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小相師!
不賣了?秦海心裡一陣絞痛,好不容易碰到一個漏,這是要錯手啊,剛才他就一眼看出夔龍紋,就衝這圖紋,也能估到是清中期的物件。
還有這折邊,清早期很少有這種設計,是中期才出現的,剛才他們隻看到了黃色的重點,卻不知道這盆最要緊的地方是——有琺琅!
這琺琅在古代的用處秦海最清楚不過,明黃色加琺琅,這盆原來的主人可不一般呀,秦海在心裡估摸了一下,起碼皇帝女人用過的。
秦海本來想故伎重施,和趙凝雪來出戲順便買下這個漏,就像兩次兩人買蘸碟一樣,不知道從哪殺出的程咬金,生生地把他的計劃打亂了。
他默念著靜心神咒,讓自已冷靜下來,轉過身看著突然出現的中年男人,慢幽幽地說道“這位是老板?”
“我是夥計,他是老板。”駝背老頭說道“老板發話不出,你們看看彆的吧。”
這人說的是不出,價格都不談,直接斬了他的後路,秦海啞然失笑,他撿漏以來順風順水,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角色。
趙明瑞在邊上樂開了花,總算有人可以收拾收拾這家夥了,天王老子不出手,他把自已當大爺,今天就看這大爺怎麼收場。
趙凝雪閱經商場無數人事,曉得這老板看穿了秦海的套路,想要撿漏是不可能了,這時候要麼擺到台麵上談價錢,要麼就先放棄,後麵再找機會。
這時候,緬城已經快到大半夜,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少,那駝背老頭就催著他們要買什麼趕緊,一會兒就得關門閉店。
“姓秦的,你以為這裡是江北古玩市場,隨你怎麼玩?”趙明瑞幸災樂禍地說道“行了,我特麼都要困死了,咱們趕緊回酒店睡覺,明天還得去天龍商會的礦上實地參觀。”
這時候,一個女人從外麵走進來,戴著口罩,一走,腳就一拐,一看到她,那中年男人立馬跑出來把她扶著,聲音都變溫柔了“你怎麼一個人跑過來了。”
這女人體型微微胖,但胖得恰到好處,比例剛剛好,雖然戴著口罩,但從露出的雙眼來看,是個漂亮的女人,這對眼睛裡有一抹淡淡的憂傷,腳微微變形。
可惜,秦海看了看她的骨頭,輕輕搖頭“沒有及時正骨,骨頭徹底錯位,來不及了。”
那女人楞了楞,扭頭盯著秦海,如果不是考慮這個年紀,她的眼睛足以顛倒眾生,她摘下口罩,露出光潔的臉龐,這是一張典型的鵝蛋臉,光潔潤滑。
這女人長得溫和,氣質雅淨,身材雖說不出挑,但這雙眼睛長得好,成為她最大的優點,可惜這雙眼裡好像藏著許多心事,還有幾分愁苦。
這哀怨的眼神讓秦海都楞了許久,看她男人對她的樣子,也是很寵的,既然這樣,怎麼儒還會這麼愁悶?他便仔細小心地看了一下這女人的五官。
秦海直接愣住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趙明瑞等不及,先走出去了。
這女人子女宮低陷,橫紋又多,典型的命中無子之相,看她眼神這麼淒苦,估計也曉得情況,才這麼愁眉苦臉。
“姓秦的,你要不要走?”趙明瑞現在猴急猴急地要走,在外麵扯著嗓子又問了一遍。
秦海對這個女人微微欠身,說道“現在科學技術這麼發達,想要孩子也不是沒有辦法,就是要受點苦頭,要是八字沒有問題,應該沒有問題。”
說完,秦海才走出店外,一到趙明瑞跟前就給了他一腳,吐槽道“你叫什麼叫,叫魂啊,這麼想小爺我?著急?你自已一個人先回去。”
趙明瑞一下子氣短了一截,以為這裡是江北呢,這裡是緬城!
他來之前都打聽清楚了,這邊的治安不好,當場搶錢是小事,把命弄丟了都有可能,這也使他這次隻敢暗地裡給秦海喝倒彩,到哪還要粘著他的重要原因。
秦海轉身之時,眸光微微一動,就聽到那老板追出來,厲聲說道“等等。”
這正中他的下懷,他雙腳立馬停下,轉身問道“還有什麼指教?”
“幾位不嫌棄的話進來喝杯茶再走。”這老板沉吟了一下,說道“我這裡有上好的龍井,新茶,剛剛從國內空運過來的。”
趙明瑞扭頭一看,秦海這王八犢子果然掉頭回去了,擦的,不就是龍井新茶麼?
葉小秋和趙凝雪也跟過去,看他還是不一動不動,葉小秋小嘴兒一撇,幸災樂禍地說道“趙經理不想喝茶?趕緊打車回去睡你的大覺吧。”
“我……”趙明瑞氣得牙幫子都在癢,結果還是跟了進去。
那駝背的老頭直接把客人請出去,把大門一關,剛才過來的女人也跟著進了茶室,她坐下來的時候,秦海看到她右手纏著一串奇楠香的手串,奇楠香是最名貴的沉香,沒有之一。
古有瓊脂,即為沉香,在沉香科裡,隻有極少的沉香能稱之為奇南,溫和辛甘,香味高雅,不入俗套。
老板娘往他們邊上一坐,那奇楠的香味撲鼻而來,和金香玉又是不同,要質沉許多。
有機會細看,秦海仔細一看,心中讚歎不已,本來以為是奇楠就夠讓人驚愕了,沒想到這老板娘手腕上戴著的還是白奇楠。
奇楠按色可有白、青、黃、黑等,其中以為白為尊,老板娘戴的這一串白奇楠手串不僅奇,而且做工奇好無比,取自香腺完全吸收的中空香樹,不知道吸收了多少年,香味太正。
真是真人不露相,這間小小的舊貨店藏龍臥虎,不能小瞧。
老板自稱姓李,沒說全名,駝背老頭把茶葉準備好了以後,他親自煮茶,看他拿夾子夾著杯子開始燙,這手法純熟,骨子裡還是華夏人。
以前不少人為了糊口跑到異國他鄉生活,就算呆了多久,骨子裡的東西還是變不了。
“李老板來緬國多久了,這生意做得不錯。”秦海慢悠悠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