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小相師!
他在廳堂裡走了幾步,便從背包裡取出一包白米往地上一撒,廳堂裡也沒有風,那包米卻骨碌碌地往一邊滾,詭異得很。
巴木也在家鄉見類似的情景,沉著臉跪倒在地,雙手合什,嘴裡念念有詞,兩人這一搭一和,黃老板的臉都綠了“秦老板,你們這是?”
“我在找陰宅的所在,我兄弟是在跪亡人,不衝突。”秦海淡定道“我看過了,地基有重新打過的痕跡,這是在原來的基礎上擴大了?”
黃老板心服口服,連這都能看得出來,實在是太絕了,難怪大姐都說她是行家,他點頭道“沒錯,這幾年生意好,就想把宅子擴大一些,所以一半是舊宅基礎,一半是新地基。”
說到這,他掃了一眼地上的米粒,臉色微僵,這些米飄過去的方向,恰好就是新地基的方向,是後來新打出來的地方。
黃老板有些口舌乾燥,不安地說道“秦老板,那邊是擴的部分,又沒有風,米又往那邊跑,是不是那邊有什麼問題?”
“按針相說,是宅院底下有死人墳,到底是什麼墳,還得再看看。”秦海正色道“我拿的這些米是糯米,五行屬金,本來就是用來克陰氣的,逢陰必跑。”
一個逢陰必跑,漫不經心地解釋了為什麼沒風也自己滾了。
那巴木朝著米滾的方向跪完了,默默地站了起來,冷不丁地來了一句”被房子壓著,應該不好受吧?”
那黃老板本來就心裡著急,一聽這話,像是穿著單薄的衣衫站在冰天雪地裡,從頭到腳都是冷嗖嗖,臉上血色也一點點褪。
秦海簡直是哭笑不得,巴木這個糙漢子哪裡懂什麼說話的藝術,一句話把人家的心肝都要捅穿了,罪過,罪過!
“黃老板幫我找幾個能乾活的,最好是本家信得過的,把那邊的挖開一個口子,我得下去看個究竟。”秦海說道“你們這擴家宅,擴到人家亡人的頭上了,家長怎麼能安寧。”
黃老板咽著口水,趕緊招呼兩人先休息,自己跑出去打電話,一刻鐘後,就有五六個扛著工具的中年男人殺了過來,黃老板說都是本家的堂兄弟,再年輕的沒有了,都出工了。
“不管年紀,能乾活就行。”秦海走到剛才白米飄過去的地方,腳尖在布滿灰塵的地上劃了一個圈“就從這裡開始挖吧,辛苦幾位大哥。”
秦海做事利落,沒太多廢話,該乾什麼就做什麼,這讓平時看多了虛偽麵孔的黃老板耳目一新,昨天因為秦海的拒絕還腹誹過他,現在他要收回自己的成見了。
“三弟,底下好像有東西?”挖了十幾分鐘,黃家的一個本家兄弟就叫了起來“這是花崗岩還是什麼石頭,太硬了。”
秦海趕緊過去,讓他們不要硬挖,能弄出一塊完整的石頭的話,就把它撬起來,一塊塊石頭拿起來,說完這話,他還取出三枝香,點燃了放在邊上,雙手合什“得罪了。”
看著三支嫋嫋升煙的香,幾位大哥心裡直打小鼓,強忍著心頭的好奇扒拉出好幾塊磚,朝下一看,底下黑呼呼,看不出深淺不說,裡頭還有股怪味,風湧下去,炸響。
其中一個本家兄弟心裡激靈著,就激動地朝後退,嘴裡喊著這裡不乾淨,急呼呼地朝後退“這怎麼看著像死人墳呀,黃三,你們是把新地基挖在死人墳上了?”
秦海笑嘻嘻地過去,衝大哥豎起了大拇指“大哥聰明,我下去瞧瞧,有繩子嗎?”
巴木死死地站在邊上,誓要守著那洞口,掀了好幾塊石磚,也就供一人進出,秦海係好繩子,幾個大男人拉著,將他慢慢地放了下去。
從上到下,秦海就覺得溫度正慢慢降低,腳落到地上後,他伸手扯了扯繩子,上麵的勁就鬆了,他解開腰上的繩,上麵的人曉得他落到底了。
秦海打開手電,立馬凝神聚氣,屏息以待,他看著腳下,伸腳抹去地上的灰,手電筒放低一些,就看到室內鋪著的這些石塊細致又大。
這下他心裡有數了,這底下還是座古墓,棺材不是太名貴的棺材,但是看上麵的釘子,右邊兩根,左邊一根,還有桃形的壽燈。
由此可見棺材裡的是個大戶人家的女眷,秦海歎息一聲,好好地安眠之所,被人擾了清靜,秦海叩了個頭,取出七枚血光刃壓在棺材底下,複叩首。
臭老道說過遇陰宅要麼遷,要麼以煞製煞,想這黃老板之前把擴陽宅到了陰宅上衝的煞壓製住,這幾年順風順水,還是因為家裡遭了血光,賠上了親生兒子的性命換來的煞氣。
時隔幾年,他身上的煞氣輕了些,自然而然地感覺怪異,就連他家姐在小區裡散步還能衝撞了柳仙,秦海用的七枚血光刃,是用古時戰場上殺過人的兵器鑄成。
沾過血的兵器煞氣本來就深重,他剛才將七枚血光刃是按著七關的順序擺開,以七星陣暫時壓住地底的煞氣,他做完這些便回到剛才的地方,那繩子還在那裡晃晃悠悠。
把繩子係在腰上,秦海一扯,上麵的人就收到信號,趕緊收著繩子把他拉上去,秦海上去後隻簡要說是有棺材在底下,黃老板的臉就綠了“秦老板,那要怎麼辦?”
秦海挑了挑眉,低語道“此事宜從長計議,我與黃老板單獨說道說道,辛苦幾位大哥。”
黃老板是人精,曉得有些話不好說,便說晚上安排一桌大的招呼大家,跑回車上拿了幾條煙過來,大方地一人一條,幾位本家兄弟就美滋滋地走了。
等關了門,秦海才把底下的事情和黃老板說了,連同他這幾年的運勢走向如何盛,如何衰都講得仔細,聽得黃老板一身冷汗。
他還發現秦海摸過自己的底細,自己的小情人和私生子是怎麼慘死的,他都知道了,心裡對秦海是佩服又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