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小相師!
秦海挑了挑眉,這老頭說得頭頭是道,好像是個行家一樣,不過,哪怕是用藥也是大有講究的,他能看得出來要用化瘀的藥,但要是開的藥不是化瘀的那就搞笑了。
對了,化瘀的藥有哪些來著?
秦海想了想,有三七,蒲黃,蓮房,大葉紫珠,花蕊石,景天三七等等。
他倒要看看這個老頭給趙凝雪開什麼藥!
“大葉紫珠四十五克,那邊拿藥。”老頭慢悠悠地說道“不要內服,讓夥計磨碎後按每十五克包成一包,分三次外敷。”
大葉紫珠的確是化瘀止血的藥,用法也和臭老道教的一樣,看來這老頭有真材實料。
秦海過去取藥,買單的時候發現才六塊錢,一包也就兩塊錢,這價錢簡直是絕了,那夥計也不嫌棄買的藥少,磨得很細很細,還配送了敷藥用的手套。。
這一幕讓秦海很是感慨,臭老道曾經說過,因為中醫固本治根,所以見效緩慢,現在的人什麼都圖快,慢了就認為不行,長此以往,中醫治療長年累月處於弱勢。
不被重視就算了,甚至還出現了不少中醫黑,把老祖宗們的心血都糟踐了,幸好這幾年開始重新重視中醫藥,不少城市開設專門的中醫院,好歹挽回了一些局麵。
前陣子秦海和趙雷聊起中醫的發展,趙雷倒是告訴他一件好事情,江北這樣的雙一流大學也準備開設專門的中醫院,校區就建在江北的東郊。
這次的中醫院雖是新校區,卻引來許多企業的讚助,師資方麵,據說會有國內某著名的中醫院士前去擔任院長一職,聽說那位院士的名字時,秦海當時立馬起敬。
那位老先生曾在國內爆發大型疫情時力求用中醫進行治療,結果發揮了奇效,不僅挽救了許多人的性命,更是打臉了不少中醫黑,這一回合真是替中醫傳統一派大大地漲了臉。
秦海心想真要是開了,自己去當個旁聽生也不錯,自己還沒進過大學的門呢,趙雷當時聽了,還嘲笑他年紀大。
如今在異國他鄉看到中藥館生意如此火爆,秦海內心有點小欣慰,這也算是文化的傳承,曆史的縱向傳承,還有地域的橫向傳承,不管這火燎原在哪裡,根總歸是固定的,離不了源。
開好了藥,秦海向那道長說聲多謝,就牽著趙凝雪的手出去,葉小秋跟在後麵直捂嘴笑,美滋滋地看著一直牽手的兩人。
“笑個屁,有什麼好笑的,花癡。”趙明瑞心裡嘔著氣,逮著機會就嗆她。
葉小秋白他一眼,放下捂嘴的手,不冷不熱地說道“趙經理,你是不是缺愛,看到有愛的畫麵都無動於衷。”
“有愛個屁,那臭小子想乾嘛我還不知道嘛,打我們家主意的人多了去了,他算哪根蔥,以為攪黃了凝雪和沈海的事就輪到他了?我呸!”
趙明瑞不屑地說完,葉小秋拋過去一記鄙夷的眼神,冷冷地往前走了幾步,看趙明瑞追上來,冷冷地說道“趙經理,咱們倆千萬彆走在一排,至少一前一後,省得你多想,覺得我葉小秋離你這麼近,是不是打你的主意,我這種平民出身的不配,放心,我有自知之明。”
“你……”趙明瑞心裡日了狗了,這小圓臉在趙凝雪和秦海那裡軟綿綿的,像隻小綿羊,一到自己麵前就成了張牙舞爪的小野貓。
走出中藥館,趙凝雪才把秦海的手甩開,淡淡地說道“行了,你再這樣弄下去,我還覺得你惺惺作態,假得很,不就一點皮外傷,不至於。”
她話說完,發現秦海沒有吭聲,心想這家夥也有老實的時候?
扭頭一看,秦海正盯著一家店鋪看,眼神直楞楞地,馬上,他就踏進那家舊貨店的門,雙手往身後一背,來到掛在牆上的一把劍前。
這劍可不一般——道教中的法劍!
這法劍不能簡單地歸為兵器的一種,是道教中的做法法器,最大的標誌是上麵會刻有北鬥七星,有的還有龍圖與符圖。
這法劍有單把的,也有道家會用兩把,並肩使用,按理說道士必須佩劍,所謂道法威嚴嘛,法劍就是為了增加威嚴。
道家門派眾多,各家使用的法劍都大有不同,名稱也不一樣,那名字秦海曾聽臭老道提過幾個,反正就……挺中二的。
不僅名字不同,各個門派的法劍連尺寸都不一樣,各有講究。幸好臭老道不愛這一套,自己平時不佩劍,更不要求他了。
看到牆上的劍刻著北鬥七星,秦海突然間有些感慨,今天這是怎麼了,先是見識到了不錯的中醫,又在這裡看到了法劍,一時間竟然勾起了他思鄉的情緒。
秦海伸手摸了摸,突然心生肅穆,再仔細端詳,這劍是三尺六的,三尺六,那就是洞玄一門用的法劍了。
“這把劍一看就是假的。”葉小秋走進來,大咧咧地指著這把劍說道“哪有這麼新的古劍,工藝品店裡都有得賣。”
秦海嘴角揚起,還沒說話,一記渾厚的聲音響起“小姑娘不可妄言,這劍可是法劍,不比一般的古劍,法劍大多是道士隨身攜帶,那是有法力注入的。”
葉小秋頭搖得像撥浪鼓,反正是不信。
這說話的人看上去足有六十來歲,麵容蒼老,遠比不過剛才中藥館的老頭硬朗,背微微駝,不過,秦海再一瞧,覺得不對,這不是駝,是脊背傷了,導致他直不起腰。
再看這老頭太陽穴也是隆起的,說明也是練家子。
“老板,我是在山上道觀長大的,敢不敢讓我看看?”秦海的語氣有幾分挑釁的意味“我師父的道劍我可是見過的。”
“哼,有什麼不敢的。”這老頭一擺手,一名夥計搬起梯子站上去,把劍取下來了。
道劍落到秦海的手裡,他伸手掂了掂,這劍份量倒是有,尺寸也對,就是靠近劍柄的地方有龍有符,秦海先看符,這符是正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