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小相師!
趙雷曉得秦海一般玩的套路,最終不就是圖壓價嗎?可這天上掉下來兩塊大餡餅,成了白撿,也是始料未及。
那老板說完,拿出自已的名片,恭敬地雙手奉上,問秦海在省城還呆多少天,要是方便,去他祖宅看看,肯定不會讓他空手,說完,就把那玉圭和壬盤送上。
秦海大大咧咧地拿了,寫了自已的手機號碼,淡然道“我們再約。”
說完,他拿著那壬盤和玉圭揚長而去,趙雷徹底看懵了!
他這一番操作猛如虎,利落得不能再利落,等他回過神來,秦海已經殺到店外,眼看著就要在人群裡淹沒,他趕緊追了出去。
“尼瑪的,你真是神了。”趙雷和他從小長大,都不曉得他相術高超到這個地步,一把拉住秦海,不依不饒地說道“你幫我看看姻緣。”
“看個屁。”秦海二話不說迸出三個字,冷冷地說道“隨遇而安。”
秦海不想和趙雷說太多,省得希望太大,失望越大,他之前就看過了他和方韻的麵相,兩人還是有幾分緣分的,隻是可惜,兩人不會太順利,能不能結成良緣還得靠幾分機緣。
這種沒底的事還不如不講,省得他情緒大起大落,隨遇而安最好不過。
趙雷徹底呆在那裡了,他剛才的感覺一點也不好,興衝衝地當了回護花使者,半道就讓人給撇了,關鍵他親自送方韻來見彆的男人,這不是烏龜王八綠麼?
唉,仔細想想,連綠都稱不上,他連備胎都不算,原本還想回江北後馬上買車,買個球。
沒女朋友,自己開車也沒人接受,沒意思了。
他看秦海剛才相麵相得出神入化,也想沾沾邊,這小子居然一個字不講,他咬咬牙,不甘心地湊過去,涎著臉說道“大不了我也給紅包。”
秦海朝他做個噤聲的動作,輕聲說道“花錢。”
“屁話,我給錢。”趙雷勃然大怒,咬著牙幫子說道“我怎麼就不花錢了?”
秦海驟地停下腳步,瞪了他一眼,白眼恨不得翻到天上,他說的花錢是說古錢!
趙雷一下子啞巴了,跟著他走進那家店裡,秦海往那堆錢麵前一站,掏出一把古錢,那錢上麵卻是形形色色,有字有花,但和之前見過的古錢都不一樣。
”這就是花錢?“趙雷扒拉了一下,上麵寫著什麼長壽富貴,太平盛世、步步登高之類的字樣,全是吉祥話“這是用來討好彩頭的吧?”
“沒毛病,雷子,我發現你越來越聰明了。”秦海拿起一枚放在重心拋了拋,這重量,應該是黃銅了,可惜的就是這錢民間私鑄過,量大。
想到自己的玄真閣擺在上麵的古董都沒了,眼下也不能嫌棄這樣的花錢,他苦笑了一下。
秦海正看著這些古錢,突然被人擠到了一邊,一個戴著墨鏡的中年男人一把抓起那些花錢,麵露得意地看著秦海,嘴角輕輕一扯“這些錢,我要了。”
趙雷頓時急了,明明都踩著邊了,還能讓他搶先了,這口氣可咽不下去,他挺起胸膛,氣怵怵地說道“你特麼誰呀,沒看到我們正在看嗎?沒教養。”
“哼,”那墨鏡男一陣冷笑,吊兒郎當地取下墨鏡,指著自已的臉說道“在駱家園,還沒有不認識我大邱的,怎麼,你看就是你的?”
“大邱,你還沒付錢,這也不是你的吧。”店裡的客人裡,有一個看似和他認識的男人冷不丁地說道“隻敢欺負學生,算什麼本事。”
“關你屁事。”大邱對著那人一陣冷笑,轉頭打量了秦海和趙雷好幾眼,冷言冷語地說道“這是出來賺生活費了吧,少在這裡礙事,一邊邊去。”
來駱家園的人都是牛氣哄哄,屁股不在底下都長在頭頂,打個屁都是朝天響。
真不知道他們是要靠這個轟出一片天地,還是非得讓人家聽個響,再聞個臭的,這樣一對比,江北文玩圈的人真是儒雅,這邊惡臭者眾多,還都是入不得台麵的人。
秦海如今在江北、江南小有名聲,但在省城不知道如何,其實這正合他的心意,悶聲發大財是他眼下最需要做的事,這大邱看著是隻地頭蛇,就是不曉得腦殼有幾頭。
那大邱一邊說著,就將趙雷掀到一邊,隨即伸手就抓向秦海,嘴裡還不乾不淨地叫喚著“你以為這邊是你自留地麼,想怎麼遛就怎麼遛?”
秦海嘴角輕輕一扯,右手一揮,雙指一掐一彈,也不知道打到那家夥哪,那人手臂一麻,便是整條手臂垂下去,軟綿綿地沒有一點力道。
大邱也是駱家園裡的一大痞子,平時就愛招搖,看到生麵孔就擺譜,這半條手臂像廢了一般,自已也嚇得大腦麻痹,叫都叫不出來。
這一幕看呆了所有人,趙雷心裡的那口悶氣瞬間撒了出來,悶哼一聲道“古話說得好,莫欺少年郎,就當接受再教育了,一邊涼快去!”
秦海心想不愧是受過高等教育的,罵人比自已文雅多了,什麼莫欺少年郎的,牛掰。
他眼神掃過看熱鬨的人群,人群裡,剛才還和彆的男人耳鬢廝磨的方韻正雙眼灼灼地盯著趙雷,波光流轉中還有幾分好奇。
趙雷也沒留意到方韻在,甩著兩條胳膊就走到那些古錢前,扭頭看著秦海的表情。
隻等他一點頭,就把那些花錢全抄在手裡,轉頭看著大邱,眼底全是暴怒“你要占,我們不要也得要,老板,這些奇怪的錢我們要了。”
狡猾的東西,這用詞一聽就是外行,秦海斜眼看著方韻,笑嘻嘻地伸出三根手指頭。
等趙雷一走開,秦海來到那大邱跟前,伸手扒拉著他的胳膊,痛得那家夥直皺眉頭,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對老子乾了什麼?我告訴你,我要有個好歹,賠得你傾家蕩產。”
這傾家蕩產四個字對剛剛古玩店遭受一場大火的秦海來說格外不中聽,他眼睛微微眯起,皮笑肉不笑地盯著這個男人,眼底的寒光暴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