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小相師!
這話出來,葉小秋的臉色灰白,又尷尬到臉開始發紅,帶著哭腔說道“我不是怕嘛,都流血了,回去主任肯定罵我。”
葉小秋說的主任是趙凝雪的貼身助理,總經理辦公室的主任,管理著所有辦公室的文員。
臨走的時候再三和葉小秋交代要照顧好趙凝雪,不然有她好看的。
趙凝雪看她這樣子不忍心,說這件事情回去後不要提,就說她是不小心摔倒弄的,葉小秋一聽更受不住了,她都傷成這樣還在想著替自已圓話。
那邊,海雲天一擺手,手下各有動作,有把那家夥拖出去的,還有人拿著清潔工具進來,三下兩除二就把這裡清掃得乾淨,一看就是訓練有素,沒少幫海雲天處理棘手事。
海雲天經常往返江北,對老神仙的名號還是知道的,一個快百歲的老頭子和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夥子過不去,這江湖地位坐得高,心量卻不怎麼樣。
他悶哼一聲道“秦海,你乾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都跑到我的地盤來弄你了。”
“打了他老人家的臉,老頭子記仇了,他比寧家兄弟倆高明多了,那兄弟倆沉不住氣,跑過來燒了我的店,這個糟老頭子壞得很,他是想要我的命!”
秦海皮笑肉不笑地說完,語氣已經變得冰寒,要人錢財都好過要人命,這是臭老道說的,留了一條命,那就是留了青山在,青山都沒了,斷子絕孫,什麼都完犢子。
海雲天靠在秦海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秦海嘴角揚起,衝他彎彎腰,就說今天時間不早,也想去緬城的唐人城看看,海雲天曉得他是要去那邊看看撿撿,問他要不要派人跟著。
秦海一聽,提高了音量,大大咧咧地說道“那老頭子看不起我,肯定沒做第二手準備,就算有,小爺我也不怕,海會長不用費心,凝雪姐,小秋,還有你,咱們走。”
到了趙明瑞這裡就是一個簡單的“你”,跟喚自家小狗一樣,趙明瑞的臉都綠了。
海棠本來想跟過去,被海雲天一記狠厲的眼神威嚇住了,等到秦海都走了,這位大小姐哀怨地轉身,嗔怪道“哥,你怎麼不讓我走?”
海雲天差點吐出一口老血,這要是在江北,沒幾個人認識她,隨便她怎麼任性,這裡可是天龍商會的地盤,她走出去,誰不認得她?
她不要臉,自已還要臉呢,天龍商會的老臉不能讓她丟沒了,未來妹夫眼瞅著是沒戲了,總不能讓天龍商會的商旗也跟著蒙羞。
管海棠怎麼撒嬌發飆都沒有,秦海消失以前,她肯定走不出這間會所的大門!
秦海一行人走出會所,會所早就安排一輛車送他們要去的地方,那唐人城離這裡有六七公裡遠,自成一體,遠遠地就看到那裡燈火通明,裡麵人頭攢動。
熟悉的食物的香氣遠遠地飄過來,勾得剛吃飽的秦海又差點流口水,他快步走到趙凝雪身邊,抓起她的手,仔細看著傷口,眉頭皺得緊緊的。
“彆看了,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剛才不是還對我不理不問的嗎?”趙凝雪自已也沒有發現,她的語氣充滿了幾分嗔怪的意味。
秦海楞了楞,說道“剛才那位大小姐在場,我要是對你表現得太關切,她指不定又弄出什麼妖娥子,凝雪姐,一會找間中藥館,再好好上個藥。”
“切,馬後炮,趙凝雪,你彆讓這小子忽悠了,”趙明瑞冷笑著說道“你剛才把命都豁出去了,結果這小子還在管什麼海家大小姐的感受,嘖嘖嘖,渣男。”
趙凝雪本來不是多想的人,被趙明瑞這麼一講,心裡卻有些酸澀,便淡淡地拍開秦海的手,幽幽地說道“不用,皮外傷,小秋給我上過藥了。”
秦海心裡有些愁苦,拉著她的手不撒開,進了唐人城,看到一間招牌挺亮堂,裡麵人也挺多的中藥館,就直接進去了。
趙凝雪沒好氣地說道“姓秦的,我都說沒事了。”
“你有沒有事,我說了算。”秦海拉著她進去藥館後先到中藥櫃前看了看,吸了吸鼻子,這才嘴角一翹“行,這裡還不賴。”
他說這話是有根據的,剛才正好有夥計拉開小抽屜取藥材,這中藥做到現在也是魚龍混雜,不少中藥其實都是人工種植,形成了一條成熟的產業鏈。
而野生的中藥就成為了罕見存在,價格一路看漲,這就造成不少中藥商人以次充好。而真正的野生的罕見的藥材,價格堪比古董。
像之前羅大有拿出來的血靈芝,不就賣出一個天價?
他和道長在山上長大,嶽南山雖然比不上長白山、天山這樣的靈秀,但山上野生的藥材也不少,村裡的赤腳大夫經常約著道長一起上山采藥,還帶著他這個跟屁蟲。
秦海對藥材的了解並不亞於羅大有,看這家的藥材像像樣,就來到那看似中醫的老頭麵前,拉過趙凝雪的手“大夫,消腫止血有什麼好藥?”
那大夫五十來歲,頭發花白,瞟了一眼趙凝雪柔白的手背,不痛不癢地說道“外傷出血,許多藥都可以用,但這美女脾胃虛寒,很多藥又用不得。”
這中醫講究望聞問切,這老頭一沒把脈,二沒看舌頭,張口就來?
葉小秋忍不住嘀咕道“這是怎麼看出來的?”
“看眼睛,看皮膚,看她的呼吸。”老頭突然眯起眼睛,不痛快地瞟了葉小秋一眼,悶哼一聲道“一看就是外地遊客,普通話這麼標準,哪來的?”
“江北。”葉小秋痛快地說道“我們是從江北過來的,醫生,我們趙……”
趙凝雪沒讓她說話,趕緊插話堵住她的嘴“大夫,我的傷不要緊,普通的止血藥就行。”
“普通的止血?“老頭瞟了她一眼,搖搖頭道”一個止血也是分很多種的,收斂性的,漫經性的,化瘀性的,還有涼血性的,你這情況,得用化瘀的,普通可不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