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小相師!
孫大海聽得冷汗直流,秦海就是一匹脫韁的野馬,他也拉不住繩子,現在隻能看一步,走一步,四方眾社保佑楚大師平安無恙。
再說秦海將針一紮進去,楚大師的下巴繃得緊緊地,那夥計一看,怒罵道“姓秦的,你不要亂來,草菅人命是要一命賠一命的!”
“你急什麼?”秦海懶洋洋地說道“等送醫院,黃花菜都涼了。”
他說得自信滿滿,夥計狠狠地啐在地上,指著他的鼻子說道“你和我們老板不對付,鬼曉得你趁機搞什麼鬼,他要有個三長兩短,你也吃不了兜著走。”
“喲,還挺忠心的,以為你就會拍馬屁呢,原來是個忠仆。”秦海朝他豎起大拇指。
話音落下,他伸手狠狠按住楚大師的人中,唔,楚大師低呼著,喉嚨裡咕咚一響,猛然睜開眼睛,圍觀的人嚇了一跳,像約好似地往後退了好幾步。
“老板。”夥計趕緊湊過去,看到他眼神裡一點光彩也沒有,手指還在抖,一拳就揮了出來打向秦海,啪噠!
眾人都是一楞,都沒看清楚,那夥計就狠狠地摔到地上!
秦海甩甩手,臉上寒氣騰騰,冷冷地盯著地上的夥計“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當忠仆夠狗,咬人也夠狗,楚大師,你收了個好夥計。”
“你,你罵誰是狗?”
楚大師一出聲,人群嘩然,人醒了!
孫大海卡在嗓子眼的心總算放下了,他拍著腿,快步跑過去,扶著楚大師的腦袋歎道“楚大師,你可算醒了,你剛才是不是要中風了?”
“我去……”楚大師剛想罵人,腦袋就一陣眩暈,餘光掃到兩邊太陽穴上的針,嚇得魂飛魄散,直翻白眼。
秦海手一揚,兩枚銀針落下,一抬手,啪,楚大師膝蓋酸疼,條件反射地站起來,孫大海就拍著巴掌笑道“楚大師好福氣啊,命不該絕,剛才你手抖腳抖,嚇死我了。”
“楚大師是不是感覺眼前發黑,頭暈目眩,胳膊也抬不起來,頭痛,想呼救也呼不出來?”秦海淡淡地收起銀針“這些是中風的先兆,抓緊時間去醫院吧。”
“你張口就來,我們老板健康著呢。”夥計斜眼看著秦海,冷言冷語地說道“彆以為你會針灸,就能在這裡惑眾。”
切,秦海打趣道“你怎麼跟個潑婦似的呢,是不是去醫院查查就知道了,少在這裡和我撒潑打滾,老子不吃這一套,三哥,咱們走!”
孫大海把手機收起來,壞笑道“楚大師,保重身體,我們先走了。”
兩人走了幾十米後,孫大海突然停下了,扶著牆壁喘著粗氣,指著秦海罵道“你以後彆乾這事了,你有行醫資格症嘛,就給人亂紮,紮出毛病誰負責。”
秦海一本正經地說道“那我不能見死不救吧,師父說的,救人的功德大。”
“我去你的,人要是有好歹,倒打一耙,你就是自找麻煩,這些天賺的錢全得搭進去,人家還未必落得你的好。”孫大海說道“救一個惡人那是積德嗎?”
秦海笑笑,不以為然地轉身,孫大海扇了自已一下,和這小子講什麼道理?他就是一個隨心所欲的主,愛咋地咋地。
孫大海口乾舌燥,全是剛才嚇的,走到賣水的地方買了兩瓶水,兩人站在路邊一邊喝,一邊說話,秦海把自已拿到推薦函的說了,噗,孫大海一激動,噴了他一臉的水!
秦海哭笑不得地抹了把臉,孫大海一邊道歉一邊說這可是全國性質的鑒賞大會,像他這種小古董店老板進門的資格都沒有,入會者都是名聲赫赫者,要麼是藏品諸多的富豪。
“我就圖有夜有珠看,管他們是什麼人。”秦海喝完後,順手一甩,砰,水瓶子狠準地落進垃圾桶“比起這個,羅老板真是塊頭鐵。”
他把自已在中藥鋪子演的戲講了,孫大海哈哈大笑,苦情戲碼都上了,羅大有不為所動,這還能說明啥,純屬巧合唄!
江北一千多萬人,時隔二十多年,想從中找到他的親生父母,談何容易,找到相關的人,還得做親子檢測才能認定關係。
“上次有個從北方過來認親的,江北的這個尋找父母的孩子怎麼看都像,各方麵條件符合,大老遠過來,夫妻倆抱著那個小夥哭得叫一個傷心呀,結果一出來,更傷心了。”
“不是?”
“那必須不是,三個人又抱在一起哭了一次,就分道揚鑣。”孫大海重重地歎口氣“全江北都等著他們相認,結果大跌眼鏡,最終還是要相信科學。”
擦,人家好歹能找到個對得上的,自已連對得上的都找不著,和誰驗?
孫大海摳了摳鼻子,正要說話,一道人影走過來,撲通跪下了!
兩人嚇了一大跳,隻見這人一把抱住秦海的腿“神醫,求您行行好,去我家一趟,幫我看看我兄弟,要是能治好,我一定重謝,治不好我們絕不耍賴。”
秦海嚇一跳,說自已隻會普通的針灸,剛才的楚大師隻是中風先兆,程度較輕,真有病還是要去醫院,孫大海扔給他一個自己意味的眼神,還逞不逞能?
這中年男人長得一張國字臉,相貌很正,就是鼻梁生縱紋,此人中年波折,生活不順!
“大哥,我小兄弟沒有行醫資格證,你讓他看病?這不是害人害已嘛。”孫大海打起了圓場“您彆開玩笑了,說句不好聽的,要是出個好歹,你們還不揪著他往死裡弄?對不對?”
這人失落地站起來,滿臉惆悵地掏出一根煙點燃了,愁容慘淡!
秦海看了看他拿煙的手,心裡有了點數,這人手掌微彎,三根手指頭又攏在一起,手心還習慣性地對著自己的胸口。
這種抽煙的方法好像在哪裡看到過,秦海想了想,和孫大海交換了一個眼神,可不是見過,這不是老鐵的抽煙手勢麼?這人和老鐵可能是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