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小相師!
這問題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一個個都被問呆了,趙雷心裡奔過一萬隻草泥馬,曉得的知道這是駱家園,光看這一片,以為開了大講堂,他秦海成講師了。
“活的是陽,死的為陰,活人身體裡麵也有陰陽,呼吸也是陰陽。”秦海的語氣冰冷,聽得大家像掉進了冰窖。
“這古董除了傳世的以外,都是從地底挖出來的吧?那陰氣能不重嗎?”秦海嘿嘿一笑,猛地拿出羅盤,那羅盤指針見了鬼,左右擺動不已!
嘩,人群一片嘩然,秦海嗖地收起羅盤,語氣淡定得很“所以這黑狗血潑得好,潑得妙,誤打誤撞幫了曾老板的大忙。”
“不就是弄巧成拙嗎?”趙雷眼珠子一轉,附和道“不曉得哪家的傻逼乾出這蠢事,真特麼地開了眼界,這可是駱家園哪,裡頭的人應該見多識廣吧?”
這話一出,有哄笑的,也有麵色尷尬的,還有幾個人,不聲不響地退到人群外,默默地走掉了。
趙雷碰了碰秦海的胳膊,這一番說話,氣走了幾個人,那幾個人麵色不怎麼好看,八成就是這次的始作俑者。
秦海又給曾老板提示了一下,都是在駱家園長期打混的人,曾老板一下子認了出來,是前幾天和他有過口交的人,還是新來駱家園落腳的新店家。
他摸了摸鼻子,說道”沒事,來日方長。“
秦海笑而不語,能半路出家在駱家園生根的人,性情再仁厚,也是有自己的本事的。
秦海這一通解圍,曾老板神清氣爽,他拍著肚子說道“誰費這麼大的心,多謝了。”
夥計的反應也快,把桶和毛巾都收起來了,還轉頭說道“老板,那就讓黑狗血再晾一會,去去咱們店裡的晦氣?”
“晾一會吧,來,我們來合個影,這整個駱家園有幾家店有這樣的待遇?”曾老板也是老手,悶哼一聲後拉著秦海和趙雷站在被潑了血的招牌下麵,接連拍了好幾張合影。
秦海嘴角輕輕揚起,遇到這種事是氣,但元凶可能就在人群裡看熱鬨,這邊表現得越急,越惱,那邊就越開心,這不是便宜狗了麼。
與其那樣,不如雲淡風輕,不把它當回事地過去,那些人才覺得憋氣,鬱悶,曾老板現在是心領神會,配合得很好。
拍完照,那曾老板興衝衝,提高了音量說道“小兄弟,厲害啊,你那天幫我看八字和麵相,就能看出我是中年發跡,還有子女的事,簡直是神了。”
“小時候在道觀長大,多少知道一些。”秦海一擺手,立馬有人大聲說不信。
循著聲音看過去,講這話的人居然是那個大邱,這家夥是在駱家園紮帳篷了,怎麼到哪裡都有他,秦海雙手抱在胸前,冷冷地說道“怎麼,想請我幫你看八字。”
“你是外地人,要是把我的事也說得清清楚楚,老子就服你,以後你來駱家園,我不刁難你,還給你當向導,這邊廂沒有我大邱不清楚底細的店!”
曾老板倒是讚同地點點頭,這話所言不假,大邱雖然不入流,但駱家園大大小小的事沒有他不知道的,看著曾老板的臉色,秦海默默地點頭,來就來,誰怕誰?
原本看熱鬨準備撤走的人瞬間圍攏過來,古玩和風水堪輿不分家,很多玩古玩的人都對風水堪輿感興趣,個個都是興致勃勃。
看秦海青澀的模樣和年紀,自然大部分都是搖頭“就這樣,還能看八字?”
“看八字簡單,要從八字推算出事實,這不是一般人等可以搞定的,平時在駱家園擺攤的那些全是假八字,靠些似是而非的話騙錢。”
“可不是,等駱家園的人散了,他們把墨鏡一摘,提著馬紮大搖大擺地走,瞎個屁啊。”
大邱悶哼一聲,雙手抱在胸前,眼高於頂,說時遲,那時快,秦海快步走到這家夥跟前,手心朝上一攤,淡淡地說道“生辰八字寫出來。”
這語氣看似冷漠,實則張狂,大邱昨天晚上沒出成氣,還憋著一肚子火呢,看他這德性,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咬牙在他的手心一筆一畫地寫出來。
秦海眉頭突然皺起,大邱冷笑道“你少特麼地嚇唬人,我才剛寫呢,你皺個屁的眉頭,有本事推算推算大爺我的來頭!”
“純陰不生,純陽不長。”
秦海打量著大邱的麵相,直搖頭!
“喂,你少裝神弄鬼,有話就說,有屁就話,大爺我還等著你亮本事呢。”大邱還不老實地往前站了幾步,就差沒撞上秦海的鼻子。
秦海笑著說道”八字八字,八字要是全屬陽,那就是八字純陽,全屬陰,八字純陰。“
”那我呢?’
“你是八字純陰。“秦海反問道”你可知道,八字純陰,克父?“
”你胡說八道。“大邱的手抖了一下,假裝鎮定。
趙雷看到他的反應,就知道秦海說得差不離,那瞬間的身體反應是不會騙人的。
秦海嘴角輕輕揚起,歎息道“可惜啊可惜,你父親死得早,母親一個人把你辛苦拉扯大,家境困難,所以並沒有上多少學,早早地在底層打混求生活。”
大邱全身一震,驚得說不出話來,臉也脹得通紅,不敢置信地盯著秦海!
“八字純陰,父親早死。”秦海冷冰冰地說道“怎麼樣,是不是還想讓我幫你看看麵相?”
大邱驚得全身發抖,他在省城打混,從來不和彆人提起自己的身世,免得讓人瞧不起,他四歲的時候,父親就去世,母親改嫁,又給他找了一個新爸爸。
不是親生的孩子能好到哪去,從小挨打挨罵是經常的,為了給自已一個生計,他高中畢業就跑來省城打工,後來給一個做舊的師父打下手,學了一點做舊的皮毛。
再後來,他就成了駱家園裡的油子,在這裡混個生活,表麵上飛揚跋扈,其實就是個沒娘疼,沒爹愛的娃,秦海的話戳到他心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