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小相師!
算上鬼市那一次,燕振天是第二次吃悶虧,全是吃在愛麵子上,趙凝雪能不開心嗎?看她幸災樂禍地笑,秦海也樂了。
趙凝雪的笑容突然變淡,似笑非笑道“你剛才一口一個媳婦,叫得挺順口的嘛。”
“那可不是,我不是那種見異思遷的人,認準一個就得奔著結婚去,等結了婚,你不就是我媳婦嗎?”秦海義正言辭地說道“你們這種小姐姐,不會玩弄我這種弟弟的感情吧?”
呸,趙凝雪俏臉一紅,這小子還知道反調戲人了,她不是十八歲的小姑娘,曉得談戀愛和結婚是兩碼事,前者可以是兩個人的事,後者就複雜得多,牽涉到兩邊家長。
秦海就想到剛才舒雅對他臉不是臉的樣子,顯然對他這位未來女婿沒有好脾氣,他手機突然響起,一看,是個陌生號碼,順勢就掛了。
沒一會兒,電話又來了,他還是不接,沒一會功夫,第三次響起,秦海才接起來,電話那頭的聲音倒是耳熟,他在腦子裡刮了一遍,是典當行的老板徐風。
兩人在電話裡交流了一陣子,秦海就決定過去看一眼,趙凝雪看了藍珊瑚的樣本,也算心裡有數,就陪他一起過去。
徐風開著典當行,卻一門心思想打入真正的古玩圈,可惜圈裡的人瞧不上這個半道出家的半瓶水,他就厚著臉皮往裡麵擠,反正能給自己增添一點人脈就行。
秦海和趙凝雪到典當行的時候,廳裡坐著一對老夫妻,麵相卻一點也不和善,那老頭急吼吼的叫著“你們什麼意思,我們在這裡了半天了,還讓等?拿我們當猴耍嗎?”
“您老彆急,這古錢幣我們經驗不足,找個行家來幫著瞧瞧,這不,來了。”那徐風今天戴著沉香手串,還是一如既往地外露。
那老頭長衣長褲,倒都是單件,那個老太太雖然也是長衣長褲,但多了件披風,兩個人聽口音都不是本地,老頭顯得格外急躁,老太太也不吭聲,黑著一張臉。
老夫妻倆明顯對徐風的解釋不滿意,等看到秦海,更是不屑地抬起下巴“他就是你說的行家,這個年紀,也就和我孫子差不多!”
得,又被針對了,秦海已經習慣,就不以為然了,他也不急,站在邊上看熱鬨,徐風趕緊把他拉到一邊,塞給他一個紅包,秦海一捏,一掐,嗯,一萬塊。
“幫幫忙,這古錢我真是沒轍。”徐風不到萬不得已,也不願意請開了古董店的秦海過來“掌眼費,小小意思。”
一萬塊對現在的秦海來說不算什麼,他倒是好奇是什麼錢把徐風逼成這樣,就走過去道“兩老要出的是什麼錢,能否讓我看看?”
“你?”老頭瞪起眼睛,不耐煩地說道“你能行嗎?”
徐風正要說話,秦海一擺手打住了他,端詳著老人家的麵相,怪不得脾氣這麼大,鼻若懸膽,有輔犀骨,這是官相!
靠近眉骨上方一直延伸到發際的部位就是輔犀骨。懸膽鼻就是指鼻子的山根挺拔,鼻梁上沒有出現凹陷,準頭和兩側鼻翼都很飽滿,如同懸膽。
這兩種麵相合而為一,身居要位且長壽,從這位老人家的年齡來看,應該已退休,夫妻倆氣勢頗足,可惜眉心鬱結,一看就是遇上了煩心事。
秦海一點頭,徐風就把那古錢拿出來,秦海一看,這錢少見,泉界大珍——西王賞功錢!
兩位老人家,尤其這位老頭好像格外焦躁,老太太稍微好一些,神色平靜,還不時地安撫著老頭,語言上也要客氣不少。
古錢裡素來有五十名珍的名號,指五十種最為罕見的古錢,西王賞功錢也在其中,其有金、銀兩種材質,金的貴,銀的價格略低。
其實也有其它材質,但圈子裡提到西王錢時,特指的是金、銀兩種。
秦海在孫大海給的資料裡搜刮了一下,在拍賣行那邊,金質的賞功錢成交價是兩百多萬元,而銀質的賞功錢是金質的四分之一,兩者相差極大。
如今市場上流通的賞功錢裡,銀的多,金的少。
秦海看著這兩枚賞功錢,轉頭問徐風“徐老板,有秤嗎?”
徐風連連點頭,典當行時常要秤金器,精確的重量秤必不可少,那老頭看著秦海,表情緩和了一些,等秤一上來,秦海先移交那枚金質的,四十三克,那枚銀質的則是三十五克。
”怎麼樣?“徐風說道”對得上嗎?“
秦海的性子沒有這麼急,反而淡定下來了”彆急,我再看看。“
這賞功錢,在他小的時候,曾經見過銀質的,當年臭老道就給他看了一次,後來就收起來了,再後來,這批錢不見了,現在才知道是及時轉移到了正式的地方。
那些年在他眼前匆匆忙一瞥的古董都是這樣驚鴻一現。
“不知道兩位是押,還是當?”秦海用卡尺卡了以後,不動聲色地問道。
“押,兩天後過來贖回。”老頭不耐煩地瞪著他,聲音越發大了“你看了這半天,倒是說句話,這古錢能收不能收!”
秦海頓了頓,說道“不知道您這兩枚古錢從何而來,雖然尺寸和重量對得上,材質也沒問題,可惜……”
“可惜什麼?”那老頭一下子就怒了“我看是你不識貨,小小子在這裡充行家。”
秦海哭笑不得,有一說一,怎麼就成充行家了?
趙凝雪柔聲說道”老人家您彆急,這位在江北文玩圈裡也是小有名聲的,您先聽他說完,如果覺得沒道理,可以再換一家看看,是不是?“
她長得美,聲音又柔,再加上那老太太也在一邊輕聲細語地安慰,老頭才不情不願地嗯了一聲,不再多說什麼。
秦海感激地看著趙凝雪,繼續說道“其實是錢麵的文字不對……”
他篤定地說完,拿起兩枚錢,將素麵對光,此時,錢麵文字背光應該無文,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