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小相師!
“還有一群本地的律師臭捧湯姆家族的臭腳,爭先恐後地要替他們賣命,這樣子和以前的漢奸有什麼區彆?”老嚴氣得直捂胸口“老子讓他們得逞就有鬼了!”
秦海想到了黃永安,那家夥何嘗不是漢奸本色,時代在變化,但人性依舊難猜,讓人捉摸不透,為錢為利,喪失基本的準則和立場,實屬可悲。
還有人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找到合理的理由,林瑛卻淡定許多“湯姆財團在世界上享有盛名,哪怕是成為他們在江北的代理律師也夠吹許多年,對他們來說是天載難逢的機會。”
“哼,不分對錯是非,這是什麼狗屁律師?”老嚴依舊氣得吹胡子瞪眼,惱羞成怒道“總之,光覆滅了一個燕家不夠,湯姆和遠山必除,至於這個南啟,現在隻聞其名,不見其身,有些棘手,當務之急還是讓天啟清醒,隻有他蘇醒,我們才能掌握頭緒。”
老嚴說這番話的時候,秦海正對著那張地圖發呆,林瑛柔聲說道“秦海,有句老話說得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稍安勿躁,一定會有辦法的。”
秦海收起地圖,沒錯,一樣一樣來,那老嚴說道“眼下就有一件棘手的事情,那湯姆的弟弟和妹妹來了江北,帶著一群律師,又聘請了熟知我國律法的江北律師想要救人。”
“您剛才不是說掉進我們窩裡的兔子跑不了嘛,這是又著急了?”秦海調笑道“他們來就來唄,我不信真能把湯姆給撈出去。”
“人,他們撈不了!”老嚴厲聲說道“但是,這夥人來江北的目的並不單純,他們手下的人最近一直在被挖掘過的古墓附近打轉,行蹤可疑。”
這著實有鬼,被挖掘過的古墓,有價值的古物都被妥善處理保管,那底下就是空的,這夥人圍著一個空墓做什麼?
夜深了,秦海和方大維雙雙出現在一間自助餐廳裡,看著大快朵頤的秦海,方大維隻當他是化悲憤為食量,畢竟老爹還在昏迷當中。
“我擦,你能不能慢點吃,又沒有人和你搶,”方大維吐槽道“你現在這德性就像餓死鬼投胎,好歹也是身家不菲的人了。”
嘩,寂靜的餐廳裡突然響起了一陣刺耳的碎裂聲,秦海停止嚼咀看過去,隻見一名女服務生捂著嘴後退好幾步,腳下碎片四濺,對麵的金發男人麵容輕佻“你躲什麼?”
這服務生也就二十來歲的樣子,樣貌嬌美,身段更是苗條,這幅膽怯的樣子十分招人憐愛,而這個金發男人三十多歲的樣子,雙眼直冒賊光,肆意地在女服務生身上打轉。
“先生,請你自重。”女服務生初入社會,隻是收拾一下桌上的盤子就被這男人狠狠地掐了腰和屁股,驚得雙眼泛紅,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那金發男人挑起眉頭,用一嘴不太流利的普通話說道“聽說隻要給錢就能睡,真的嗎?”
“胡說,不是那樣的!我是服務生,不是……”女孩驚慌失措地回頭,一幫同事卻避到了一邊,不敢過來,那經理也在遠處觀望著。
方大維的臉色一沉,這餐廳裡的人是死的嗎?看著一個老外欺負一個小女孩,全部遠觀,不敢上前阻止,這男人嘴裡不乾不淨,肆意羞辱著江北的姑娘,這特麼還有天理?
不過,怎麼連秦海也是無動於衷?他還在往嘴裡塞著食物,隻有那塊蛋糕沒動,他麼的,還真是餓死鬼投胎的,他不管?他管!
說時遲,那時快,方大維挺身而出,來到那個小姑娘身邊,啪地抓住那隻還欲行不軌的手“你特麼說什麼呢?什麼叫給了錢就能睡?你當江北是窯子?”
那金發男人不悅地看著他,嗤之以鼻道“難道不是這樣嗎?聽說你們國家的女人最喜歡像我這樣的老外,哦,對了,我的確說錯了。”
這男人眼裡噴出一抹戲謔的光,一字一句地說道“如果是我的話,這些女人可能連錢都不會要,就主動躺在我的床上。”
此話一出,現場寂靜無聲,不少人心裡湧起了火,他羞辱的是所有女同胞,包括他們的母親、姐妹、妻子、女兒!
剛才尚能自掃門前雪,不問他人事,現在都不約而同地憤怒起來,有幾名男食客已經蠢蠢欲動,憤怒地站起身,而這時,那金發男人身後的兩名男人都站起身來。
那高大令人仰視的體格,還有微微隆起的肌肉,令人一眼生怯,剛剛站起來的幾個男人又默默地坐下去,方大維倒是理解,實力懸殊,雞蛋碰石頭,始終是蛋碎。
可這口氣,他們咽得下去,他咽不下去!
“江北的男人們,也不過如此嘛,哈哈哈,怎麼,你不是想替她出頭嗎?你想怎麼做?”這男人挑釁地看著方大維,雙眼泛起一絲賊光“你要打我嗎?”
方大維總覺得哪裡不對勁,眼前這男人就是湯姆的親弟漢斯,他來江北已經一周,除了和律師開會,就是派人去空墓附近打轉,雖然行蹤詭異,但沒有實質行為。
行事為人高調,去哪裡都帶著兩名律師,一名他們集團的法律顧問,一名是江北本地的律師,還有剛才站起來的兩名壯漢,一共四人隨行。
他現在純心要打江北眾男人的臉,還真的占據了上風,這特麼是回到東亞病夫的年代了麼,說時遲,那時快,一道身影突然踉蹌著過來,所有人都聽到了一聲響——啪!
這聲音清脆無比,如寂靜深夜裡突然綻開的煙火,刺眼,醒目!
方大維看著麵前的漢斯,眼神從剛才的憤怒變成了揶揄,再從揶揄變成了嘲諷——他的臉上糊滿了蛋糕,而聽那響,這掄下去的不是蛋糕,而是巴掌!
始作俑者秦海正一臉惋惜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將還沾著蛋糕的手指放進嘴裡吮了一下,歎息道“這間自助餐廳的蛋糕味道真不錯,可惜了,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