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小相師!
趙凝雪咬緊牙關,又切了一刀,那龍達立馬嘴角揚起笑了,這切下來的全是皮子,裡麵不見綠,這都多少刀了,整塊原石已經去了三分之一。
“趙總,賭石這東西也要看命,看來趙總的運氣在上一回合已經用光了。”海棠巧笑嫣然道“還不如速戰速決,短痛好過長痛。”
趙凝雪的麵色倒是從容,她年紀在賭石圈裡不算大,但論到賭石生涯,自打有記憶起,爺爺和爸爸就經常帶她出入原石廠,觸摸過的原石不計其數,不比那些四五十歲的老油子少。
心態繃了,也就無所謂,反而可以放開了整,趙凝雪就手起刀落,又切了一刀!
漲了?海雲天也是精神一振,這一刀下去露了綠!
這開石時一刀下去是漲是跌一目了然,先前是一個勁的黑心,現在終於見綠,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趙凝雪的心也踏實了些,斜眼瞪了一眼秦海。
秦海還算淡定,抬頭示意繼續,趙凝雪一沉吟,調轉方向,從另一頭開始切。
這個舉動讓龍達和海雲天交換了一下眼神,內心震撼至極,這種切法是老玩家才敢玩的手法,如同知道綠會藏在什麼地方,其中蘊含推理,力求將裡麵的綠完整地取出來。
一整塊完好無損的綠比起那種被一分為二的綠更有價值,趙凝雪的心大,不止要開出綠來,還要開出一塊完整的綠!
“大哥,這女人有點邪氣。”海棠臉上的笑意都消失了,嘀咕道“她不會開了眼吧?”
海雲天沒有作聲,趙凝雪才二十六歲就在江北得了賭石女王的名頭,也不是浪得虛名,現場的來賓對她沒有充足的了解,才覺得震撼驚豔,這其實就是她本來的實力。
他哪裡曉得趙凝雪也猶豫過,是秦海幫助她痛下決心,一顆心卡到嗓子眼?
之前是越切心越涼,涼到底也無所謂得失,索性放開了來玩,反而有所收獲,就看到秦海在邊上笑開了花,她心裡則是跑過了一萬隻草泥馬,要不是人多,真想捏死他。
當那塊通透的水種綠徹底地剝離出來,趙凝雪的心才落定,震驚地看著秦海,這家夥牛死了,這可是黑烏沙皮,開出綠的機率比普通皮殼要少一半以上。
“我早和你說過了,我和臭老道學了這麼多年,就記得六個大字——寧走吉,不走凶。”秦海眨巴了一下眼睛“賭的不也是一個機率?”
這小子,壞話好話全讓他說了,這塊黑烏沙皮都能開出綠來,那邊上的黃梨皮呢?
沒等她下手,已經有人捷足先登,正是剛才耀武揚威的湯姆,他迫不及待地要去解石,趙凝雪啞然笑道“姓秦的,你猜這塊黃梨皮有綠嗎?”
秦海沒吱聲,但願沒有,要是有,趙凝雪能放過自已?
那湯姆對著秦海得意洋洋地笑笑,對這塊黃梨皮原石充滿了自信,秦海嘴角輕輕一挑,吐槽道“唉,十賭九輸,十解九垮。”
這明擺著朝湯姆頭上澆冷水,湯姆嘴角抽搐,示意師傅趕緊開始,他要抽爛秦海這張得意的臉,往死裡抽!
按下電源開關,機器嗚嗚嗚地運行起來,等到了原石處,發出哧哧聲,開始切了!
所有人的眼睛都不由自主地瞪大了,機器一響,如同給現場的人打了雞血,倏倏地往前靠,那湯姆和手下的眼睛貪婪地看著機器上的原石,如鷹盯準了獵物,一幅勢在必得的德性。
“秦海,你知道賭石為什麼叫十賭九垮嗎?”趙凝雪淡淡地開口了“預知結果的投資才叫投資,不能預知結果的投資就是賭博,而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
秦海服氣地豎起大拇指,真不愧是總經理級彆的人物,能把這兩件事掰扯到一起。
海棠看著兩人依靠在一起交頭接耳,秦海臉上的笑意就沒有停過,心裡就像撓了癢癢一樣,不甘願地撇著嘴,扭頭問道“哥,趙凝雪有我漂亮嗎?”
海雲天手心冒汗,沉疑了幾秒,這比馬上回答更糟糕,她便一擺手“行了,彆說了。”
再說那塊黃梨皮的原石已經被切掉了一層皮殼,裡麵一片灰白,看客們紛紛搖頭,這是開局不利,上來就沒漲。
原本誌在必得的湯姆罵了一句臟話,便像蔫吧了似的樹苗,整個人都頹了,秦海從來都是痛打落水狗的德性,何況這家夥剛才還想給自已難堪?
他大搖大擺地走過去,看著這原石,撇撇嘴道“這還能切嗎?”
葉小秋就曉得這家夥不會放過湯姆,附和道“第一刀就灰白,再往下切怕也難。”
那解石的師傅便抬眼看著湯姆,到底是天龍商會培訓出來的專業人士,解石時沒有任何偏倚,有漲一個表情,沒漲也是一樣,現在語氣也是平淡“先生,還要切嗎?”
“eon!繼續,繼續!”湯姆的眼睛發紅,歇斯底裡!
機器再一次地嗚鳴起來,所有人的眼光都被牢牢地吸引住了,就連秦海也忍不住關切,心中默念著彆漲,彆漲,他可不是什麼山上下來的聖人。
擦,秦海突然暗罵一聲,怎麼就漲了?真是天不隨人願!
那機器一停,所有人見得原石裡麵現出一抹綠,那湯姆的眼神從猙獰變成狂喜,眼睛裡的血絲根根分明,紅得發亮,縱聲大笑道“你們看到了沒有,有綠!哈哈哈哈!”
說時遲,那時快,葉小秋像霜打的茄子,咬著牙說道“倒黴,怎麼就有綠。”
“你省省吧,關你屁事。”趙明瑞嘲諷道“一個打工的操心這麼多事,開出來和你有毛線關係,開不出來也和你沒關係,拿死工資的。”
“趙經理,你在公司也是固定月薪吧,咱倆的區彆就一個——你有個好爺爺。”葉小秋圓呼呼的臉上笑意盈盈,一點也不生氣“我投胎技術差,你這方麵的技術好點。”
這話一出,趙明瑞氣得臉都綠了,一個臭助理也這麼囂張,全是趙凝雪那丫頭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