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小相師!
“自製的,出去後給你嘗一嘗,保準你沒有吸過這麼醇厚的。”孫浩咧嘴一笑,秦海看到他有一顆牙缺了三分之一。
孫浩笑笑“下海的時候被撞裂了,一直沒有處理,不過,這也算是我孫浩的標記了。”
“原來是孫大哥,我們好久不見,不過,你怎麼和這個家夥站在一塊。”說這話的人操著一口濃重的京片子,眼神頗是不屑地看著秦海“這人誰啊?”
原來受邀前來的華夏人真的不少,秦海就上下打量了一番這人,這家夥的穿著倒是人模人樣,一套合體的西裝,還打上了領帶,和隨意穿著襯衫就進來的他相比,人家精致得多。
這家夥張嘴不怎麼討人喜歡,秦海抬頭,兩道淩厲的眼神直看著這人,他眼神一向隨心所欲,心裡頭冷,這眼神就冰寒徹骨,令人心底發涼。
這人就身子一抖,趕緊吞了口口水。
“在哪都有些摸不清楚門道的人,偏偏多嘴多舌喜歡講話。”秦海嘴角輕輕挑起,笑著說道“也不想想自已算哪根蔥,哪根蒜,對了,可能蔥蒜都不分吧。”
那人雙眼眯起,一臉不悅地看著秦海,咬著牙說道“你特麼到底是誰啊,說話這麼狂,牛氣哄哄的,遠山家還能邀請你這樣的家夥入場,真是瞎了眼。”
“瞎了眼的是遠山家,不賴我,原來你對他們這麼不滿意,那就大聲說出來,省得憋在心裡難受。”秦海冷冷地說完,轉身就走了。
和這家夥呆著完全浪費時間,隻等他一走,孫浩無奈地說道“方大少,他就是秦海。”
“他?”這人叫方大維,是省城有名的富二代,家裡有不少藏品,但屬於圈子裡不受歡迎的一類,純靠砸錢去收錢,本身的品鑒能力其實一般,不對,是沒有。
方大維咬咬牙道“這麼一個愣頭小子,真是把莫大師拉下馬的人?”
“如假包換。”孫浩說道“我原本有機會和他合作一把,可惜,現在莫大師下馬,他也沒有出海的打算,太可惜了。”
方大維咬了咬牙幫子,真是走了眼,他方大維是有錢人裡公認的二世祖,江北那幫富商從來不在他的眼裡,頂多就蕭定天那個老頭子還湊合湊合。
聽說了秦海的本事,老爸曾經交代他想辦法結交一下秦海,他還沒去江北,就在這裡把秦海給得罪了,他忍不住抽了自已的嘴一下,開局不利!
“我特麼這是高估自已,低估他了。”方大維說道“浩叔,這家夥挺有個性的嘛。”
“人要有了本事,就會這樣。”孫浩正兒八經地說道“你少拿對付彆人的那些套路套路她,換個方法吧,我去那邊休息休息。”
方大維看著也盤腿坐在位置上的秦海,自言自語道“換個方法?”
那小子太狂了,對付這麼狂的能有什麼辦法?他這麼想著的時候,秦海盤腿坐在金絲柚木邊上,喝著大麥茶,這遠山家族擅長賣關子,這麼久了也沒有把黑布揭開。
那遠山定一進來,被人推上主台,發表了一些歡迎詞,又說什麼今天的藏品一定不會讓大家失望,請大家好好賞鑒之類的鬼話。
那遠山靜雄聽著父親的發言,頗是自得,不時用怨恨的眼神瞟向秦海,看他更執著於眼前的茶水,對父親的發言愛搭不理,心中躁鬱不已。
等看到妹妹遠山靜雅不時甜笑著回看秦海,他便是惱羞成怒地站到她身邊,警醒道“靜雅,那家夥注定會成為我們遠山家的敵人,不要對他抱有任何幻想,彆傷到你自已。”
“哥哥不要傷害他就夠了。”遠山靜雅默默地說道“大哥,為什麼你和父親總是針對秦海,我也打聽過了,他的出身很可憐,從小在道觀裡長大。”
“你的婚事家族有安排,會有一個好的歸屬,不要心急。”遠山靜雄咬牙道“總之,這個小子不可能,我不同意,父親也絕不會答應。”
遠山靜雅原本是對秦海有些好感,如今在父親和哥哥的壓迫下,這份好感非但沒有消散,反而愈來愈烈,彆扭地轉身,再也不理會哥哥。
好不容易等到遠山定一的致辭結束,秦海緩緩站起來,他記得紙條的交代——步搖!
鑒賞會正式拉開帷幕,那遠山家族就是鐵了心要把懸念留到最後,準備一個一接一個品,先揭開黑布,露出來的是一尊黃楊木雕。
秦海在村裡見過仿的黃楊木雕,入水後曝了痕跡,倒是結識了那位雕刻的老師傅,之所以要仿,還不是因為它值錢,黃楊木生長緩慢,四五十年時間僅能長出十餘厘米。
所謂黃楊木千年難長。
秦海繞了這尊黃楊木觀音像一圈,皮笑肉不笑道“這麼看,隻能看出雕工如何,材質可不好瞧,這黃楊木必須劈開看內在的紋理才行。”
“怎麼,你想劈開不成?”人群裡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秦海轉頭一看,正是剛才的方大維,他便冷笑道“我自然是做不了主,不是自家東西。”
那一句不是自家東西讓方大維若有所思地笑了笑。
這是一尊小巧的擺件,幼童牧牛,那小小的牧童騎在牛上,手拿牛繩,活靈活現。
黃楊木為主要材料,雕像邊緣卻用各色寶石組成了花卉,珠光寶氣。
方大維突然說道“這不是前幾年在蘇富比拍賣會上成交的那一尊黃楊木雕嗎?原來是落到遠山家了,我記得拍賣價三十萬美元。”
嗯?秦海掃了方大維一眼,這個紈絝子弟倒不像想象中的那麼沒譜,對這種成交價格了如指掌,他便雙手抱在胸前,單純就做工來說,肯定值不了三十萬美元。
此時恰有人拿起木雕,露出底座,那上麵赫然刻著乾隆字樣。
果然,最加分的底座上的銘刻,這種附加價值就不用多說了,沾了乾隆兩個字,這便是古雕刻,直接從工藝品的行列邁入古董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