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小相師!
“朱老要是感興趣,我自然願意成交,不過,朱老可知道古鏡現在的行情?據我所知道的,市場上最高的成交價是七百萬元的唐代古鏡,不知道您覺得這一麵如何?“
秦海輕飄飄地把球踢給了朱靜之。
朱靜之陷入了沉默,這報價可是個學問,秦海的第一單,沒有自己開價,反而讓他來。
這真是……
這透光鏡詭奇,不少行家都想擁有,他對這麵鏡子感興趣是其一,其二是為了送給自家媳婦,也就是童婉做生日禮物,但這樣看來,這生日禮物的份量是越來越重了。
尼瑪,回過神來後朱靜之在心中大罵一聲,他要是價格說低了,這鏡子以後怎麼增值,但要是說高了,今天就要大出血,所以這球接與不接都是尷尬。
這小子小小年紀,怎麼這麼賊呢?
此時,秦海卻是笑了起來,對朱靜之說道“這是我開辦玄真閣的第一單,就圖個彩頭,五百萬,一個巴掌滿滿的。”
朱靜之先是咽了口口水,便是哈哈大笑,衝著他說道“臭小子,我就是喜歡你這野性子,五百萬,我老朱給你砸個響頭!”
龍爺嘴角揚起,不賴,這價格不低,沒襯得他低聲下氣求成全,又還留有增值的餘地,他剛才故意拋出唐代古鏡以700萬元成交的價格,不就是給朱靜之台階麼。
這兩邊都顧上了,這家夥是塊做生意的料子,他扭頭看著周軍,隻見周軍雙眼腥紅,又嫉又恨地看著秦海,便是心中一顫,輕咳道“我也好好看看,說不定有可以收藏的物件。”
周軍先是沒吭聲,後麵可能是覺得不太好,還是應了一聲,卻有些意興闌珊,這叫什麼事,他一個剛下山的外行突然就有了自己的古董行。
反觀自己,龍爺的關門弟子卻還在原地踏步,嗬,這或許是人比人,氣死人吧,周軍不覺得秦海有多高明,這就是他的氣運,他的氣運太好了。
看著慢慢寡言的弟子,龍爺心中歎息,那金海瞟了一眼周軍,暗道不妙,剛來時還張牙舞爪,現在店裡的一連番操作下來,周軍受的打擊不小呀。
這邊在成交,其餘賓客也沒有閒著,那老李頭以前就是個老師,退休後一直過著閒雲野鶴般的生活,剛才見分分鐘就成交了五百萬,眼珠子都要突出來了。
“外公,金玉無價,古董也無價,也是看市場行情的。”趙雷趕緊解釋了一下,省得老爺子暈過去“這一行就是這樣。”
其實趙雷自己都小激動了一把,幸好穩住了。
“我還不知道自家的租客這麼厲害呢,哎呀呀,這以前還天天使喚他做飯。”老李頭摸著腦袋瓜子笑道“以後對他得客氣一點。”
“您對秦海還是和以前一樣吧,”趙雷自信滿滿地說道“以後該怎麼著怎麼著。”
言微微默默垂下頭,一道看不見的鴻溝正在她和秦海之間拉開,她輕咬嘴唇,這些來賓們紛紛走向自已心儀的古董,或是討論,或是詢價,現場熱火朝天,她的心卻冰涼徹骨。
在那間小小的出租房裡,秦海隻是秦海,是那個可以為他們做飯擦地,一身煙火氣的小哥哥,在這裡,他卻是舉手有江山,提足有乾坤的大人物,享受著眾人對他的誇耀。
這樣的秦海對她而言太陌生了,她心底無比地失望,一隻溫柔手伸過來,輕輕扣住她的手,那個溫柔的聲音響起“是不是覺得無聊了?我帶你出去走走。”
言微微的確覺得此刻的自已有些多餘,看不懂,聽不懂,他們說的話對她來說像另一個世界,哪怕是外公,也能借著自已的知識與閱曆與來賓說幾句話,隻有她與這裡格格不入。
看著這雙溫柔的眼眸,言微微的鼻子有些酸澀“謝謝你,凝雪姐。”
兩人手握著手離開這裡,輕聲細語說著心事,看著如此淡然自在的趙凝雪,言微微心裡隻有由衷的佩服,她是如此地自信,舉手投足間沒有絲毫造作。
哪怕是對自已伸出援手,也是如此自然。
走到院子裡,言微微拿起一杯果汁,終於恢複平靜,嬌聲問道“凝雪姐,你是怎麼認識秦海的?”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怪我不小心。”
趙凝雪把自已如何撞了秦海的鼻煙壺,又如何開車撞了他這個人一股腦地講了出來,又問言微微第一次見到秦海是什麼情況。
她麵色微紅,喃喃念道“還不是沈浩那家夥在江北大學門口調戲我的時候,他還扇我一耳光呢,那個混蛋,在學校就欺行霸市,當時隻有秦海衝出來幫我。”
“那時你還不知道他要和你住一塊吧?”
“你怎麼知道我們?”
“他和我提過你呀,言微微,江北大學的係花。”
“那他和我也總提你,說你美,還說你大她三歲。”
什麼鬼,趙凝雪臉頰發燙,微微一笑道“這家夥,女大三,抱金磚的梗還在講,平時他也叫我姐姐,我都習慣了,你以後和他一樣叫吧。”
言微微的眼眸亮起,淡淡地說道“我覺得我和他是不一樣的,我們都叫你姐姐,但秦海不一樣。”
“哪有什麼不一樣呀。”趙凝雪柔美的臉蛋上滿是憐惜的神色“秦海待人待物都是一個樣子,嫉惡如仇,愛打抱不平,他說是姐姐,那就是姐姐。”
話雖如此,她心底卻隱隱作痛,隻能是……姐姐嗎?
那廳裡傳出一陣歡呼聲,兩人好奇地張望進去,幾乎所有人全部圍在一幅畫前爭相賞鑒!
施會長對書畫專長,畫卷一展開,眾人便給她讓出一條道,她傾身上前,靜靜端詳著。
施會長盯著畫作,突然微微一笑”看這奔放的風格,灑脫的氣勢,倒是讓我想到了一位名家,這種截取特寫的手法何等地熟悉。“
眾人表示讚之時,那杜誌鵬嘴角翹起“那您以為這是真作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