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小相師!
秦海眼底儘是對周軍的不屑,再看來人,他和方大維同時麵色微凜,眼前這人留著光頭,穿著一身黑色的道袍,眉毛極淡極淡!
留光頭穿道袍本就古怪,何況秦海還見過他的照片,雖然是幾十年前的老照片,這一身打扮卻沒有改變,他和遠山定一的合影曆曆在目!
遠山家族的那間酒店就是這人的手筆,秦海嘴角輕輕一挑,這是真行家,他也得認。
但這人給他的感覺很是不好,仿佛隔著一層紗,讓人看不透,周身又有一種陰沉的感覺,況且,這個早就和遠山家打成一團的人,又這麼突然地出現在燕氏集團。
這家夥究竟是做什麼的,四處遊走給人看風水麼,秦海看著這張臉,想從他的五官中看出一點端倪,卻是徒勞無功,這人好生厲害……
好在旁人看不出他的心驚,秦海便一彎身,拱手說道“原來是這位大師的手筆,厲害,厲害。”
呸,方大維曉得是他在玩虛的,也佩服他這幅能屈能伸的勁,秦海這一示弱,那光頭怪道長嘴角輕輕一扯,看著他手裡的羅盤道“你也是道家?”
“我哪能和您相比,我不過是在道觀長大,跟著野道長學了一些雜七雜八的,什麼都學,什麼都算精通。”秦海話裡還是透著一股傲氣。
方大維輕咳了一聲,今天是來找舍利子的,按他的想法低調點調查,秦海一摻和,現在想低調,絕無可能!
“哼,你還有點臉皮,我們三江大師師從不過五的後世直係弟子為師,是正兒八經的正統弟子,你一個小野道士能比嘛。”周軍對他嗤之以鼻。
不過五大師?劉伯溫第十六代孫,據說此人最擅長梅花易數,給人斷事從未超過五個字,是以被稱為不過五大師。
所稱他不止是神算子,更是點穴高手,要是他的話,倒真有可能像周軍說的,是個精通的全才,能教導出像三江這樣的人物。
“原來是不過五先生後世徒孫,失敬,失敬,看三江大師的年紀,如今不過四十有餘……”
“你眼瞎嗎?我們三江大師今年已經六十有餘,一甲子,因為修煉得當,氣血堪比中青年,這就一點,就比你強。”
這回又是周軍搶話,秦海一瞪眼,皮笑肉不笑“燕振天真是請了一條好狗,吠起來汪汪響,真是好意頭呢,這汪,和旺諧音嘛。”
方大維忍俊不禁,這家夥的嘴巴就是刀子,一開口就是揮刀,周軍的臉都成了菜乾色。。
“秦海,你到底過來乾嘛的,沒事就滾到一邊去。”周軍徹底惱火,也不顧得臉麵上的好看“老子和你是八字相克,自從你來江北,老子就沒順利過。”
“人生起伏平常,你現在不就很順暢?”秦海大咧咧地說道“我省城來個朋友,我帶他到處轉轉,瞧瞧咱們江北的好風水,剛走到這就看到一出好局,過來瞧瞧罷了,彆急。”
方大維趕緊附和道“都是我的錯,軋馬路軋出這麼大的火氣,秦海,我們走吧。”
秦海朝周軍打個響指,笑著走開了,那三江大師掃過周軍的臉色,說道“這人就是你們說的從山上下來的小道士?“
“大師,這家夥和您相比就是個渣,不用把他放在眼裡,有點小本事就上天了。”周軍仍不忘記怒踩秦海一腳“您才是真行家。”
三江撫過自己的光頭,冷冷地一笑“不是說本市還有一位陸大師嗎?”
“那陸大師是本市的風水大師不假,但他是鑽到錢眼裡的,哪有您這樣的格局,他是賺大錢的人,可您是做大事的人,怎麼可以相提並論?”
陸大師本名陸定,也是正統出身,這周軍為了巴結三江,把陸大師貶成了世俗之徒,但真要沒氣量的話,陸大師也不會在看了秦海替沈氏集團指點的風水後讚不絕口。
恰是陸大師的肯定才讓秦海在風水相術上有些小名聲,約不到陸大師的人都想著法子聯係秦海,也算是成人之美,周軍才不管這些,他現在跟了燕振天,就唯這邊馬首是瞻!
這三江哈哈大笑,拍著周軍的肩膀說道“雖然你資質平庸,可會做人,燕振天把你留在身邊還是有道理的,跟著燕先生,以前讓你吃癟的人都會被你踩在腳底下!”
那邊廂,秦海就打了一個噴嚏,耳朵根子後麵癢癢的,說不出來的難受,那方大維黑著臉,嚼著口香糖,秦海扭頭看著他,不對!
他手一伸,示意方大維給他一顆口香糖,方大維一愣,從裡麵摳出一顆給他,秦海放進嘴裡嚼了嚼,搖頭道“這玩意有什麼用處,你粘在人家牆上乾嘛?”
方大維的腮幫子一鼓,這小子真是神眼哪,趁著他們唇槍舌劍的時候,他把粘著竊聽的口香糖吐在離窗戶不遠的牆上!
怪不得當時秦海瞟了他一眼,秦海又笑著讓他放心,隻有他看到,他咂舌道“你吐的那一下真是自然,渾然天成,完全沒有演繹的痕跡,牛氣。”
方大維氣得胸口疼,不過今天多虧他轉移注意力,才讓他有得手的機會,他啞著嗓子說道“今天算你立一功,我的後援軍要來了,你就在前方替咱們吸引火力就行。”
這不就是和在島國一樣嘛,他們在後麵行動,他在前麵當引雷的,秦海哭笑不得,想到已經收了他的表,已經拿人手短,當就當,私人恩怨也有幾分。
方大維說他隊友馬上過來,等有需要再聯係秦海,到前麵路口就打車走人,突然隻剩下自己,秦海還有些不自在,一隻手突然搭在他肩膀上,他不耐煩地轉身“你挨誰呢?”
站在他身後的是祝江,老李頭不爭氣的做舊外甥,秦海掃向他的襠,笑道“祝叔,看你走路的樣子,這是徹底好了?”
這小子哪壺不開提哪壺,祝無江乾笑道“線早拆了,最近怎麼沒見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