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小相師!
龍爺說道”你不是聽說了嗎?從小長在道觀,這一回下山是為了尋找雙親,誤打誤撞地才來到我麵前,說起來,我還要感謝那位做舊的不入流的祝江。“
要不是祝江從黑市裡弄來了落仿,秦海又恰好是祝江舅舅的房客,這樣的一號人物,有可能就泯滅於江北,自己無緣提點他入行。
龍爺自認為自己的心態平衡,不至於見不得小輩起來,惜才之心也重,恨不得給江北文玩圈多弄出幾個可造之材,才這樣不遺餘力地提點秦不海。
朱靜之用了收徒的心思,悶聲笑了幾下,再看秦海嘴角迸現的笑容,心裡越發癢”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秦海嘴角一扯就樂了,聲量提高了好幾度“我姓秦名海,秦始皇的秦,星辰大海的海,出自嶽南山玄真觀!”
這一記聲音軒然至極,金海瞪大雙眼,這小子自報家門時用了虎豹雷音!
這聲音方能像剛才那樣震響整個大廳,鑽進所有人的耳朵裡!
秦海用這一招讓所有人記住他的名字——姓秦名海,秦始皇的秦,星辰大海的海!
話音落下,秦海又對著朱靜之說道“前輩,剛才那塊布來自地下。”
“這不是廢話嗎?”周軍冷笑道“這麼淺顯的事情。”
”我是聞出來的,琉磺、水銀、上毒麻散、旬黃芰、懶菩調合,千百年不能揮發乾淨。“秦海正色道”餘味猶存。“
轟,周軍的腦子一蒙,他聞出來的?扯淡,又不是狗鼻子!
朱靜之一怔,連忙將那塊織物放到鼻子底下,暫短的茫然之後,他才放聲大笑“哈哈哈,有意思,秦海,我記住你的名字了。”
咕,秦海的肚子報起警,他拍著肚皮說道“前輩們慢聊,我先去取點吃的東西再跟著諸位鑒賞。”
話一說完,他把裝有汝窯瓷的盒子放進趙凝雪手裡“凝雪姐,你陪陪我吧。”
大庭廣眾之下,趙凝雪的臉騰地紅了,嬌嗔著接過盒子,見白婉芳並沒有反對的意思,對著眾人微微欠身,轉身跟著秦海走開了。
等找到牛扒,秦海的肚子已經按捺不住打起了小鼓,他邊啃了三大塊才滿足,看趙凝雪好奇地盯著自已,興衝衝地說道“真好吃,凝雪姐要不要來一塊?”
“我穿的可是禮服,繃得太緊,吃太多肚子會鼓起來”趙凝雪幽幽地歎口氣,埋怨道“剛才真是嚇死我了,那塊織物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秦海嘴角輕挑,順手又挑了塊牛排,不急不緩地說道“我看過馬王堆文物的資料。”
趙凝雪噗嗤笑了,那些身負盛名的老前輩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秦海這樣破解了難題。
“究竟有什麼能難得住你?”她輕輕地問道。
秦海的手頓住了,他的表情顯出一絲悵然“其實除了生死都是小事,我不在乎會不會被難住,隻怕我有了名有了錢,還是一無所獲。”
趙凝雪眼中波光流轉,瞬間明白他說的是什麼,他要尋根溯源,他怕一場空!
“彆得意,這個圈子沒有人可以一帆風順,排資論輩,你狗屁不是。”這個聲音響起,秦海扭頭,是麵目猙獰的周軍。
他一邊啃著牛排骨,一邊說道“相由心生,老祖宗的話沒錯。”
“一時出了風頭就忘記自已一身的土味。”周軍冷冷地說道“江北文玩圈不可能有你的位置,死了這條心吧。”
咕咚,秦海剛好把那條牛排骨啃完,脫下油乎乎的手套,滿目憐憫地看著周軍“我真同情你,除了生死,世上隻有小事,你心裡的事太大了。”
“你沒資格評價我。”
秦海聳聳肩“彼此彼此,都不算哪根蔥,何必逞強。”
周軍雙眼暴出,麵容變得扭曲,他雙手微微顫抖,逞強二字如同萬隻螞蟻爬上心窩,看著趙凝雪懷裡的汝窯瓷,惡向膽邊生!
“砸吧,砸了你全副身家賠給我,再落個身敗名裂的下場。”秦海的聲音平靜至極,嘴角掛著笑。
周軍倒抽了口冷氣,整個人像剛脫了褲子就被他看了個光,狼狽無比。
“你真的看我不順眼。”秦海冷冷地說道“我早和你說過,不想和你搶師父,有本事先長長自已的本事再說。”
“沒錯,我就是看你不順眼。”周軍壓著嗓子嘶喊道“我們走著瞧。”
“走著?躺著,仰著都行。”
那邊廂,人群爆發出一陣驚歎之聲,秦海立馬放下盤子,擦了手,拉起趙凝雪就走,遠遠地看到一個步搖擺放在高高的平台上!
步搖說白了就是頭飾。
“金鳳流蘇,好漂亮。”趙凝雪是做珠寶生意的,看到這麼璀璨的步搖雙眼直冒光,她手上一空,是秦海把盒子收過去了。
他咬咬牙“沒個跟班真礙事,你先去看吧,剛才辛苦你了。”
趙凝雪胸膛裡一熱,這家夥倒挺心細的嘛,看古董她是一知半解,她來參加鑒賞會是陪著奶奶過來,二來就是為了看諸如步搖這樣的古代首飾找找靈感。
話說回來,今天來這裡的大佬都帶了手下,負責安排鑒賞的文玩,秦海一個初丁能擠進來就不錯了,彆想再帶人。
她走近後看到那步搖以金鳳為主材,流蘇上不少珠子已經掉落,最令人震驚的是上麵有綠寶石作為鑲嵌。
她乾珠寶的,綠鬆石又稱為鬆石,還有一個更通俗的名稱——綠寶石。
再看,趙凝雪的臉色大變!眉頭也輕輕皺了起來。
幾乎在同時,一個聲音冷冷地響起“多了這顆綠鬆石,這個步搖的價格肯定扶搖直上吧,鄧爺。”
這個陰陽怪氣,步搖的主人叫鄧輝,四十六歲,他看著說話的人,悶哼道“怎麼,這一顆綠鬆石不足以讓這個步搖翻上一番嗎?”
“一番?”這人哈哈大笑,目光突然落到趙凝雪身上“趙氏珠寶赫赫有名,趙總也是真正的行家,不如請她看看這顆綠鬆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