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小相師!
老李頭直咂舌,這種集會都是名人開會,像秦海這種人物去了隻能打打醬油,言微微聽了直搖頭“這種場合不就是揚名的好機會嗎?這麼多大佬在,要是可以技驚四座,絕了。”
秦海心裡一動,拿到推薦函是憑本事,隻開眼界就拉倒太虧了,他眉頭展開,要是成了名,把自己扔嶽南山裡的親爹媽說不定主動找上門,還用得著到處找?
想到剛剛蕭虎送的寶貝,他嘴角輕輕揚起,首屆全國文玩鑒賞會,我來了!
時間一轉到了鑒賞會當天,秦海穿上趙凝雪替他挑的那套衣服,抱著盒子下樓,看到煥然一新的秦海,金海的下巴都要掉了。
“怎麼樣,我帥嗎?”秦海在他麵前轉了一圈。
金海嘴角抽搐“帥不帥我不知道,隻知道你夠得瑟,我事前和你說好,今天來的是全國各地的大拿,個個有頭有臉,你是龍爺大力舉薦之下參與的,彆丟了我們龍爺的臉。”
秦海微微一笑,先上車,等到了舉辦的現場,發現趙凝雪的車子也在,等會場兩扇門推開,眼前璀璨明亮,美酒如雲,仿如進入另一個世界!
賓客如雲,比上回的數量多了三倍不止!在這裡如同進了大觀園,有人西裝革履,有人長袍加身,有女士穿著時尚的禮服,也有女性穿著的是旗袍。
相較於男士,女士們的出場璀璨得不少,脖子上掛著,耳朵上配的,手腕上壓的全是奪目的珠寶,有各式寶石,也有翡翠,但凡是翡翠飾品,無不是上好的水種。
這炫然的一切讓秦海的眼睛沒地方放,不愧是大場合,出場方式與眾不同,金海重重地咳道“冷靜,穩住。”
“夜明珠在哪?”秦海一開口,金海咬咬牙,說沒到時候,現在是大家互相寒暄的時候,人還沒齊,一會就好戲上場。
不遠處,周軍五感交集的眼神看過來,直到今天早上,他才在名單上看到秦海的名字!
“周軍,這是你師父新收的徒弟?”有人開口道“聽說拿到六張舉薦信獲得入場資格。”
周軍淡淡地應了一聲,低低地說道“並沒有拜師。”
“哦,看來隻是單純賞識,龍爺是性情中人,難怪,難怪。”
周軍默默地轉身走開,心中有些惱怒,一次,又一次,秦海就像揮不走的蒼蠅!
此時,一隻手搭在秦海的肩膀上,看著這隻嬌柔的小手,他默默地轉身,趙凝雪穿著一套素色旗袍,淡雅得不像話,正笑意盈盈地看著他。
她一手挽著的是她的奶奶,古董修複大師白婉芳,秦海不禁脫口而出“剛剛見過您臨摹的畫作,絕哉。”
白婉芳略顯愕然,淡淡地說道“這幅畫作我受人委托而臨摹,這幅畫不應該流傳於市。”
“您放心,我鑒賞它之時,邊上擺著三個碩大的字——非賣品,這樣優秀的作品隻收在保險箱裡落灰太可惜,應該讓更多的人鑒賞到它的精絕。”
白婉芳的失落之色驟然消失,這時候,秦海看到角落裡擺著一堆碎片,脫口而出“誰的藏品還沒有鑒賞就打碎了?”
身後傳來一個冷峻的聲音“這是修複區,用來給大家消遣用的。”
白婉芳抬頭,眼前的五十多歲男人叫朱靜之,是國內有名的古玩修複專家,最精長的有兩類,一古書,二瓷器,每天從全國各地趕來委托他修複古玩的人是絡繹不絕。
這個消遣可不容易,白婉芳正要說話,一道影子閃過,秦海已經在那些碎片前站定,嘴裡喃喃念道“這個應該不難。”
什麼?白婉芳用力地咽下口水,下意識地去看朱靜之的臉色,他的臉倏時白了,冷冷地盯著秦海“你說不難?”
“小的時候經常給師父乾這活,我可以試試。”秦海說完,把手裡的盒子交給趙凝雪,在她耳邊輕聲說道“這可是我壓箱底的寶貝,交給你我放心。”
趙凝雪的耳根子癢癢的,麵色微紅“你不怕我給你扔了或是占為已有?”
“你不會。”秦海說完,緩緩轉身,凝視著這堆碎片,那朱靜之一向自視甚高,第一個前來挑戰的隻是普通小輩,神情中大是不悅。
趙凝雪看在眼裡,不禁替秦海捏了把冷汗,白婉芳悶哼一聲“他要是能修複成功就罷了,要是失敗,隻會淪為笑話,被人看不起,抬不起頭!”
白婉芳身為行家,才曉得這瓷器修複有多難,這可不比掌眼,隻要看出年代、正偽就好,複原是要動手的。
這就好比建一座房子,先打地基,基調定好了才能繼續,修複也是如此,第一步做不好,後麵全白瞎。
白婉芳知道秦海的優勢在於鑒定,隻看這些碎片也能斷出是什麼物件,屬於何朝何代,對製式肯定能弄清楚,但除了這個以外,他也沒有彆的優勢了。
“今天這麼短的時間來不及那麼多程序,朱老板,隻要這小夥子可以將瓷器碎片完整地拚出來,就算過關了?”白婉芳的語氣平淡,聽上去並不像在替秦海求情,冷淡得很。
趙凝雪聽出奶奶話裡的弦外之音,倒是頗意外,這根本就是替秦海說情呀,奶奶對秦海的另眼相看,也讓趙凝雪心生一絲暖意。
朱靜之冷冷地哼道“碎成這個樣子,他要是可以拚湊成功,那還有幾分本事。”
趙凝雪抱緊懷裡的盒子,憂心忡忡地望向秦海,美眸之中泛起一絲焦慮,隻見他扒拉著那些碎片,從臉上看不到任何情緒。
此時,不少人緩緩地靠近,有人說道“這麼早就有人挑戰朱老板的高難度,年輕人後生可畏,膽子不小。”
“朱老板,你居心不好呀,碎成這個樣,讓人怎麼拚?”
朱靜之麵不改色,聲音鏗鏘有力“與會者沒有幾分本事哪敢過來這裡,敢挑戰要麼賢才,要麼勇士,要麼……自不量力。”
好一個自不量力!白婉芳和趙凝雪對視一眼,這是刺了秦海一刀,殺人不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