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小相師!
如葉如貝如手如爪,質地如骨又如玉,表麵一道道長痕有如龍的脊梁,常用灰白兩色,其中以白為貴,這一串上品佛珠中灰、白皆有,又用嘎巴拉作為母珠,的確罕見之極!
“那人是瞎了眼吧,放過這麼多龍骨菩提珠子不要?”秦海覺得再怎麼著,也可以拿上一批,那人倒好,隻取母珠,這和以些龍骨菩提珠子看都不看。
龍爺雙手交叉在一起,那史教授突然抬頭道“小程,你的修複工作室不是有監控麼,拍到人了嗎?”
程冬點頭,把監控中截出來的畫麵放給大家看,這人有備而來,身子靈活得像蛇,開鎖,進門,再開鎖,拿走母珠,離開,一氣嗬成!
這人穿著夜行衣,戴著頭套,把自已的臉護得好得很,不過,看這人的動作,抬手抬腳,還有身形,秦海心裡一激靈,看著怎麼這麼眼熟?
他反複看了幾遍,倒抽了一口冷氣,他便嘟起嘴巴若有所思,洪十三按著他的肩膀道“小子,你看這家夥是不是覺得眼熟?”
“沒看到臉,怎麼會覺得熟,前輩,我能不能複製這段視頻?”秦海一本正經地說道“多看幾眼,萬一在人群裡把他逮到了呢。”
洪十三切了一聲,滿是一屑不顧,江北六千多萬人口,大海裡撈魚麼!
秦海把那視頻接收了,慢悠悠地回到座位上,石天當說這件事情已經報警,能查到那人來了江北也是根據監控進行步態對比判斷,他們沉不住氣,也跟著來了。
龍爺和許會長是江北文玩圈的代表人物,要是有他們幫忙,說不定能阻止母珠流出。
秦海摸了把鼻子,身邊的洪十三一臉興味地看著他,秦海倒是願意幫這個忙,順手就給孫大海打個電話說了這事,讓他留意古玩市場那邊的動靜,一旦出現,立刻通知。
這孫大海也是個消息通,古玩市場那邊逃不過他的耳目,老鐵那邊走的是非一般的路,他是陰陽兩路都踩的人,還有誰比他更合適找母珠?
還是那句話——隻怕對方來江北隻是過路,拍拍屁股就走人,那樣他們也無濟於事!
孫大海在電話那頭把胸品拍得直響“放心,這可是官方古墓開采的文物,這贓誰敢收,誰就是一屁股麻煩,我略微放個口風出去,他們全得手抖!”
“三哥,那就麻煩你,順便,其它門道也幫忙留意留意。”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秦海不好說得太直接,含混地交代了幾句。
孫大海利落地答應後掛了電話,回頭看到許會長瞪著兩隻眼睛,像隻生氣的蛤蟆瞪著他,可惜,秦海和許會長永遠少了一點氣場,大概是所謂的磁場不合。
比起以前,許會長的態度是好了不少,但骨子裡對他的鄙夷還是減少幾分,確切地說,更多的是不甘吧,看著一個後生小子四處出風頭,如此跳脫的個性,並不討許會長的喜歡。
又或者說,自己早被歸入龍爺的陣營,許會長更是不能對他有好感,他本人一直和龍爺暗中倒勁,這是公開的秘密了。
這時候,那龍爺突然說道“秦海,蕭董事長是你外公的事好像已經傳開,不少想和蕭家做生意的人都想和你套近乎接近蕭董事長,你自已小心點,商場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
“蕭,蕭董事長?你們說的是江南市的蕭氏集團董事長蕭定天?”許會長的眼睛立馬眯起來“秦海是蕭定天的外孫?”
“許會長還有所不知吧,你這次沒去參加天慈閣的拍賣會,已經做過檢測,秦海的母親就是蕭董失蹤多年的女兒蕭天慈,如假包換!”龍爺歎道“如今的秦海父親那邊是國術世家,母親這邊是商業大鱷,可他還能守住自已的玄真閣,難能可貴。”
許會長聽得瞠目結舌,乾笑後發現嗓子眼癢得很,趕緊連喝幾口水,險些嗆到自已。
“龍爺,我還是以前的秦海,下山找父母的初衷不變。”秦海心裡沒有太大的起伏“找到爺爺和外公是高興,但我父……母還下落不明,不敢忘記初衷,見到各位前輩為了華夏國寶努力奔波,不讓它們流落他族之手,我也想儘一份綿薄之力。”
“好小子,我沒有看錯人,這次我們聯手把母珠找回來。”龍爺說道“許會長,是吧?”
許會長還沉浸在秦海家世的衝擊中,他有些恍神,這時候才咬著牙說道“沒錯,合力把母珠找回來,這是理所當然的事,隻要東西在江北出手,逃不出我們的眼線。”
秦海曉得來龍去脈,便說要回去安排,交代店裡的夥計留心,石天當和程冬夫婦是文玩圈的隱形大佬,洪十三路數和他們不符,玩不到一塊,看到秦海要走,非嚷著要和他一起,誰也攔不住。
秦海是怕了這塊老牛皮膏藥,一出門,洪十三就緊跟過來,馬上就跳上他的車,自然得不能再自然,秦海有苦難言“前輩,我不學做舊。”
“哎,你急什麼,誰讓你學了,我是跟著你玩兒。”洪十三大大咧咧地說道“你看看你,怎麼還和我急上了,莫急,臭小子,你是不是認出偷走母珠的人了?還有意瞞著,有病!”
牙尖嘴利如秦海也有卡殼的時候,“老爺子,您是這何必呀,我身上也沒有什麼值得你看中的,您和石老他們一塊玩兒,不行嗎?我可是九零後,代溝太大。”
“沒事,我不介意。”洪十三拍著他的肩膀說道“好小子,你想左右而言它?實話實說吧,偷走母珠的人你是不是認識?”
“隻是看著眼熟,我現在去確認,您老坐好了。”秦海說完,嗖地開動車子,故意瞬間加速,洪十三的腦袋差點撞到擋風玻璃。
啪,他甩手就給秦海一巴掌“臭小子,你是不是故意的?”
秦海也不作聲,開車衝回玄真閣,調出了昨天的監控畫麵,畫麵中鎖定那個出手象牙雕的男人,最後將畫麵定格在那男人走出店外的背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