出的門卡,趙凝雪一怔,怎麼隻有一張?
“趙小姐,您的助理隻訂了一間房,兩位不是情侶關係嗎?”前台詫異道。
葉小秋啊葉小秋,平時就大大咧咧,訂房還能訂漏一間,趙凝雪也是無言,俏臉微紅,語氣也有些局促“麻煩再幫我開一間。”
“不好意思,最近江南市舉辦各種盛會,酒店房間緊俏,本店已經沒有空餘的房間,不止本店,恐怕全市想現找房間,也是很難。”前台工作人員恭敬地欠身“實在不好意思。”
葉小秋!趙凝雪咕咚咽下口水,她輕輕搖頭歎息,咬牙道“一間就一間吧,隻能辛苦你打地鋪了。”
秦海一怔,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和姑娘家家睡同一間房,之前就算和言微微合租,是一人一間房,有絕對的私密空間,這下好,真是同居一室了。
進入那間寬大的房間,趙凝雪默默地放下行李,俏臉紅著“你先洗,還是我先洗?”
秦海楞了楞,嘴角輕輕揚起“女士優先。”
趁著趙凝雪去沐浴的空當,他打開衣櫃,幸好,裡麵還有備用的一套床上用品,房間寬大的沙發上將就將就,明天就能回去了。
他把被子抱出來鋪在沙發上,又摘出一個枕頭扔下去,跳上去一感受,嗯,不賴。
從小在山上長大,能在柴跺裡睡,也能在樹乾上睡著了,這張沙發和棉軟的被子一鋪,和自已房間的床沒什麼區彆,他雙手抱頭躺下後,耳邊傳來沙沙聲。
這聲音是從洗手間傳出來的,隔著一道門,聲音還像在耳邊撓癢癢,他挑挑眉,還是高檔酒店呢,隔音這麼不好。
沙沙,沙沙,這聲音不絕於耳,他怔怔地看向衛生間,那道磨砂玻璃後麵,居然能隱隱約約地看到人的輪廓!
雖然隻是一個模糊的景子,血還是嘩地一下衝到他的頭頂,他鼻子間一熱,一抹,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