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小相師!
他穿著浴衣來到窗邊,望著山林深處幽靜的彆墅,正準備占上一卜,便有人拍門,巴木過來說是聖家有請,讓他們先去餐廳用早餐,然後馬上過去。
“擦,該來的還是來了,得,去就去,小爺怕什麼。”秦海脫了浴衣往床上一扔,就挑出一套新的換上,恰巧趙凝雪也出來,他順手撈過來親了一口,被她掐了好幾把,都掐青了。
秦海咬著牙說道“我現在讓著你,你就蹬鼻子上臉,唉,小爺我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攤上你這麼一個媳婦,來,掐,掐,掐。”
趙凝雪反而笑了,目光柔情似水,趕緊提醒道“辦正事要緊,昨天晚上弄出這麼大一出,聖家肯定有回響,就是不知道我們過去後會充當什麼角色。”
是彆人的墊腳石還是助力,還是被卷進漩渦脫不了身,現在連個劇本都沒有,隻能走一步,看一步,秦海想得開,帶著趙凝雪先去餐廳飽餐一頓。
進去看到巴木已經在吃東西,就是一臉的愁眉苦臉,一看現場大多是西餐品種,就曉得原因了,巴木和自己一樣在山裡長大,還是偏向於中式,這種中不中洋不洋的不合胃口。
“老板,這裡都沒什麼可吃的,還不如我去山上抓一隻野雞野兔,架起火來一烤,都比這些強,”巴木傻嗬嗬地說道“回頭我就去逮一隻。”
趙明瑞在心裡怒罵一聲土包子,正要說話,一道身影走到邊上,冷冷地說道“秦老板真是好眼力,招的人也與眾不同,土不土,洋不洋,登不了大雅之堂。”
巴木騰地站起來,秦海卻不急,慢悠悠地擺擺手,說道“真是特麼地皇帝不急太監急,燕先生日理萬機,還對我的手下這麼關切,巴木,還不謝謝燕先生的關切之情?”
“那就多謝燕先生多管閒事。”巴木平時看著楞頭楞腦,憨直得很,今天居然開竅了!
燕振天麵色微變,巴木笑笑,還往前走了好幾步,正兒八經地鞠躬道“多謝燕先生剛才的指點,不過在下不是土不土,洋不洋,我就是土,不像燕先生,才是兩邊不靠。”
趙凝雪對巴木刮目相看,平時看著是個悶葫蘆,關鍵時刻挺能來事的,她也笑著說道“燕先生來小島也是為了考察瑪瑙產品的吧,一會兒再請您多指教。”
這話說得隱晦,直白一點就是——你趕緊走吧,彆特麼礙事!
三人你一句,我一語,讓燕振天吃了個結結實實的癟,他悶聲走到一邊坐下,狠狠地扯開領帶“真是人以群分,物以類聚,那家夥身邊都是一群什麼東西。”
“燕先生,稍安勿躁,彆忘記我們這次來的目的,這種小人物不值得放在眼裡。”那中年男人冷冰冰地說道“你一向毛躁,才會在江北栽個大跟頭。”
燕振天沉默不語,上次在江北找個替死鬼才能順利脫身,但倉庫裡的寶貝全部沒有,還要賠償一大筆錢給倉庫的出租方,真特麼倒黴透頂。
“這次全聽您的。”燕振天說道“事情要是辦成了,我何必在江北受那窩囊氣。”
雖然隻是直覺,但燕振天感覺江北有一隻看不見的手罩在那裡,他就成了如來佛手心裡的孫猴子,跳來跳去也跳不出去,隻能在原地蹦躂。
這次不一樣,隻要在小島上把事情辦成了,江北就成為棄子,不值得浪費心力,至於周軍那幫臨時聘來的人,扔掉就好。
那邊廂,看著燕振天身邊的中年男人,秦海一邊啃著麵包,一邊壓著嗓子道“巴木,盯著燕振天身邊的中年男人,這家夥生有反骨,不簡單。”
巴木問什麼是反骨,秦海下巴一挑,那中年男人正好坐在他們後麵,可能看到他的後腦勺,就在他的右耳之後,有一塊突起的地方,一目了然。
“風雲子相法所說,腦後有反骨必登科,這樣的人跟著燕振天是屈才了。”秦海似有所悟道“懂了,這是燕振天的父親派來的高參呀,看來燕氏集團很重視這次小島行。”
他與趙凝雪交換了一下眼神,看來有必要通知瑛姐和嚴叔,燕振天這次之行必不簡單。
借著去衛生間的空當,秦海打了一個國際長途電話給方大維,一來是問包立秋老爺子仿畫的進展還有祝江有沒有耍幺蛾子,二來就是把這燕振天不對勁的事講了。
“你個狗家夥,在那邊逍遙快活,把老子困死在江北了,現在哪裡都去不了。”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憋屈“你特麼還有沒有一點良心。”
方大維留在江北做牛做馬,正是一肚子氣,秦海的電話無異於火上澆油。
“站著說話不腰疼,我這次來名義上是收了錢,可現在是一灘渾水,不比你在江北痛快。”秦海一想到聖家如同一團亂麻的關係,腦殼都在疼“燕振天又來攪事。”
電話那頭可算沒了聲音,秦海把那人生有反骨的事一講,這天生有反骨,不止是有反叛之心,還有通天才乾,那家夥絕對是人中龍鳳。
“要是隻有燕振天一個,他就是個半吊子,不足為懼,但有那個家夥,你們想想轍,現在一個聖家就夠我受的,不能分身分心。”
電話那頭的方大維笑開了花,臭秦海還想把他甩開,不還是落到他手裡,“臭小子,你就甩不開老子,等著吧,保證不讓你失望,你就好好地應付那聖家,好好賺錢吧。”
“應付聖家?”秦海自言自語幾句後搖頭,那特麼就是一鍋粥,要不是因為小島在江北的西邊,聖傑的情況與師伯極為相似,他才不願意淌這渾水,撿漏不香嗎?海撈不香嗎?
爺爺的親兒子,關門弟子都不知流落何方,他年事已高,如今就是和時間賽跑,早一天找到他們便是一天,才不至於遺憾!
方大維的電話掛得特彆利索,都讓秦海有幾分錯愕,看著手機,他無語道“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