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小相師!
這夫妻倆是給秦海送尚方寶劍來了,古董品相好的多,品相不好需要修修補補的也多,朱靜之在這個圈子裡能被稱為大師,那是地位卓然,有求他的日子多了去了,誰敢得罪?
秦海接了名片,說了一句儘量不拉朱大師後腿,就帶著趙雷走了,童婉嘴角一直帶著笑意,越看秦海越滿意,冷不丁地說道“老朱,你說讓他當咱們女婿怎麼樣?”
朱靜之的寒毛都豎起了,他就說童婉怎麼越看秦海越順眼,原來是用丈母娘看女婿的眼光,越看越順眼。
他啐了一口,這婆娘是要上天,幫秦海,撐秦海都沒問題,還要搭個女兒?他咬緊牙關道“你少得瑟,咱閨女才十六。”
童婉歎息一聲,可惜了,姑娘才十六,要是大個幾歲,她肯定不能放過秦海這個潛力股。
再說秦海和趙雷已經走進一間不太起眼的小店,裡麵有七八個人分散在各處,與駱家園其它人聲鼎沸的店相比,這家店著實有些冷清。
秦海看著擺在一邊的古錢幣,慢悠悠地晃過去,趙雷是吃過古錢幣的紅利的,那秦半兩幫他一舉脫貧,在江北站穩了腳跟,也成了有房一族,也是興致勃勃。
秦海正要拿起看中的那些古錢幣,嘩地一下,那些古錢幣就被人一收一攏,全部拿在手裡,擦的,來駱家園的人都這麼喜歡搶?!
那拿走古錢的人得意地笑笑,諷刺道“小夥子剛來駱家園的吧,在這裡眼頭要準,下手要快,你這樣磨磨唧唧的,黃花菜都涼了。”
秦海和這男人的眼神對上,兩人對眼後都是不約而同地笑了,不過兩人的笑容意味不一樣,一個是笑自己的手快,占了上風,秦海的笑麼,就有些不同尋常了。
“仿的。”秦海的語氣平淡地就像是在陳述晚上剛吃過什麼。
那男人的手一僵,嘴角翹起,一副你小子是不甘心才說這話的吧,鬼信?
“小兄弟,這裡是駱家園,你講的話大家都聽著呢,外行少逞強,充內行沒好下場。”這男人嘴角的笑容依舊冷咧“趁早去彆的地方看看。”
秦海懶洋洋地說道“不必了,我就看這些。”
他徑直走到店裡的老板麵前,說道”這些古錢幣還沒有買賣,沒交易成功前,所有的人都應該有機會,不知道能不能讓我們共同看一看?“
那老板見多了這種情況,他們爭起來、搶起來才好,他求之不得呢,便是一個點頭‘行啊,你們先看吧。”
老板發話了,那男人一楞,也隻好把抓過去的那把錢全拿過來,往櫃台上一攤。
這下看得清楚了,永安五銖、秦半兩、刀幣。
那男人一抓就抓到了三種古錢幣。
秦半兩,秦海最熟,他率先把這些推到一邊,看都不用看,其實趙雷也看得出來,這些秦半兩和他們當初撿到的不一樣,這些要是真的,他們手裡的豈不是假的?
秦海第一時間將秦半兩排除掉,完全是合理的。
不過看熱鬨的人卻不懂了,看秦海年輕,行事作風又不像行家,便七嘴八舌地開始。
“小子,看你臉生,不怎麼來駱家園吧,今天可彆把臉掉這裡了。”有人哄然笑道“你這個年紀來撿漏的少,都是來看熱鬨的,好好看熱鬨不行嗎?”
“古玩這一行,是靠日積月累累出來的經驗,僅僅紙上談兵隻會貽笑大方。”有人附和道“不過也好,來我們駱家園長長見識。”
秦海麵不改色,不管他們怎麼說,反正這些秦半兩他就排除了,剩下的兩個麼,與其嚼舌頭去爭論,不如用最直觀的方式。
他便轉頭問道“老板,有秤嗎?”
這家店的老板清瘦,說話利落,做事也利落,取出一個電子秤來“放心,精確度一流。”
“那就最好不過了。”秦海接過來,順手將一枚永安五銖放進上去,一看重量,所有人都輕輕一吸氣,秦海便把那上永安五銖錢推到了一邊,再放刀幣,秤完,又推到一邊。
秦海不禁失望道“重量全部不對。”
他又對著之前搶錢幣的男人說道“我不要了,多謝。”
那老板和搶古錢的男人臉色都僵了,秦海依舊慢條斯理,淡淡地一笑“在下曾紙上談兵,但也是嚼透了的。”
啪啪啪,現場仿佛響起了打臉聲,不是打在秦海臉上,而是打在這些狗眼看人低的家夥臉上,一個個吼著要給這位年輕人上課,現實卻給他們好好上了一堂課。
那老板一怔,像見鬼似地看著秦海,這小夥子何其神也,到底是何方神聖?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出身嶽南山,來自江北玄真閣,玄真閣老板秦海是也。”秦海打個響指道“例行台詞今天不講了,記住前麵的就行。”
秦海說完了,便帶著趙雷一起離開,把自己的背景扔給那些人,好不痛快。
等走遠了一些,趙雷才說道“你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那些錢的重量是哪裡有問題?”
“太輕了,都帶著鏽呢,按理說隻會更重,所以你沒看到那男人的臉都白了,那老板倒是大氣,我這差不多是當麵戳穿他的東西是假的,他倒也不以為然。”
“反正這一行真真假假的,他們乾了這麼多年,早就習慣了吧。“趙雷看著秦海,突然有些心疼,自從來到駱家園,因為是生麵孔,還有太年輕的原因,秦海遭受太多輕視。
剛才那些人哄笑著說要給秦海上課的時候,趙雷是十分憤怒的,他低下頭,有些難過。
看出他的情緒,秦海拍著他的肩膀說道“你大可不必這樣,你沒覺得我總是在故意出風頭嗎?故意在人多的地方表現自己?剛才不也順利地報出了自己的名號?”
麵對趙雷不解的眼神,秦海說道“駱家園現在不認識我沒關係,等我走後,他們會開始議論一個叫秦海的小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