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小相師!
金海心裡暖熱,龍爺的話讓他放下了心頭大石,趕緊攙著龍爺去看古董,今天突然而來了這麼多以前沒見過的古董,客人們都蠢蠢欲動。
那邊廂許會長沒弄到宋版本,心裡叫一個憋屈,那史教授對古書也很感興趣,但動不動就一擲百萬,這也不是他的風格,所以心裡喜歡,但沒出價。
看到朱靜之拿下了,趕忙跑過去說要賞鑒賞鑒,朱靜之對史教授還算敬重,就大大方方地拿出來兩人在一邊研究起來,把媳婦童婉都晾一邊去了。
趙凝雪早發現女賓不多,這一熱鬨,被冷落的也都是女賓,玄真閣裡全是大老爺們,在招待女賓上沒有經驗,也就放棄看古董,反正她也是一知半解,開始負責招待現場的女客人。
秦海一抬頭,就看到趙凝雪在院子裡替幾位女士看茶,想到她可是趙氏集團的總經理,居然在這裡替自已當成了服務生,心裡有幾許感慨,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趙凝雪的姿色是江北聞名的,平日裡報刊雜誌,還有些網絡自媒體都冠一個美女總裁的稱呼,其實這稱呼太小瞧她的能力了,幸好後來還有一個賭石女王的彆稱,算是替她正了名。
或許是感覺到秦海在看自己,趙凝雪轉身看著他,嘴角還帶著一抹恬靜的笑容,她對自己的處境倒不以為然,所謂隔行如隔山,不在自己的熟悉範圍內,那就當個求知者。
在現場的又有不少是自己的長輩,或是白婉芳的同行朋友,她以晚輩的身份招呼他們也在情理之中,麵對秦海痛惜的眼神,她本人淡然許多。
趁著彆人沒關注自己,秦海悄然來到趙凝雪身邊,輕輕地掐了她一把“辛苦了。”
“我很好,你不用管,招呼大家要緊。”趙凝雪說道“更不要覺得我受了委屈,玄真閣能重新順利開張,我替你高興。”
秦海聽得心頭暖熱,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那施會長恰好看過來,見兩人在偷偷地咬耳朵,不禁想到曾經找落青陽夫妻,那對夫妻如果還在世的話,也會是這般的靜謐美好。
秦海和趙凝雪這樣地合拍,想必也能成為一對賢伉儷,將來不比他們差,隻求他們不要像落青陽夫妻倆多災多難罷,施會長眼中帶了幾許薄霧,趁人不注意抹了眼淚,轉身。
被朱靜之晾到一邊的媳婦童婉也注意到了這對小情侶,當下抿嘴偷笑,她倒是和落青陽夫妻不熟悉,聯想不到哪裡去,隻是單純被他們的小細節打動。
再看自家老公朱靜之那見了宋刻本就瘋狂的狀態,索性連她都不理了,心裡來氣,偷偷走到朱靜之後麵狠狠地掐了他一把,又借著他沒反應過來的空當,負氣走開。
朱靜之偏偏是個不解風情的主,並不知曉童婉的點在哪裡,詫異地看了一眼她,生怕還有彆的寶貝被人搶走,又全身心地投入到彆的古董裡,不為所動。
氣得童婉直跺腳,覺得沒什麼意思,走到一邊生悶氣,趙凝雪恰好看得清楚,倒了杯茶水送過去,和童婉聊了幾句,才讓童婉的心情好轉不少。
秦海見狀放了心,專心去和諸位前輩周旋去了。
店裡今天上的古董不少,大家看得格外帶勁,那杜誌博看著貨櫃上的金銀器,暗自罵了一聲娘,這家夥從哪弄來這麼多寶貝,這金銀器在市場上流通的也不多!
到了他這裡,居然有好幾個朝代的金銀器!
“這小子的店被燒了以後,店裡的寶貝按理說少了不少,可他跑了一趟駱家園,去了一趟緬國,現在的寶貝隻多不少,他這雙眼睛是金瞳啊。”
說這話的姓塗,塗明磊,此前一直寡言少語,現在也忍不住驚歎,那許會長悶哼一聲,沒有搭腔,杜誌鵬嘴角一扯“也不知道從哪來的,這幾樣金銀器倒是不錯。”
“這樣式和風格好判斷,最難的還是材質。”龍爺慢悠悠地走過來,看到貨櫃上擺放的六個金銀器,姿態各異,龍形都不相同,居然全部不屬於同一個朝代,心裡倒抽口氣。
他拿下其中一個赤金龍,這金龍均作行走狀,長吻、細頸,形態很是精巧,看上麵的顏色,龍爺雙目冒出精光,一臉的興味,這東西少見,有意思!
有人發現龍爺握著這金龍不放,敏銳地圍過來,打聽這金龍的來曆。
“這是……投龍式中的赤金龍,一般是一組十二個才對,這裡隻剩下一對了。”龍爺雙眼冒光“秦海,這投龍祭祀可是道家的祭祀方法,你是道門中人,應該有所聽說。”
這個秦海早聽臭老道講過,投龍祭祀來源於天、地、水三官。古代帝王祭祀山川,祭山用埋,祭水用沉。無論是沉還是埋,都是埋的有價值的東西,唐代後一般埋金龍或玉簡。
將玉簡或金龍用青線一捆,擺設舉行儀式,再投入山川或沉入湖海,以告三元。
其實想想古人也真夠奢侈的,這些可是金銀器,直接就當成磚頭一樣丟進名山大川裡。
“這投龍祭祀用的金銀器不是在水底,就是在山中,都是有心之人想辦法弄出來的,才能在市場上流通,看來我們小秦老板的管道不少呀。”杜誌博陰陽怪氣地說完,走了過來。
龍爺掂了掂手裡的金龍,樣式好仿,但材質要保持一致,這對做假者也難,畢竟這是金銀器,成本不低。
金的密度大,金製品要重得多,太輕的製品必是偽品,龍爺這一掂,心裡已經認定了十之八九,這材料是沒得假的。
他手指甲輕輕一捏,也不敢太用力,就看到一道淺淺的凹痕,看到上麵的凹痕,龍爺倒抽口氣,一抬頭,對上秦海自得的笑,這金銀器材質是真的!
“龍爺,您再品品?”許會長等人也圍攏過來,雙眼死死盯著這條金龍,彆看它製式簡易,但龍騰虎嘯的氣勢還是有的,這也是工藝之精妙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