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小相師!
那刺青剛好擋住傷口,還利用了明暗的角度把傷口擋住,他再替聖傑把脈,眉頭皺起“聖先生,你當年被救後是看的中醫還是西醫?”
“都看過。”聖傑不解地說道“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問題大了去了。”秦海索性站起來,繞到聖傑身後,猛然按住他的太陽穴,一寸寸地往後挪,一直挪向後腦勺,他是在摸骨!
“枕骨變形,額骨也輕微變形。”秦海又繞到聖傑對麵,審視著他的五官,請他合上眼後,又是細細的一通摸索,這時候才搖頭道“怪不得我看不出來,你居然受這麼重的傷。”
不止腦顱部分的骨頭變形,就麵顱的上頜骨也變了,再加上手腕上的傷,難道他真是師伯,可惜腦子現在記不起來過去的事!
這頭骨發生過變化,想要靠摸骨來判斷就不可行了,秦海回到座位上長籲短歎,聖傑看他一臉失望,打趣道“我的骨相差到什麼程度,能讓你沮喪成這個樣子?”
”不,骨相反而很好,但現在看來,這骨相也不準了。”秦海還記得在江南偷摸聖傑頭骨時的震驚,現在相較於那時候,何止是震驚,是失望……
“不瞞您說,我打小被父母扔到山上,事後才知道一同乾這件事的有四個人,其中兩位已經見到,這兩位中有一位是我的親生母親,可剩餘的兩位一直杳無行蹤。”
“這兩位,一位是我的師伯,一位是我的親生父親,兩人都在西南的三連三瀑布失蹤,一人右手腕受傷,是彈傷,一人是右肩受傷,是箭傷。”
“巧的是,我曾經占過一卜,兩人都與我在西北有緣,小島正好位於江北市的西麵,而且聖先生的身高與我師伯的身高相符,隻是長相……差了千裡。”
“這摸骨算命其實早有流傳,可惜您的頭骨曾經受傷,已經變形,我的才能也不過如此,無法通過現在變形的頭骨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唉。”
“您要是我師伯,今年應該年近五十,四十八歲,二十三年前,您二十五歲正當年。”秦海掃過聖傑手腕上的閃電刺青“那一年,聖家四小姐才十六歲,如今也三十九歲了。”
聖傑倒抽了一口冷氣,手按著自已的刺青圖案,那裡的確有傷,但怪的是不止是彈孔,還有刀割傷的痕跡,傷口如一小條蚯蚓鑽進一個洞孔裡。
這和秦海所說隻符合一半,他不禁苦笑道“我要是你師伯該有多好,尋到了根,也不至於感覺自已像顆浮萍,聖家這麼大,我就是沒有根。”
“那聖家四小姐呢,不是聖先生的根嗎?”
秦海這一問,聖傑仰天無奈地笑起來,他告訴秦海,當年他受傷深度昏迷,醒過來的時候自已已經躺在船上,沒有任何記憶的他就這麼被聖明玉帶來小島,帶進聖家。
當年的聖明玉才十六歲,卻很有主見,在她的堅持下,她親自照顧聖傑直至康複,之後的事情就是這樣,聖明玉鐵了心要和他在一起,聖老爺子極為反對。
一來聖明玉年齡還小,需要上學深造,二來聖傑來路不明,身世不明,聖家怎麼願意把最小的女兒嫁給一個無名之輩?
“後來的事情你知道,十年前,我才做到經理的職位,從對商場一無所知到上路,我耗費了十三年的時間,十年前,我一舉幫助聖家競爭過路家,這才真正獲得認可。”
也是那一年,他得了聖傑這個名字,並且和聖明玉正式結婚,八年前,彆墅開建,他們正式住進去,但這十年,兩人一兒半女都沒有,成為最大的遺憾。
秦海聽得汗都出來了,二十三年,就這麼得過了二十三年,看著吧,好像是人生大贏家,其實吧,就是人生失落的二十三年,用一個不屬於自已的名字活了二十三年。
“要真是大老爺們,心底痛快不?”秦海冷不丁地說道“換成是我,心肝都豁了。”
尼瑪,聖傑心想這小子直往他傷口撒鹽,好好的手抓羊肉就著椒鹽都不香了,他把肉吃完,把剩下的麵也一骨碌地吃完了,拍手道“我想要個孩子,也想尋根。”
魚與熊掌都想得之,秦海雙手抱在胸前“您與貴夫人都身體康健,雖然夫人已經到了高齡產婦的年紀,但年不過四十,現在四十後生孩子的大把,不用擔心。”
“真的沒事??”
“那彆墅煞氣已除,你們又能搬出來,我肯定找個好地方讓你們住下來,兩位好好造人,子孫後代定興旺。”秦海把最後一塊羊肉啃了,拍手道“走。”
兩人下樓,聖傑連賬都不結,那夥計熟練地去扣卡了,剛才車子被打得處處凹陷,司機早就吃完換了一輛過來,這次成了一輛吉普。
這司機倒是挺靈光的,聖傑小聲說自已這些年算是收了一幫不錯的手下,對他忠心得很。
“有個屁用?”秦海直接說道“還讓老爺子心裡生了忌憚。”
聖傑也不氣,大笑了幾聲上車,又說這車和剛才的加長林肯一樣做了改裝,子彈打不破,秦海也不廢話,先不去看房子,而是讓車子繞著小島的主乾道完整地走一圈。
路上還下車買了一個望遠鏡,等到了某些地方,他就讓車子停下來,下車後用望遠鏡好好查看,隻看不說,就這麼整整走了一圈。
那開車的司機對秦海是滿滿的服氣,麵對路家人的圍剿,秦海那一夫當關的氣勢逆了天了,但也禁不住他這麼漫無目的地瞎逛,這麼下去,今天能找到合適的住處?
足足走了三個小時,秦海可算讓車停下了,又繞回到之前曾經路過的地方,那司機終於忍不住“秦老板,這地方和剛才的地方相比,不都差不多嗎?”
四麵環海的小島,處處都是椰林與海邊的小屋,海麵與天空湛藍,海天一色,海麵上停泊或行駛著各色船隻,奶奶的,他到底在看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