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小相師!
“媽說把我留在道觀裡是您的主意?她是被送去了軍醫院,我爸和師伯則跟著嚴叔去執行任務。”秦海說道“您留我在道觀裡的原因,我媽也是語焉不詳,您倒是給我一個說法。”
老道長斜眼看著他,悶聲說道“我們這一派敢以道長自稱,該會的那是都會的,你的出生時辰我是一清二楚,你這個出生時辰可不一般——上等格局。”
“這生辰八字中有二十一個格局為上等,不是財運佳便是運勢上乘,而你的生辰八字也在其中尤為貴氣逼人,鋒芒畢露,二來,你的骨骼奇佳,就是練武的奇才,要是加以培養,那將來肯定是人上人,可惜這命雖貴,但暗藏煞運,易夭折。”
“我才大著膽子向父母說明情況,由我來撫養你,把我所有的本事教給你,尤其是內勁修煉,隻有這樣,才能保你身體康健,身體陰陽之氣平衡,助你度過難關。”
“當年事情緊急,你母親危在旦夕,後又有追兵,我一番提議,就這麼達成,我把你抱回道觀悉心照料,你母親被送去軍醫院治療,初開始她可是昏迷狀態哪。”
老道長想到當年的情況,直搖頭,秦海是沒有醫生與護士在場的情況下出生的,就連臍帶都是他爸把隨身的匕首割開的,那匕首甚至沒有東西消毒。
當時裹著秦海的哪有什麼正兒八經的繈褓,就是他媽媽的一件外套,一個赤著的嬰兒就裹在裡麵胡亂蹬著腿了,哭聲倒是嘹亮,不用拍屁股,就哭得震天響!
可就是這樣的娃兒,命雖貴,卻有煞運,讓親生父母把他交到山上培養,說是要學一身本事,但也是骨肉分離,如何讓人不嗟歎。
提出這主意的是老道長,但等他抱著孩子往山走,看到秦海父母的模樣,心裡也是疼,但他咬牙沒有回頭,這是秦海的命,他出生後就應該走的路,現在證明,這路是通的。
人的命數是可以改的,秦海命裡的煞在他二十歲的時候就化解了,老道長不放心,又讓他曆練了三年,這三年哪,沒少讓他操心,看他蹦噠得厲害,他心裡也是煩悶。
終於在他爬牆這件事情上爆發,再梅花易數算到他姻緣與父母緣都在江北,這才放他下山,那前麵的什麼說法都是事前想好的,哄他下山的理由罷了。
就算秦海不去找那個什麼車,等到時機成熟,林瑛也會主動認他,沒想到秦海的運道那麼好,居然等到那輛車,還找到了羅大有,可憐那位羅老板背負了這麼多年的重擔。
“說起來,那位羅老板才最無辜,夫妻倆都是好人,可惜聽你說子女緣淺,”老道長說道“你以後對人家好點,就當結交了忘年交吧,要是能幫一把最好。”
老道長又說道“你爸生死不明,你媽卻是清醒的,整件事情中,最難受的其實是她呀,她一個人承受了太多太多,哪怕是你,從一開始接受自己是棄嬰,也活得沒心沒肺,自在。”
秦海聽到這裡心都揪住了,林瑛在向他提起往事的時候,很多事情都是一句話帶過,並沒有說得詳細,連她在生死關前走了一圈也沒有說。
他聽得心裡一陣酸,老道長說道“你媽也是個奇女子,她昏迷一個月後才醒過來,那時候,所有人都瞞著她,不敢告訴她你爸和師伯出事。”
“那我爸和師伯是?”
“他們和遠山定一的人短兵相接,不過後來我聽老嚴說,他們找到的並不是秦陵真正的入口,是個偽陵,那堆頭就和記載的不一樣,但就這樣,還是在底下栽了跟頭,遠山定一的腿廢了,但你爸和師伯可是徹底失蹤了,事後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找著他們。”
“師父,那秦陵不是一直不能開采,而且是受保護的嗎?”秦陵的事,秦海從早就聽說,都已經能倒背如流了。
“要不他們是偷摸著想打條地道通下去,不過嘛,可惜,如意算盤是打得啪啪響啊,打錯了地方。”老道長冷笑道“那秦陵也是他們能找到的?”
秦陵的陵園工程曆經三十九年,工程浩大,據說裡麵有大量的奇珍異寶不說,還有大量的防盜機關秘道,七十二萬人為其嘔心瀝血,還有陰兵通行的傳說。
秦海反問道“師父,不少典籍裡都說裡麵有暗弩,有水銀,有夜明珠,還有魚油製成的長明燈,這些是真的嗎?”
老道長瞟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我要是進去過,親眼見過了,就敢告訴你是不是真的,我特麼又沒有進去過,怎麼曉得,你這是純心氣我呢?”
秦海哈哈一笑,也是,就連現在賣門票供人參觀的地宮也是按比例仿的,不是真正的地宮,進去的人都是走馬觀花,那真地宮到現在都不敢開采,據說是怕氧氣進去,將裡麵的寶物毀於一旦,那些可是濃重的曆史存在痕跡,要是毀了,得多心疼!
不過,秦海也覺得理由大概不止如此,恐怕真正的地宮入口到現在都沒有找到,畢竟還有記載證明——旁行一百丈,也就是說地宮真正的位置比原來設計的地方有所偏離。
而所有的知情人,包括施工的人都被滅了口,更何況還有封土來迷惑後世。
那封土就是墓上的土堆,說簡單一點就叫墳頭,嶽南山上現在還盛行土葬,家族墓都葬在一起,都是埋在地下,上麵有土,墓前立碑,古代其實也一樣,要立墳頭。
東周以前無墳頭,東周以後則各種花樣,比如以山為陵,皇帝老兒的墳頭更是比常人高。
據說可高達三十米,那估計不是土,真是以山為墳頭。
封土不過是壘土為陵、以山為陵、還有寶成寶頂,這三種封土都有相關的記載,秦陵的情況最為複雜。
秦海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問道“那他們進的其實是偽陵,就是用來混淆視聽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