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小相師!
聖明玉沒有作聲,眾人看著她的臉色已然不對,兩名手下也不敢出聲,聖傑全身濕淋淋地,眉目微沉,突然一個大轉身,踩著沙子衝向海麵!
此時風大浪大,人在大自然的映襯下也不過是滄海一粟,根本不值得一提!
眼看著他就要衝進海裡,被卷入浪中,聖明玉立刻衝了出去,慘叫著撲過去,倒是路顏媚曉得聖傑要做什麼,站在原地不動,默默注視著他的背影。
嘩,那海浪狠狠地打在聖傑的身上,拍在他的頭上再淋濕他全身,他張開雙手,水,隻有水才能讓他回憶起一切!
說來也怪,海麵上突然飄來朵朵烏雲,一時間電閃雷鳴,聖傑終於體力不支,後退幾步後一屁股坐到地上,那雙眼睛血紅無比。
直到這時候,兩名手下才過去將他扶過來,一摸他的身體,一名手下驚呼道“先生,你全身滾燙,趕緊去看醫生吧。”
聖明玉也顧不得許多,在雨幕中狼狽不堪,狠狠地瞪了一眼路顏媚,帶著聖傑揚長而去。
那路顏媚裹著披肩站在雨幕中長長地歎息一聲,目送那輛汽車駛離這裡,才緩緩地走出沙灘,一人舉著雨傘衝過來,替她擋住了雨水“路總,就這麼讓他們走了?”
“今天的事能夠水落石出還我們一個清白多虧衛天奇的正義凜然,否則跳進黃河也洗不清,聖先生曉得我是什麼人,但聖家人可不管。”路顏媚說道。
來人緩緩地搖頭,聖家現在在小島財力滔天,做什麼事都有人捧臭腳,錯的也能捧成對!
聖傑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他頭痛欲裂,身邊傳來秦海的聲音“聖先生,你可算醒了,你是寒氣入體受了風寒,我替你針灸過了。”
聖傑好奇秦海怎麼會過來,聖明玉在邊上說他昏迷時一直叫著秦海的名字,她就差人把秦海請過來,沒想到秦海又練了一手針灸術。
說完,聖明玉拿出一包東西出來,交到聖傑手中“傑哥,這是我當年救你的時候,你身上的一包東西,現在還給你。”
秦海低頭一看,那東西用塑料袋裝著,打開又是牛皮袋,聖傑掏出來一看,是一砣銅錢。
之所以說是一砣,所有的銅錢都粘在一起,布滿了鏽,多枚銅錢死死地粘在一起,這銅錢埋在土裡,和落在水裡生出的鏽不同。
秦海一看就曉得是土鏽,因為沒有及時處理,死死的黏在一起,上麵的刻字都看不太清楚,聖傑將這些銅錢交到秦海手裡“秦老板,你幫我看看。”
接過這些銅錢,秦海略微一用力,好不容易扳下來一枚,對著光一看,隱約能看出一些端倪“這是賞功錢,華夏的玩意,用來打賞軍功用的古錢。”
他說得簡練,大家都聽明白了,聖明玉一向外露,現在卻站在邊上不吭聲,趙凝雪詫異地看著她的臉色“四小姐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這些古銅錢是當年我救傑哥的時候在他身上發現的,一直藏到現在。”聖明玉答非所問道“現在物歸原主,傑哥,你彆不要我。”
和剛才海邊的瘋狂不同,現在的聖明玉低著頭,像極了做錯事的孩子,惹人憐惜。
秦海和趙凝雪不禁苦笑著對視一眼,都從聖明玉的眼眸裡看出一絲憂傷和不甘,聖傑閉上眼,衝她擺擺手“你先出去,我有話和秦海說。”
聖明玉欲言又止,終於是擔心徹底激怒他,默默地退了出去,卻在門外站著沒有走遠,秦海耳朵豎著呢,但對聖傑打了個手勢,聖傑咬住牙,造孽啊!
房間裡有一股奇異的香氣,秦海吸了吸鼻子,故作輕鬆道“不愧是聖家,就連焚的香也這麼特彆,這是海狸香吧?”
“識貨,秦老板不僅眼頭準,身手好,就連鼻子也靈。”聖傑坐起來,瞟了一眼門後,說道“這燒的的確是海狸香。”
把捕殺的海狸解開獲取香囊,稀釋後就可以散發香氣,龍涎香、麝香、靈貓香和海狸香是公認的四大動物香。
“可惜啊,雖然是四大動物香之一,但屬於四大中價位最低的一個。”秦海漫不經心地說道“這香氣比起其它香,還有一樣特彆的作用——動情。”
門外的聖明玉聽到這裡,臉一紅,就快速走開了,聖傑便對秦海豎起了大拇指,真有這小子的,剛才這番話就是故意的!
聖明玉一走,聖傑立刻往四周看看,見到有水,想到那天吃飯時和秦海的默契,還是用手指沾著水在桌上寫出四個字——師父,宮鎮!
撲通,秦海立馬跪在床邊,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叩了個頭,那聖傑馬上伸手把桌麵上的水漬抹了,字跡變亂,看不出所以然。
聖傑的心抖了一下,又在桌上寫出三個字——宋柏揚。
這才是他本來的名字!
秦海一個眼神,趙凝雪立馬說道“我去外麵弄點喝的,你們慢慢聊。”
她名義上是要出去弄喝的,其實是出去盯梢,趙凝雪出去後,立馬叩門三下,秦海這才來到聖傑的床邊,壓著嗓子說道“師伯,你記起來了?”
“記起來了,秦嶺山裡出事,摔進三連山瀑布,我和師弟一起摔進去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還活著。”聖傑扶著自己的後腰。
聽說聖傑是在海邊被浪狠拍以後想起來的,秦海笑得直罵娘,早知道這樣,拉他到海邊淋一淋就好了,還費這麼多事!
“師伯,你什麼都起來了,我馬上帶你回江北,爺爺在江北籌劃新武館,我老姑和洪老三正在那裡忙活,”秦海迫不及待地說完,拍著大腿道“就怕聖家不放人。”
聖傑苦笑,他麵前最大的攔路虎不是彆人,就是聖明玉!於情於理,他動彈不得!
“尼瑪的,一個活人能讓尿憋死?我非把你帶走不可。”秦海忍不住想這二十多年怎麼能讓一個練家子憋屈成這個德行,爺爺看到非得心疼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