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小相師!
趙雷沒聽明白,秦海吊兒郎當地翻個白眼,轉身就走,看他提的袋子鼓鼓的,也不曉得裝了些什麼寶貝,問他也不肯說,他卻直接走出駱家園。
這才幾點呀,駱家園還沒有到關門謝客的時候,這就走了?他追出去,秦海已經把那些東西扔到車上,還順勢揉了揉手。
開車回酒店的空當還在路邊找了間大排檔,說是要夜宵,看他神情淡定自若,趙雷是一點沉不住氣了,聞到燒烤的香味,又把這事拋到九霄雲外,先吃喝再說。
秦海要開車,要了一瓶大可樂,給趙雷叫了兩瓶啤酒,兩個人就著烤串,先喝了幾口冰的,這冰的喝下去就是爽,以前在山上,道觀裡沒有冰箱的時候,就把西瓜仍到山泉水裡泡著,泡個小半天再拿出來,西瓜都是清涼的。
一拳頭把西瓜砸開,抓把紅肉塞嘴裡,那樣的日子真特麼地爽,秦海吃著串,就有點想念嶽南山了,爺爺和姑姑這會應該到山上了吧。
“不是,你想家了?”趙雷像他肚子裡的蛔蟲,一下子瞧出他的心思,說道“找到爺爺和姑姑,這都邁出一大步了,總算知道自已不是從石頭縫裡迸出來的。”
秦海不說話,把肉串一骨碌地吃乾淨,拿著鐵簽子吊兒郎當地說道“我爸媽和爺爺的徒弟參加落青陽的宴會,他們走後,落青陽一家被火燒死,對不對?”
趙雷聳聳肩,這時間順序沒毛病,宮鎮那邊早調查清楚了。
“他們走的路上肯定遭人暗算了,羅大有撞車的時候那血都滲出來了,在那之前就已經出事,我媽懷我七個月,咱們山上說七活八不活。”
趙雷心想自已不招惹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不曉得這種說法。
“之前凝雪姐和娟姐說我媽可能是在車上生的我,所以出了不少血,我當時覺得吧,他倆心軟,有意說這些話來安慰我,我現在倒覺得他們說的是真的。”
趙雷一尋思,是這個道理,如果是早產了,那車應該往醫院開,怎麼往鳥不拉屎的嶽南山開?那不是自尋死路麼,產婦和孩子都懸乎。
“媽蛋,肯定是著了道了。”秦海手下一用力,鐵簽子都變彎了。
趙雷看他這樣,拿起啤酒杯子和他裝可樂的杯子碰一下,說道“總之,你先在文玩圈裡闖出來,我就不信沒線索,到時候冤有頭,債有主。”
擦,不愧是玩著泥巴一起長大的小夥伴,話都能說到他心裡去,兩人喝著吃著,沒一會就光了盤,秦海一抹嘴,叫老板過來買單,是時候回酒店好好睡一覺,明天再戰。
兩人剛剛起身,從遠處開來一輛車,那車還離得老遠就打開大燈,白晃晃的車燈狠狠地打在兩人身上,這種大燈對人的眼睛刺激性很大,尤其在晚上,格外刺目。
“他娘的,誰這麼無聊。”趙雷被晃得睜不開眼睛,伸手一攔,嗖地一下,一輛麵包車在兩人邊上停下,車上跳下來一個男人,指著他倆的鼻子罵道“就是這兩小雜種!”
秦海一瞧,突然上前一步,猛然踹起一腳,狠狠地打在那家夥的肚皮上,那人騰地飛出去,倒進了麵包車裡,這時候趙雷看清楚了,這家夥是駱家園裡的大邱!
那大邱捂著肚子坐起來,又差點在麵包車裡撞到頭,他厲聲吼道“你特麼找死。”
說著,他一擺手,麵包車上下來的四五號人把秦海和趙雷團團圍住,大邱從麵包車裡走下來,肚皮還一陣生疼,這些人是他打電話叫出來的。
他們趕到駱家園的時候,已經沒見到秦海的影子,開著麵包車在這附近轉悠半天,可算逮到這兩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
“老子在駱家園混了這麼多年,就沒見到過你們這樣沒開眼的二楞子,敢得罪我大邱,今天非讓你們給小爺我叩響個響頭,不然彆想活著走出省城。”
大邱的口水狂噴,秦海麵無表情地抹了把臉,不陰不陽地打量著大邱的臉,咂舌道“人中這麼短,還這麼窄,說話這麼狂。”
看秦海一臉的怪笑,大邱一擺手,不耐煩地說道“你亂扯什麼?”
“人中長短歸壽元,你人中這麼短,一看命就短。”秦海冷笑著說道。
不等大邱發作,秦海又狂笑不已,點著這家夥的人中說道“你人中短不說,還形狀不好,上寬下窄,將來子孫要麼沒有,要麼少,福薄的東西,嘖嘖,難怪這麼多年在駱家園也就這個德性。”
“放你娘的狗屁,老子還沒結婚,哪來的孩子?”大邱氣急敗壞,恨不得撕了秦海這張嘴,咬著牙罵道“你少得意,等死吧你。”
秦海冷冷一笑,嘴角輕輕揚起“原來還是單身狗,那就繼續狗下去,反正沒子女運。”
那大邱連番受氣,騰騰騰地衝過來,趙雷不陰不陽地說道“想清楚了,他叫秦海,宮氏武館宮鎮的親孫子,不知道的找江北的人打聽打聽。”
聽到這話,大邱身後的一個男人像見鬼似地盯著秦海,腦袋也不受控製地抖了幾下,一把抓住正在氣頭上的大邱。
“你,你真的是秦海?”這男人用力地直咽口水。
秦海獰然一笑,反問道“怎麼,我不能是秦海?你是?”
這男人不敢說話,沉思幾秒後推開大邱,畢恭畢敬地來到兩人跟前,撲通一下就跪下了,回頭指著大邱說道“小少爺,這小子敢動你一根頭發,我先弄死他。”
“我擦,你特麼是不是有病啊,你為了他弄死我?”大邱瘋了一般叫起來,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的人當中出現反骨仔,把他背叛得透透。
這男人冷眼看著他,又說道“小少爺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和他一般計較。”
這是說自己是小人了?大邱的腦袋發麻,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剩下的那些人腦袋還是好用一些,大致猜出來了,沒敢往前站。
“你也是宮氏武館出身?”秦海漫不經心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