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小相師!
“你自己不給力,還要埋怨彆人能乾,周軍,你要是沉著心再好一點,也不至於這麼想不開。”龍爺無力地擺擺手,到了這份上,他隻想著彆人的不是,這徒弟,罷了,罷了。
周軍咬咬牙,一甩袖子,冷冰冰地說道“今天這裡這麼多前輩,那我就直說了吧,我入這師門也沒得到什麼好處,師父一碗水端不平,師徒關係到此為止!”
話一說完,他轉頭就走,連個頭都沒嗑下,那史教授氣得大罵道“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這麼不像話的玩意,龍爺,他,他!”
龍爺也是心塞,金海怒不可遏,正準備追出去教訓他一通,蕭定天攔下來說道“這樣的狗東西要滾蛋,不讓他滾還等什麼,教訓他有必要?打得自已手痛,依我說,今天要恭喜龍爺,賀喜龍爺,掃了一個不肖徒弟出門,好事。”
朱靜之一聽,這隻老狐狸,今天倒是把話說得挺漂亮,合心意。
金海馬上停下腳步,回頭看著龍爺的臉色,龍爺笑了起來,笑中有淚,指著蕭定天的鼻子說道“你這老東西鼻孔朝天,說話總是不招人待見,今天說了句人話。”
“那就隨他去了,龍爺。”金海咬著牙關說道“強扭的瓜也不甜。”
秦海看大家情緒平定了些,就笑著說道“各位前輩,今天還是我玄真閣開張的日子,前麵的隻是小小的插曲,不耽擱正事,裡麵請。”
啊?大家一聽,這秦海還真能控製住場麵,一個個就往裡麵走,秦海又快步來到龍爺麵前,沒等他說話,龍爺笑著說道“沒事,我還受得住,少了一個不肖徒而已。”
說完,他拍著秦海的肩膀進去了,那金海是第一個發現周軍不老實的,今天實在沒忍住才兜出來,現在看到師徒關係真正破裂,他也有點心情複雜。
彆人都進去看古董,他還站在院子裡發呆,施會長也沒進去,她還坐在那裡歎著氣,按理說曉得元凶了應該高興,但她也興奮不起來。
“我說會長,今天這是應該高興的事,您怎麼還耷拉著臉,也不看字畫了?”英姑給她倒了杯茶,笑嘻嘻地說道“我還在想,就算猜到是他,可咱們也沒辦法,這下好,有人親自指證,省了咱們的事。”
秦海正準備進去招呼客人,聽到這話停下來,轉頭看著施會長“您早知道是他了?”
“那塊古隕石,安荷給我看過,後來怎麼落到莫大師手裡了?我知道是同一塊,可青陽和安荷都不在世,我能說什麼,這些年我是忍著,忍著,一直護著他們家的老宅子,就想看看能不能再扒一點線索出來,沒想到被你搶先了,秦海,我真的感謝你。”
施會長抹了抹眼淚,直說落青陽一家能瞑目了,秦海舒了口氣,說來說去,還是李老板和駝背痛下決心,不然和這個狗屁莫大師還得扯皮。
看那個老匹夫還在嘴硬,就等著接下來的事喲,他要是認了還好,要是不認,就算他全身而退,在圈子裡的名聲儘毀,還能混得下去?
要麼償命,要麼社會性消失,不管哪一樁,他特麼地都活該,對了,秦海一尋思,坐到施會長身邊“施會長,那落青陽的院子能賣了?”
“去你的,不賣!”施會長轉悲傷為喜,笑罵道“趕緊開你的張去,又覬覦起他們家的院子了,這個大院子還不夠你用的,走走走。”
英姑看在眼裡,曉得這小子是想法子逗施會長開心,等他走進店裡後,才對施會長說道“會長,這小子有幾把刷子,我都安慰不了你,他三言兩語就把你逗開心了。”
施會長笑笑,轉頭交代英姑去聯絡她的朋友,打聽打聽莫大師被審的結果,她倒要看看,這次他能落得個什麼下場。
“對了,一會買點香火紙錢,我晚上去落家的老院子給他們燒去。”施會長終於如釋重負“他們一家的冤愁總算是解了,英姑啊,我心裡真的高興。”
英姑笑笑,轉頭看到正和蕭定天寒暄的宮鎮,說道“這秦海是宮鎮的親孫子,說是驗過dna的,應該沒差,但這宮家的兒媳婦還一直來曆不明。”
施會長也心疼秦海沒找到父母,剛出生就被委托給道長,但這事太詭異,好不容易從火海裡逃生,怎麼就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想到今天是玄真閣二次開張的日子,她交代英姑不要再提這事,省得掃了秦海的興致。
就在此時,裡麵突然一陣吵嚷之聲,一聽,是朱靜之在裡麵躁起來了!
“姓許的,是我先看到這本文集的,你算哪根蔥,要跑過來搶?”朱靜之手裡拽著一本文集,另一頭抓在許會長手裡,兩人虎視眈眈,互不相讓。
童婉站在自家老公身邊,倒是笑嗬嗬地看自家老公像孩子似地搶東西。
那蕭定天站在一邊看熱鬨不嫌事大,他附和道“沒錯,我看是朱老板先拿到手裡了。”
“蕭定天,你少在邊上和稀泥,你哪隻眼睛看到了?再說沒成交,是誰的還不一定呢,你把秦海叫過來。”許會長不依不饒道“成交了才算!”
這朱靜之以修複文物聞名,最擅長的還是古書籍,一手珠聯璧合出神入化,他手上拿的這本文集不一般,他一瞄上就看中了。
這古籍在古玩之中屬於小眾,古書籍與其它門類不同,不像字畫、瓷器、玉器的換手率那麼高,古籍大多是傳承於市,而非交易。
現在市麵上保存完整的古籍太少了,現在兩人爭搶的是宋版文集。
宋代的古籍本來就留存不多,後來又是戰亂,又是天災,讓宋版書的留存更可憐,朱靜之本就鐘愛古書籍,今天看到這宋古籍,兩眼直冒光,哪裡肯放手。
那許會長平時能力不怎麼地,但也曉得有利可圖,也不願意撒手,兩人這架勢,倒是要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