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小相師!
“曉得了,我萬一是你姑父,咱們就是一家人。”陸離又嬉皮笑臉起來“一家人還說兩家話?你爸的事,我拋頭顱,灑熱血也要辦成了!”
娘的,秦海心口癢癢的,就是想罵人,良久才抿著唇,啞著嗓子說道“中年人的愛情小爺我不摻和,你自求多福吧,你這身板……經打麼?”
扔下這番話,秦海轉頭走了,陸離一拳砸在自己的胸口上,啐了一口道“老子身板硬實得很,操瞎心,等我當你姑父吧!”
尼瑪的,前有杜誌鵬想當他的後爸,現有陸離想當他的姑父,個個都上趕子地和他攀親戚,秦海出去後找到宮虹,送了她一條紅寶石項鏈。
宮虹雖然從小在武館長大,但還是小女人心性,否則也不會恨嫁了,看到這麼閃亮的項鏈,高興得眼睛直冒精光,捧著秦海的臉蛋就啃了一口“乖!”
秦海無奈地抹了一把臉,乾笑起來,老姑還是找個男人嫁了吧,都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老姑都四十了,這如狼似虎的年紀一個人太難了。
在他走神的空當,宮虹已經對著鏡子把項鏈戴上了,一邊欣賞著自己的美態,一邊歎息道“好看是好看,但這個一定很貴吧?”
紅寶石是指顏色呈紅色、粉紅色的剛玉,宮虹脖子上這一條趙凝雪看過,她說那顆紅寶石淨度和透明度屬於上乘,切工也好,紅色也適合性格外露的宮虹。
“老姑喜歡就好,價錢你就不需要考慮了。”秦海斬釘截鐵地說道“橫豎是我孝敬的。”
宮虹被哄得眉開眼笑,無論年紀多大,對花、首飾都是感興趣的,自己沒老公疼,但現在有人送,她美滋滋地對著鏡子照了許久,心花怒放。
秦海看了父親,哄了老姑,這才殺去林瑛的公司,現在母子關係公開,他也林瑛公司公認的小太子爺,隨便進進出出,更有幾名年輕的女員工對他暗送秋波,其中的意味明顯。
他進了林瑛的辦公室,林瑛正拿筆書寫著什麼,看到他,頭也不抬,看著母親專注的側臉,這張俏麗的臉哪怕在多年以後,依舊是風采奕奕。
這樣的母親才能做出當年的驚人之舉,與剛出生的孩子割舍,秦海把那個盒子推過去,林瑛訝異地打開,看到裡麵的東西,不由得笑了“怎麼想到送我這個?”
他是去給老嚴他們助攻的,閒暇時還買了送他們的禮物,這小子總是能讓人出人意料。
秦海送母親的是一塊紫翡,帶有幾分憂鬱的顏色,這正是母親給他的初印象,林瑛看似乾練,果斷,也能勇於斷舍離,但他知道,母親心裡太苦了。
她與孩子生離,還要忍受著與親人的分裂,丈夫的生死未明,獨自一個人走在尋找國寶的前線,她隻是一個女人呢,硬生生地給自己套上盔甲,在無硝煙的戰場奮戰。
秦海心疼母親,心疼想到想勸她放棄,有後來人努力,她是時候休息了,可清醒如他,也曉得這份勸解無用,林瑛注定不是普通女流。
“紫翡,好漂亮的顏色。”林瑛忍不住把這塊翡翠放在手裡把玩,手裡的筆也放下了,秦海瞟了一眼,發現那是一份合作協議,合作公司的名稱沒看到。
“你喜歡就好,還有凝雪和微微的,對了,您還沒有見過言微微吧,她是我來江北後認的乾妹妹,她的外公也是我的乾爺爺,我來江北第一站就是乾爺爺家。”
林瑛聽秦海提過那對祖孫,秦海的運氣不錯,第一位房東是個退休的老師,修養學識都在,又難得沒有嫌棄一身江湖匠氣的秦海,處成了親人。
撫著這塊紫翡,林瑛終於露出了笑容,秦海就這麼趴在辦公桌上,像個頑皮的少年盯著她看,林瑛白他一眼“臭小子,看什麼呢?”
“當然是看我老媽好看了,”秦海一本正經地說道“原來我是一半一半來遺傳的,上半張臉像媽你,下巴的弧線像我爸,這一綜合,也不敢說和誰是一個模子裡出來的。”
這番平淡的話卻讓林瑛一陣心疼,這孩子快二十四了,是在和自己撒嬌呢,雖然不能再用孩童的風格來進行,他還是悄悄地在撒嬌,這讓她心如刀割。
這些年,她敢說自己所做的事殫精竭慮,從不後悔,可對家人,她心虛,她太心狠了!
眼淚突然上湧,她彆過頭,取出一麵鏡子,對著鏡子將這塊翡翠戴上了,轉頭問秦海“兒子,好看嗎?”
秦海鼻子微微一酸,都說美人易老,但美在皮相上的人一老毀所有,但美在骨相裡的女人哪怕是上了年紀,骨子裡的氣質更優雅,林瑛就屬於後者,美到骨子裡的。
就算如今眼角已經有了皺紋,骨子裡的英姿不變,秦海重重地點頭“好看得很。”
林瑛被逗笑了,輕撫著兒子的頭,取起桌上的文件給他看“記得燕家和聖家合作的那家運輸公司吧,我不是也入股了,現在燕家成了這樣,我趁機收購了燕家的股份。”
“從占比來說,你現在的占比超過了聖家。”秦海若有所思道“難道是聖家有想法?”
“聖家人的本事也就那樣,我看都不如你的師伯,他們現在沒心經營,居然主動提出要把手上的一半股份讓給我,他們僅留一半,這樣一來,我占股七,他們僅僅三。”
“這條線徹底握在手裡了。”秦海想到聖明玉,心裡一激靈,說道“媽,您和聖家打交道,有聽說過聖明玉的消息嗎?”
“那個女人和你師伯是徹底斷了,但她並不死心,在聖家裡麵也不老實,這大家族子女多,是非就多,聖家唯一置身事外的也隻有聖明慧了。”
林瑛其實知道他問話的用意,斬釘截鐵地說道“但聖明玉的手還沒有伸到江北來,就是來了,宮氏武館也夠她喝一壺的,欺騙師兄,還抹去他的傷,把一隻原本應該展翅高飛的大鵬拘禁在籠子裡,讓師兄的母親間接受了那麼多苦,這個女人,我絕不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