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小相師!
從外麵看,這艘船隻巨大,高帆偉桅,內部空間也是巨大,胡天說這是典型的海商船,看規格真不小,秦海嘀咕道“這船這麼大,還是不經風浪,說沉就沉了。”
“未必全是風浪的原因,”胡天說道“也有可能是被暗算的,元代的船隻設計強悍,但因為船運繁盛,不少船都是給附屬國造,比如高麗。“
提到高麗,就想到現在的棒子,秦海就有不好的預感。
”高麗本身就對元朝不滿意,在造船的時候就故意搞些小動作。“胡天說道”發現了吧,這特麼劣根性,自己不夠強,又不服氣,瞎搞。“
“擦,他們搞小動作?”秦海有些不能忍了。
“就是搞小動作,比如在龍骨的鉚釘上動手腳,不按規定數量來,這樣的船遇上大的風浪,不沉才怪,不過嘛,不過這一艘不像高麗造,結構絕了,你看這做工。”
胡天激動地撫過那有打釘的地方,隻見釘口嚴密,密封得完好,這做工已經是一流了。
秦海心想要不是做工精妙,外麵的木殼也不會如此嚴密,這有點像趙雷提到的計算機裡的自我防禦係統,一旦沉船,就會觸發機關,外殼啟動,把整艘船保護起來。
這太不可思議了,這種設計這麼前衛,擦,不會是有現代人穿越到了元朝設計的吧?
聽到他這麼說,胡天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腳下突然多了兩個影子,秦海眉頭皺起,反身就是一記太極推手,將那兩人推到翻起!
娘的,剛才明明把這兩個家夥打暈了!
這兩人都脫了潛水服,行動迅猛不少,被秦海推開,兩人惱羞成怒,秦海一個轉身就繞到兩人身後,手指一彈,輕輕地點在他倆的麻穴之上。
兩人眼皮往上一翻,口吐泡沫地倒在地上,小腿還在抽,秦海順勢一腳踹下去,罵咧道“給你們留條活路不要,非要逼我下手,這下滿意了?”
這點穴的功夫,秦海雖然不如蕭定天,但看準麻穴才下手,這兩人,有兩個小時醒不過來,俗話說事不過三,他們要再來,就不止是暈倒而已。
“胡哥,走。”秦海伸手之間感覺到風的來處,拉起胡天就往裡麵走,剛進去一會就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臭味!
“娘的,有死人。”胡天頓時膽顫心驚,海撈人在海底撞到死人是最不祥的事情。
秦海大步流星地過去,拉開那道門,隻見裡麵橫七豎八坐著好幾個人,麵容安詳,有一個手掌甚至還握著酒杯,手掌半開。
這幾個人都穿著長袍,額頭的頭發像桃子一樣,怪怪的,一看就不是漢人。
“秦海,你看,他們的頭發削成這個德性,還有耳朵上麵的大環,這帽子,這衣服,浩哥沒騙你,這真是元朝的大船。”胡天曉得秦海一直有這個擔心,特彆強調了一下。
但是,這幾個人的屍體在這封閉的情況下,保存得過於……好了,胡天也是見多識廣的人,說這番話的時候,他眼皮狂跳,眼神裡也難掩驚恐。
秦海不一樣,畢竟是跟著臭老道讀過葬經的人,他從容地看著這些人穿著的袍子,這玩意應該是質孫袍。
又短,又緊,又窄,腰間有衣褶,方便騎馬,元朝人本就是遊牧民族出生,他們的天下是在馬背上打下來的。
“這些人是元朝人不假,死了這麼多年屍體還保存得這麼好,邪性。”秦海咬咬牙,因為下海潛水不方便,背包沒帶下來,交給蕭虎保管。
按他的計劃,會點燃三枝清香以祭亡靈,但想到燒香會加速氧氣的消耗,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秦海說聲得罪,就把酒杯從那人的手裡拿出來。
這玩意秦海曾經見過,高足杯,腰線迷人,底下有柄,上麵形如碗。
和這碗一套的是僧帽壺,壺如其名,像增人的帽子,這僧帽壺初開始僅僅是在寺廟中使用,後流傳開來,人人皆可用。
胡天眉開眼笑,這船裡的物件都是寶貝,收!
這些死人都是當年船上的船員,開海出去做生意的,等再往裡麵找,像這種瓷器都是按箱來裝的,高足杯、扁壺、大罐,僧帽壺、春瓶等等一應俱全。
這些瓷器就在商船的倉庫裡,堆滿了整個倉庫,胡天看著直咂舌,但也沒有把所有箱子都打開看,箱子損壞就不好搬運出水。
角落裡還有幾個箱子,估摸四個,打開一看,全是元朝的各種錢幣,這元朝以紙幣為主要通貨,早期錢幣除蒙文大元及至大通寶外,還有比較少量的供養錢。
胡天興奮地直扯秦海的手“哈哈,小子,看到沒,咱們這次發達了。”
秦海心想發達個屁呀,上頭左有狼,右有虎,回頭等著黑吃黑,他們忙活一場,要是給彆人做了嫁衣裳,他第一個不答應。
看著這些寶貝,他心裡卻想著要怎麼避過那些虎、狼,打開這船的保護層本就不是最難的事,難的是這些東西如何運上孫浩的船隻,又怎麼讓那兩艘船滾得遠遠的!
不過這元代的錢,他是格外感興趣,順手拿起一枚,麵色微微一變,胡天湊過去,激動地搶下一枚,把頭燈對準了一瞧,罵咧起來“尼瑪,這古代的人也不講究,還搞贗品?”
那裡麵的古錢錢背上的背文要麼模糊,要麼太過清晰,一看就是偽造的,這商船的主人不是半桶水被蒙了,就是心知肚明,準備用這些玩意去糊弄人。
“這古代的假也是舊。”秦海嘴巴一咧反而笑了“胡哥,你看,這裡麵的廟宇錢倒是正品,管它三七二十一,全是寶貝!“
胡天一瞅,最裡麵那箱全是廟宇錢,邊上那箱則是八思巴文錢,秦海拿起一枚一看,正麵漢文,背麵用蒙文紀年,有蒙文地支紀年寅、卯、辰、巳、午、五種,蒙漢文同時出現在錢幣上少見,但其實還有一種,四個民族的文字同時鑄在一枚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