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小相師!
方大維嘿嘿一笑,在外麵他是吊兒郎當的公子哥,可他實質上可是貨真價實的特種兵一枚,是執行秘密任務的特種兵,他有他的法子,是時候讓秦海見識見識他的本事了。
等他拿出那個東西的時候,秦海抱以鄙夷的目光“就這玩意兒?”
方大維把那東西放進水裡,掐著北田彌的下巴,咕咚咚地給他喂下去,氣沉山河地把杯子放下了,雙手往胸前一抱“等著。”
等就等,他倒要看看他能使出什麼本事,那北田彌把水喝下去後沒一會兒就不對勁。
眼神渙散,意誌不堅,腦袋還搖來擺去,秦海一看,這家夥給他喝的什麼東西?他倆倒是有默契,都想著給這家夥灌點東西。
“哼,還有你秦小爺不知道的東西吧?這玩意兒外麵見不到,叫吐真劑。”方大維得意洋洋地說道“官方名字叫做為versed,屬於精神類藥物,其通用藥名叫咪達唑侖。”
西藥?這個超過秦海理解範疇了,看他真不知道,方大維更來勁了“這本來是一種鎮靜類藥物,過量服用會讓人神誌不清、意誌渙散,嚴重的話,會失憶。”
“這種藥呢因為藥效特殊,可以加量後使作,用來審訊犯人,按理說呢是被禁止使用的,不過嘛,你也知道的,規定歸規定,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方大維說完,蹲在北田彌麵前,啪啪啪,連拍了三下他的臉蛋,看他真的沒什麼反應,回頭衝秦海勾勾手指,兩人一左一右,坐在北田彌身邊。
“我問你,叫什麼名字,多少歲,什麼來曆,最近乾了什麼大事?”
“北田彌,五十二歲,我是空手道傳人,最近在長白山的北龍之上尋找古墓,炸,炸了幾處古墓,我,我,我叫北田彌……”
方大維小試牛刀,頗見成效,秦海默默地豎大拇指,還是他玩得高級,早知道就不去中藥店蹭藥了,他便沉聲說道“二十多年前,你在秦嶺見過一個叫宮天啟的男人,還有另一個,你們一起掉進了水裡,對嗎?”
“沙子,先掉進沙子裡地,才掉進的水裡,那水好清啊,我們沿著河流到了岸邊,他們都受了傷,我想趁機殺了他們,反正他們沒有反抗的餘地。”
娘的,秦海和方大維對視一眼,這家夥清醒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真他媽的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他當年就是頭狼,想趁機痛下殺手。
當年父親和師伯是活著從地下河裡被衝出來的,還和這家夥一起衝上了岸邊,娘的,這家夥難道真下了毒手?剛才說的什麼多年後見到全他媽的是屁話!
“你殺了他們?”秦海一聽,汗毛豎起,氣血直湧!
北田彌不舒服地哼了哼嗓子,全身直扭動,好像哪裡都癢一樣,方大維看秦海紅了眼,提醒道“彆急,吃了這種藥,反應要慢一拍,給他一點緩衝的時間。”
“沒,我沒成功……”北田彌說話時還顯出一副不甘心的樣子“他們倆反過來給了我一刀,我拖著傷口和其中一個廝打起來,另一個撲過來,把我按進了河裡,我把心一橫,拉著他一起進了水裡,之後水浪突然變大,我們一起衝啊衝,從一處瀑布摔下去。”
“一個,和你一起掉進瀑布裡的是誰?”
“我不記得了,當時太混亂了,我不知道他是誰!”北田彌兩隻拳頭握得很緊,腦門上瘋狂冒汗,方大維說這是藥效上得緊了,藥下太猛了。
“還有一個人呢?”秦海暗罵一聲狗日的,這小鬼子就是不老實,剛才可沒說還想對父親和師伯下死手,現在跟魚吐泡泡似的,全吐嚕出來了。
“還有一個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死在水裡了,還是和我們一起摔下瀑布,我醒過來的時候,身邊沒有一個人,我是一個人掙紮著走出大山,和遠山定一會合,會合後發現他的腿廢了,那個不可一世的遠山定一腿傷了,之後也沒有治好,必須坐輪椅,哈哈哈。”
尼瑪,他笑得倒是挺開心,這個北田彌和遠山定一也是麵和心不和,秦海逼問道“那瀑布叫什麼名字,事後你特麼沒搞清楚那叫什麼地方?”
“三連山瀑布,三連山瀑布!”北田彌的語調有些變形,好像在承受莫大的痛苦,聲音都是炸出來的,身子不停頂著椅子,人連著椅子一起倒翻在地。
秦海麵無表情地從他身邊經過,拿出手機查這個瀑布,還真有,他心裡一激靈,那瀑布掉下去,就是個深潭,要是人沒上來,屍骨在裡麵都成白骨了!
“擦。”秦海握緊手機,這才是真正的生死未卜。
方大維按著秦海的肩膀,說道“嚴叔說了,要是問出來什麼,剩下的事交給他去查,讓你莫慌,瑛姐也在主持大局呢,三連山瀑布是吧,老子記住了。”
秦海憤懣,找方大維要了支煙,點著後也沒抽,放在手裡看它燒,方大維說道“你不是斷過生死麼,兩人還活著。”
“三連山就在西邊,我之前掐算過,西邊與我有緣,要是屍骨也在西邊,那特麼地也是有緣,這不問還好,一問,把我問鬱悶了,他還說一個傷肩膀,一個傷了胳膊,沒道理。”
秦海一尋思,取出兩張黃表紙,方大維納悶,他拿這玩意兒乾嘛?
秦海看他屁都不懂一個,這黃表紙又叫表芯紙,民間用來祭祀,道士用來畫符。
秦海咬破手指,迅速在上麵畫了兩個符圖,反麵寫上生辰八字,師父說過,不能隨意斷生死,但現在情況特殊,他也顧不得許多。
要是要折壽那便折吧,隻要能知道師伯和父親的生死,那也便值了!
想到這裡,他不再有所顧忌,兩張符圖準備就緒,焚燒後滴入自己的血,看著那紙灰的顏色開始變化,秦海雙眼充血,死死地看進去……到底是生,還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