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小相師!
秦海回想在莊園裡聽到的轟轟聲,不止有他們使用的炸藥,還有火神炮的動靜,湯姆家族不愧是強盜的後代,作風依舊彪悍。
方大維他們的人還有受傷的,已經轉移去了安全的地方,回過神來一清點,才發現少了一個人,他們正尋思著怎麼去找,就發現定位出現在莊園外,馬不停蹄地過來了。
秦海嫌他們慢,其實他們是第一時間趕過來,秦海問他們是怎麼找到的,方大維指了指丁原手腕上的表,那是一塊軍工手表,防水,可定位。
”我送你的那一塊也可以定位,可你特麼地沒有戴。”方大維有些怨言“你以為我錢多吧,會無緣無故地送你軍工表。”
秦海一時汗顏,他真沒有想到這一層。
秦海拉開衣服,露出裡麵的龍鱗甲,這玩意重歸重,但是管用,多虧它,老湯姆拐杖裡出來的子彈才沒重傷他。
“那老匹夫真想弄死你啊,”方大維看著龍鱗凹進去的一塊,這是近距離射擊,子彈的殺傷力不小,要不是有龍鱗甲,他這條命就懸了“還沒好讓他如願。”
“那老東西竟然還弄了龍椅,複刻了吊珠藻井,那老匹夫還有想做皇帝的打算!”秦海看到丁原昏睡過去,心裡踏實多了“去他娘的,做他的春秋大夢。”
方大維看他氣憤填膺,暗自好笑,拍著胸口道“鬨出這麼大的動靜,湯姆莊園裡亂成一團,也不曉得裡麵是什麼情況。”
現在再派人進去探聽太危險,反正目標完成,就不用管那麼多,秦海早嫌那套龍鱗甲費事,趕緊脫掉扔給方大維,方大維詫異道“你不想要??”
“不要,你收回去給兄弟們用吧,”秦海懶洋洋地將雙手抱在胸前,說道“我幾時才能碰到子彈,還是你們需要。”
那開車的人回頭看了秦海一眼,眼底閃過一道光,更是抓緊了方向盤,低聲說道“酒店那邊不能回去,老湯姆認為秦海中槍,不知道死哪去了。”
“也是。”方大維沒和秦海客套,把龍鱗甲收起來後大咧咧地說道“先找個地方把你安置下來,再等嚴叔通知,秦海,你這次當了好靶子,乾得漂亮。”
秦海不想說些有的沒有的,反正隻要能把那些東西弄回去,順道把老湯姆家族弄得一塌糊塗,這回就值了,折騰了大半夜,鐵打的人也受不住,他也眼睛一閉,睡了。
等他再醒來的時候,車窗半開,外麵新鮮的空氣湧進來,之前還在車裡的丁原和司機都不見了,就剩下方大維一個人吊兒郎當地坐在邊上,還哼著小曲兒。
看他心情不賴,秦海卻沒有好脾氣,一腳蹬過去,差點把方大維踹個狗啃泥,方大維穩住後罵了起來“我擦,你有病啊,拿我撒氣?”
“我們現在在什麼地方,另外三個人呢?司機呢,醫生呢,丁哥呢?都到這份上了,你們下一步乾什麼總得告訴我吧?還把老子蒙在鼓裡。”
方大維一怔,立馬樂了,拍著自己的腿說道“你急什麼,傷員那麼多,得先安置他們你丁哥也是傷員,被送走了,你看看這車!”
秦海仔細一看,喵的,這不是昨天晚上那輛車了,他又看著方大維,他睡覺沒那麼沉,換了車,他沒道理沒醒“你們對我動手腳了?”
“嗨,以免夜長夢多,給了你一針麻醉劑,你看你不是睡得挺舒服的嘛。”方大維雙手抱在胸前“咱們現在就是普通的觀光客,過來參展的展商。”
放屁!當老湯姆的人是死的,他們回過神來,一要追被掠走的寶貝,二就是找他的下落,確定他的生死,普通個屁!
“你彆急嘛,我已經和趙總他們聯絡上了,如你所想的,老湯姆的人已經去酒店查過了,我聽海棠說,趙總那演技,嘖嘖嘖,她去當演員,肯定是影後級彆的,哭得梨花帶雨。”
秦海的心一沉,趙凝雪的眼淚啊,隻要想想,心窩子都是疼的,方大維又興衝衝地說老湯姆住院了,聽說病得不輕,說是心臟病發作了。
“那狗日的肯定是氣的,那麼多寶貝全沒了,一夜之間,哈哈哈。”方大維說道“我看咱們要不要撤了?和那批寶貝一起。”
這正中秦海下懷,他要是和趙凝雪他們一起走,肯定會引來麻煩,分開最好,他就先落個生死未卜,等離開這裡,再在江北相會。
不過一碼歸一碼,秦海就是方大維肚子裡的蛔蟲“說狗屁的和寶貝一起撤,你們的人受傷不少,現在人手不足了吧,想讓我押著那批東西一起走,有話就直說,繞什麼圈。”
方大維不好意思地抓著腦殼,又讓這小子猜透了,他無奈地說道“兩邊火拚,我們這邊重傷兩個,輕傷六個,我算是好運,被流彈傷了手臂,無傷大雅。”
重傷兩個,輕傷六個!這就算栽了八個了,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對峙十分慘烈,秦海的心被堵了一下,方大維看他臉色不太好,故作輕鬆道“這對我們來說是家常便飯。”
家常便飯?有些人的確過著在刀口舔血的生活,但是為了利,比如海撈,他們不一樣,他們是為了讓國寶回家,他們沒有高額的薪水,沒有額外的回扣!
想到昨天晚上的老丁,秦海的心抽了一下,不再吭聲了,方大維詫異地望著他,突然湊到他跟前蹲下,語氣十分平靜“跟著嚴叔的人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的,能撐過去。”
平時吊兒郎當的方大維現在有幾分沮喪,重傷的兩人不知道能不能活,秦海無從知道受傷的人被送到了哪裡,怎麼安排治傷,他隻是編外人員。
秦海沒作聲,方大維咬了咬牙,拍著他的肩膀示意上車,熬了一晚上,兩人餓得前胸貼後背,好在重要的證件全在身上,酒店也不回去了,方大維那邊幫他處理了退房。
他們不知道的是,海棠得知方大維退房後,氣得踹了房門,之後也一怒之下退房離開。
趙凝雪倒是沉著,麵對不知去向的秦海,一遍遍打著已經關機的手機,還應對著不時來打探消息的湯姆家族的人,她都是以淚洗麵,強裝憔悴。
趙凝雪的動靜都有傳到老湯姆那裡,漢斯聽說過冷冷地一笑,來到父親床邊“父親,那個家夥下落不明,我看是已經死了,可惜,你聽不到這個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