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小相師!
秦海望著台上的酒爵,他之所以盯上這件,還是因為玄真閣裡沒有一件商周時期的青銅酒器,要是拍下來便是第一件!
起價便是百萬開,蕭定天一個示意,蕭天滄舉起手來“一百五十萬!”
五十萬加價?秦海一哆嗦,身邊的方大維咂舌道“得,蕭大佬出手,便知有沒有,這下沒有人可以和他了,就看杜誌鵬怎麼抬蕭大佬的價。”
說時遲,那時快,那些杜誌鵬安插下去的托相繼舉牌,一連叫高了三百萬,轉眼間就到了四百五十萬,這價格遠超這酒爵的市場價!
秦海一激靈,娘的,他剛才趁著上洗手間的空當,和蕭天滄打了招呼,他要被狙,就請蕭天滄代勞拍他拍下這個酒爵,到時候兩人私下交付。
鬼曉得蕭天滄上來就高調出手,又被杜誌鵬的人連環狙,他是給蕭天滄底價的,超過三百萬就不要了,現在好,超了一百五十萬!
就這情況還沒有結束,秦海扶著頭,不用說,肯定是蕭老爺子的氣性上來了,他現在是哭笑不得,就聽到蕭天滄再報價——“五百萬!”
乖乖,這下怎麼辦?超過他的底價,蕭天滄是怎麼回事,玩砸了?
“秦海,你沒事吧,臉這麼白?”方大維終於感覺到不對勁,轉頭看著他的臉色。
沒事?沒事才有鬼了,五百萬還收不了尾!
五百一十萬,五百二十,登登登的,這價格直往六百萬衝!
“六百八十萬,成交!”
呼,秦海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整個人癱倒在座位上,這和說好的不一樣,超過太多了!
那蕭天滄和蕭定天父子倆交換個眼神,同時回頭望向秦海,隻見秦海癱在那裡,麵無表情,蕭天滄便是笑道“這小子也有蔫吧的時候。”
秦海摸不透蕭天滄的想法,這和說好的不一樣,此時錘音已落,生米熬成了熟飯!
看著蕭家父子得意的笑容,他更是無奈,真是飽漢不知餓漢饑,有錢人沒點底線,秦海欲哭無淚,幸好自己要的隻有這一件酒爵而已。
“我去,你怎麼喪著個臉,秦海,你剛才看到這酒爵不是兩眼放光嗎?怎麼沒競拍,你跑出去晃了一個多小時,到現在為止隻舉牌一次,你是來蹭空調的?”
任由方大維吐槽,秦海隻是撇撇嘴,隨他怎麼說吧,接下來,他不玩了,隨便!
杜誌鵬更是不解,剛才還覺得這兩人是穿一條褲子的忘年交,結果那蕭定天瘋了一樣搶,楞是把一向為所欲為的秦海弄蔫巴了。
蕭定天這老瘋狗咬起人來,還是不論親疏的,杜誌鵬看向徹底沒氣的秦海,嘴角翹起。
整場拍賣會在此起彼伏的叫價聲中結束,最後出風頭的卻不是蕭定天,而是周軍!這周軍估計是帶著任務來的,後半程頻頻發力,一人拿下八件拍品,成為全場之最。
聽四周人的議論,周軍是代表燕氏集團,以公司名義競拍,這八件拍品屆時將護送至江北市燕氏集團分公司,這八件拍品折算下來,一共叫出了四千三百五十萬的價格。
“不愧是燕氏集團,聽說在海外的資產不計其數,今天一出手,就知道一二。”
“可不是嘛,聽說前陣子出了一點小問題,但現在已經扛過去了。”
“公司人多了不太好管,借用公司的倉庫想走點私貨,燕振天要是有問題,能放人?”
秦海心中憤然,轉頭看著方大維,這家夥的臉都氣綠了,他便雙手抱在胸前,冷笑著說道“生悶氣有個屁用,要是有能耐,想辦法把那家夥辦了才是王道。”
“總有那麼一天。”方大維的語氣與表情大有轉變,一邊的海棠望著他堅毅的側臉,短短的一句話罷了,方大維突地像變了一個人,紈絝的樣子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身正氣。
怪哉了,明明是同一個人,怎麼說變就變?海棠心裡打著嘀咕,還是向秦海炫耀自己拍到的粉色鑽石和一幅古畫。
那古畫他是替大哥海雲天拍下來的,回去就準備獻寶,現在拍賣會結束,,各人都忙著付款交接,一會兒還有慶賀的宴會。
那周軍雖然是代表公司前來競拍,競拍價格全場居首,現在已經得意得不行,接受著各方的恭維,興奮到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小人得誌。”金海憤然道“不過是托了公司的光,看他這德性,以為是自己發達了。”
龍爺心中仍有遺憾,卻已經釋然“人各有誌,金海,不必揪著他不放,各自過各自的吧,我和他終究是沒有師徒的命。”
“他要是安份守已,我也不會怎麼樣,他要是敢胡言亂語,我抽爛他的嘴。”金海雙手背在身後,看著一邊懶散的秦海,不解地說道“我倒是搞不懂這小子,他今天怎麼啞火了?”
全場都等著看秦海和杜誌鵬這對老對頭怎麼過招,結果雷聲沒有,雨點更是沒有,要說大家沒有失望是假的,誰不愛看熱鬨?
那白婉芳和施會長走過來,施會長說道“我看秦海是知道杜誌鵬不會讓他好過,不如捂緊口袋,省得白浪費錢,這是個會過日子的好孩子。”
“會長偏心,反正看秦海是萬般好,沒毛病。”英姑吐槽道“偏心眼。”
那周軍被各方要走名片,一時間仿佛成了全場的焦點,甚至蓋過了幾位遠道而來的收藏家,得虧是沒有尾巴,否則尾巴已經朝天豎,不知道自己姓誰名誰。
等眾人結算完畢,所有賓客被請到自助餐廳,會場的香檳塔已經準備就位,各人取了酒,好不儘興,隻是那周軍果然來到秦海麵前,挑釁道“今天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我們的秦老板居然一毛不拔,這是怎麼回事?”
該來的還是來了,秦海懶洋洋地抬起眼皮,正要說話,蕭天滄快步走過來,語氣冰寒“何必需要秦海動手,他想要的東西我們蕭家給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