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小相師!
秦海倒是沒說死,隻說猜個大概,和之前的銅盆一樣,太差了,得找個地方好好清洗下,看看胎質再說,巴木驚得說不出話來,隻是大概就出手,還是錢多。
一群人回到了住宿的地方,孫大海他們還沒有回來,聽老板說是出去景點晃悠去了,胡天和孫浩昨天就先告辭離開,說是要將換的古董儘速處理掉。
原本寬闊的地方現在更顯得空曠,巴木一直給程冬打下手,曉得怎麼清理這些古董,幫著秦海一起出手,把兩個陶罐子清理得七七八八,現出原本的樣子。
一個是斂口束頸的陶罐,一個是帶雙耳的,兩個都是鼓腹,秦海仔細看了兩個陶器的胎質,一模一樣,都是灰中帶黑。
秦海打量完了,心中歡喜,十二萬八,不虧了!
“老板,沒白出手?”巴木的心這才放下了,開心地說道“要是這樣,今天著實不虧了,又問到了消息,還撿到漏。”
“三國的陶器,跑不了了。”秦海也沒料到在最後關頭能有大收獲“三國時彩釉還不時興,雖然在院子裡晾了這麼久,器型也還完整,不錯。”
方大維說道“那伯父的事?”
“活著,至少離開這裡的時候還活著。”秦海堅定地說道“師伯說過,他和父親各自受傷,我爸的傷就在右肩上,和那對老夫妻說得一模一樣,太好了,他是活著離開的。”
而且聽上去神智清醒,這越發證明父親沒像師伯那樣直接摔下去成了重傷,秦海的心情振奮到了極點,從那對夫妻的描述來看,父親當時急著要離開,好像要追蹤什麼人。
從這裡出去,要追蹤什麼人呢?秦海微微閉上眼睛,難道是?!他睜開眼,瞳孔微動,來到這裡的除了他們,隻有遠山定一糾集的那幫人,難道?
父親固執地去追蹤遠山家族的人,一想到這裡,秦海原本安定些的心現在馬上下沉,要是這樣的話,事情就不好說了,遠山父子倆都不是好貨色!
看他臉色突變,趙凝雪柔聲說道“我們來這裡的目的已經達到,準備什麼時候回去?”
“明天。”秦海說道“等三哥回來,問下他們的打算。”
孫大海和老鐵原本也是要等他們一起回去,路上還有伴兒,說來也巧,他們回去的路上就遇到了杜誌鵬那幫人,他們也是開車上了高速,也不知道有意無意,還對他們按了喇叭。
正開車的方大維罵咧了一句“什麼東西,叫囂哪,那天要不是趙總出手,他手下都狗帶了,現在還敢叫囂,呸!”
趙凝雪不以為然,那坐在車裡的杜誌鵬微閉著雙眼,車子後備箱裡放著他們從山裡找到的藥材,雖然沒找到太歲,順手薅了不少藥材。
隻是,等到前麵的分岔路口時,一直閉目養神的他突然睜開眼“這個秦海有古怪,最近聽到風聲,說宮鎮的兒子和大弟子是在這邊後生死不明,秦海來這裡肯定是為了找他爸。”
“老板,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手下人不解地說道“兒子要找爹。
杜誌鵬陰冷地笑著擺手“這個姓秦的小子,我是了解一些的,身上有些匪氣,但為人還算仗義,你說,他這麼一門心思地找他爸,可怎麼對天慈不理不問?”
他說完了,手指在腿上彈了好幾下,眯著眼睛說道“派幾個人去江北打聽打聽消息,這個秦海最近有沒有尋找他媽的動作,要是沒有,這裡麵問題有點大。”
提到這個,杜誌鵬是真不爽快“他親爹重要,他巴巴地從江北跑到這麼遠的地方來找,那他媽呢?他怎麼不當一回事?”
後麵的車輛裡,秦海冷不丁地打了個寒蟬,鼻子癢癢地,緊接著就打了個噴嚏,好像有了不好的感覺,一邊的方大維吊兒郎當地說道“有輛車跟上來了。”
海棠一怔,這家夥好敏銳,她剛剛才發現有一輛黑色的凱迪拉克一直緊跟在車後!
方大維主動開的車,此時方向盤一打,車子便上了超車道,爾後踩下油門,車子嗚地一下就衝了出去,說時遲,那時快,那車果然亦步亦趨,緊跟著貼上來。
這不就是盯著他們嘛,趙凝雪下意識地抓了頭頂的把手,回頭一望,相隔得這麼近,一眼就看到坐在副駕駛位的中年男人,正是前幾天與他們對質的家夥!
“怎麼回事,這人還沒完沒了了,不是說了嘛,沒偷他們東西。”海棠還不知情,嘀咕了一句,轉頭看到巴木慘淡的臉色,馬上反應過來“擦,真拿了?”
秦海連忙說道“他們不正常,我們也是一時好奇,從他們那裡也沒弄到什麼東西,就是一枚徽章,被我扔了,他們還沒完沒了了。”
趙凝雪咬咬牙,這小子還敢胡說八道,她用膝蓋也能想到那徽章肯定不一般,否則對方還能這麼地不依不饒,這回是沾了腥了!
“方大少,你車技怎麼樣?”
“廢話,肯定不差。”
“前麵有個三岔路口,就看你怎麼甩掉他們了。”
方大維笑笑,熟練地打著方向盤,當頭頂的指示牌顯示隻有五百米時,他反而減了速。
看他悠哉地開車朝著中間那個岔口開去,海棠雙手抱在胸前,不屑道“有些人哪,可彆吹牛了,就你這龜速,那輛車都能騎上來了。”
噗,趙凝雪沒有忍住,方大維的耳朵根子都紅了,咬著嘴巴,暫時沒有說話,後麵的車子果然越來越近,不急不緩地跟在後麵。
海棠輕輕抬起唇角,冷冰冰地說道“方大維,就你這車技和速度,還是省省吧,停在邊上等人家找咱們。”
他話音剛落,嗚地一聲,她分明感覺身體一晃,眼看著就要衝進正前方口子的車,突地竄到了右手邊,以迅雷之勢衝下去,全車人都被撞得腦袋一懵!
後麵的那輛車沒反應過來,吱溜一下從中間道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