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小相師!
隻要穿過這條馬路就到家,一想到剛才差點碾到這孩子,秦海一陣後怕,把車停在邊上,抱著她朝對麵走去,等看到巷道裡一顆歪脖子樹,女孩跳下來,飛奔而去。
兩人剛剛靠近,那門吱呀一聲打開,前腳剛邁進去,那女孩抬起手來,啪地將門合上!
幾乎在同時,秦海汗毛炸起,這院子裡麵有殺氣。
“多管閒事,彆以為你在江北我們就收拾不了你。”這個聲音響起,秦海咬緊了牙幫子,擦的,上當了!這個婆娘太狡猾了,還有剛才的車,是把他逼著進了圈套。
格老子的,總在河邊走,終於濕了鞋!多管閒事,在江北就收拾不了?秦海把最近的事一細想,立馬會意了,這些人是海雲天的對頭。
自己多管閒事,救了海雲天兩次,壞了他們兩次事,他們現在把矛頭對準了自己,哎,路上的男人不能隨便撿,要長教訓了。
這記陰森的聲音響起,剛才的小女孩節節升高,轉眼間就成了大人模樣,不過這個頭……不怎麼樣啊,頂多一米五幾,也是,縮骨功縮成孩子的樣子,太高了可辦不到。
秦海嘴角輕輕揚起“原來還有人會縮骨功,境界比我還高,佩服。”
媽的,一想到自己抱了個這麼玩意,秦海都要嘔出來了。
這女人杏眼微微眯起,冷笑道“還以為壞事的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一個毛頭小子,看老娘今天撕了你的皮,扯了你的肉。”
這女人說著便打過來,以手抵刀砍向秦海,秦海雙手一架擋住了攻擊,順勢一拉,他的勁力也不是吃素的,那女人就被掀開,往後倒退了好幾步。
那女人心下發寒,聽同夥說過這小子開車技術不錯,這身手是怎麼回事?
看他長著小嫩皮,倒是自己大意了。
她呼喝後又一拳打過來,這次打的是秦海的腰間,那裡是腎的位置,這個婆娘好惡毒,男人的腎也瞎動,秦海心想這女人到底個頭小,練的身手真不怎麼樣。
他心中也有點懷疑,敢害海雲天的人,為什麼會派個這樣的殺手來對付自個。
這是不是太瞧不起人了?
“天龍商會的對頭就是你們?”秦海吃吃一笑“老子見義勇為,你們倒盯上我了。”
”我們籌劃了這麼久,卻壞在你的手上,你說,你該不該為此付出代價?”這女人的笑容越來越盛,這是怎麼回事,她明明落入下風,這時候應該替自己憂心一把吧?
這女人突然再次攻過來,猛地抓住他的手背,這一招沒有任何路數,隻是用指甲劃破了他的手背,幾乎在同時,那種微涼刺痛的感覺襲上來,頭有點暈……
秦海大呼不妙,這婆娘真特麼陰險,她手指甲裡有毒。
他心內一陣咆哮,真特麼地沒想到見義勇為落到現在的下場,好不容易混出名頭,就要暴屍街頭,真不甘心!
臭老道,我要怎麼辦,背包還在車上,該死,銀針也在車上!
他飛踢出一腳,將那女人踹出去老遠,看著他奔出門外,那女人按著胸口沒有追,可惜沒挖得更深,但中了毒,半小時內不解,他必死無疑。
秦海按住傷口四周,不讓毒素擴散,等他跑到馬路上,一道赤白的燈光打過來,他倏地站在馬路中央,眼睜睜地瞧著那燈光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撲通,秦海身形一擺,暈死過去!
娘唉,栽這了……
不知道時間過去多久,一陣刺痛襲來,一下下地揪著疼,秦海悶哼一聲,眼皮子抬不起來,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娘的唉,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就趕緊送醫院吧。”
“老子不行,你上?”這聲音暴躁得很。
那聲音一下子歇火了,秦海又一陣陣地疼,默默咬緊牙關,就聽到這個暴躁的聲音說道“看看吧,我就說吧,跟狗一樣的命,賤實著呢。”
尼瑪,他這是在罵人嗎?賤實著在鄉下是好事,就說這人命硬,命大,但從這人的嘴裡講出來,他心裡有點不痛快。
這時候,又響起了一個聲音“如果這一招也不行,隻能送去醫院,用用彆的方法。”
聽到這個利落的語調,秦海趕緊睜開眼,眼前出現好幾張麵孔,再低頭一瞧,他手臂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血珠子,冷不丁地一看,還怪嚇人的。
其實看清楚了,他就如釋重負,這不就是刺絡麼?以前都是他給彆人刺,這回輪到自己。
“呀,你看,醒了醒了。”說話的人是娟姐,羅大有的媳婦。
怪哉了,秦海想說話,嘴巴動了一下沒吭出聲,他仔細回想最後的情景,那白生生的燈光原來是羅大有的豐田霸道。
算起來,羅大有救了他兩次啊。
想到晚上還約了言微微和老李頭吃飯,他急著坐起來,結果沒勁,他現在躺在羅大有藥房的內室,平時用來給人做刮痧、拔罐護理的地方。
砰,一個水盆放在邊上,一個女人坐下來,是裴曉婉,他一激靈,她怎麼在這裡?
裴曉婉拿起一塊醫用紗布,手溫柔地落下來,緩緩地擦去他皮膚上滾著的血珠子,血染紅了紗布,她眼眸裡沒有什麼變化,鎮定得很。
羅大有打了個嗬欠,對著娟姐一擺手“走,出去調藥。”
兩人一前一後走了,那娟姐走的時候順手把門帶上了,噗,裴曉婉把沾滿血的紗布扔到水盆裡,再拿了一條乾淨些的紗布,低喝道“趴著。”
“為什麼趴?”秦海楞了一下,瞥了她一眼“你不會有私心吧?”
裴曉婉楞住,沒好氣地說道“你不會以為局部刺絡就能解你的毒吧?我是無所謂,羅老板肯定不希望你弄臟他的地方。”
她是外科醫生,管什麼男女老少,美惡善醜,在她麵前都是一個樣,她不信邪了,秦海又有什麼不同?
秦海笑著翻身,把背露在上麵,裴曉婉撩起他沾血的衣服,驟然呆在那裡,這肌肉的紋理分明,每一根筋肉都虯然成形,她瞳孔裡有一絲慌亂,喉間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