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小相師!
“人品如何我已經有了定論,就是有一樁不懂——他手下還叫他家主,我記得之前的人稱呼他是先生,這家主和先生差得可大了。”
金姐的手頓了頓,疑惑地抬頭“你還不知道?”
呃,秦海的反應有些慢,師伯是說要去查韓嘯的底,但南啟的人突然找上門,分散了他們的注意力,畢竟在他們眼裡,南啟比韓嘯夠格成為對手。
宋柏楊沒來得及辦的事,金姐已經摸了個底透,秦海心裡一動,說道“金姐是來指教的,那就有什麼說什麼吧,我已經等不及了。”
“這姓韓的深藏不露,我以為他隻是做點中草藥的生意,沒想到他還是個國術世家的後代,他父親是蘭花專家不假,但他爺爺和大伯都是國術高手,韓家還是個大家族。”
金姐說韓嘯的爺爺叫韓碩,曾經距離大宗師僅一步之遙,可惜直到最後也沒有突破,其大伯就更有來頭了,韓步天,韓氏武館的館主,現在手下還有一幫弟子。
不過,這裡麵最高深莫測的其實是韓嘯的管家,黑市摸了底才知道,那家夥名叫天蒼。
秦海記得那管家的樣子,跟在韓嘯身邊並不卑躬屈膝,很有架勢,一看氣度就很足,聽到秦海這麼說,金姐嗤笑道“這號人物,據說二十年前就死了。”
沒等秦海吱聲,金姐又說道“小子,你知道他原本是什麼人嗎?南啟的門主。”
擦的,突然從金姐嘴裡聽到南啟兩個字,他的心臟砰砰直跳,還好自己反應及時,把手收住了,然後似笑非笑地看著金姐“南啟?”
金姐沒看出秦海在裝腔作勢,咬咬牙道“這個南啟不一般,聽說裡麵高手雲集,都是原來混八門的人,手段高著呢,神龍見首不見尾。”
“他原來在這麼牛的組織裡,怎麼又混到韓嘯身邊了,還有,韓嘯有個那麼厲害的大伯,怎麼他反倒成了家主,金姐,你來哪是送禮的,是過來吊我胃口的。”
金姐含嬌帶嗔地白了他一眼,埋怨道“是你性子急,我話本來就沒有說完,慌什麼,這南啟二十年前發生內訌,以前的啟主不是被暗殺取而代之,就是被迫逃生,這個天蒼原來也是南啟十一啟的一名門主,大勢已去後逃離南店,化名潛進了韓氏武館。”
“他原來是跟著韓嘯的大伯,後來韓嘯成了家主,他就跟著韓嘯了,平時看著隻像個管事的,打理韓嘯的生活起居,其實啊,他是姓韓的軍師,就是從來沒動過手。”
“這人的功底深不可測,你上回去找韓嘯麻煩,弄壞了他的一株八品茶花,那老頭有反應嗎?”金姐看他搖頭,自得滿滿地說道“沒動靜就對了,他得藏著掖著。”
娘的,黑市的情報網這麼牛嗎?秦海暗自把嚴叔的情報網和黑市這本做了比較,覺得不能放在同一水平線上比較。
嚴叔的情報涉及麵廣,但黑市有自己的好處——重在八門,重在三教九流。
三教九流的信息方麵,黑市顯然強於嚴叔的情報網。
“這麼說,那天韓嘯的管家要是和我較真,我絕不可能豎著走出韓家?”秦海一回想,那倒未必,天蒼再厲害,當時還有師伯和兩位師叔在,一拳難敵眾手,輸贏未知。
金姐默認後尷尬一笑“他厲害歸厲害,畢竟是老者,體力大不如從前。”
這倒是實話,臭老道曾經和他說過,能達到大宗師級彆的高手大多是老年人,偶爾能出幾個中年成為大宗師的,那便是武學奇跡。
所以他們最大的弊端便是內在修為強,但軀殼已老,人的身子要順應天道,年邁,疾病都會讓身體機能下降,這是不可避免的趨勢,這一點,也是大宗師最大的弊端。
金姐隻是客氣一番,但言中了其中的事實,秦海也不計較自己比不比得過韓嘯的管家,他的短板明晃晃,大家都看得到。
“這韓嘯不足為懼,頂多是個韓氏武館新認的家主,以後要小心的是那個老頭,兄弟,這次黑市的事連累你,我和爭哥都過意不去,這株千年何首烏你一定要收下。”
秦海嬉皮笑臉地護住那個盒子,半真半假道“金姐還準備收回去不成?”
金姐楞了幾秒,臉上綻開了笑容,嗔罵道“你這個套路我看不懂了,行了,我能說的都說了,往後咱們各自注意,再遇上韓嘯,彆再留手。”
秦海親自送兩人出去,回來後再看這何首烏,心裡美開了泡,抱著就往武館去,推開門看到父親正在爺爺的指點下拉筋。
“爸,”秦海迫不及待地過去,把盒子打開“剛收的禮——何首烏。”
陸離剛好出來,一眼看到,兩眼直冒精光,這哪是普通的何首烏,這成色不一般,他飛奔過來,一把將盒子抱過去,樂嗬嗬地說道“這東西溫補,正適合養身,比你之前那個好。“
宮天啟收了勁,看向秦海的眼神頗是欣慰,昨天晚上的事他被保護起來,秦海他們辦得到位,他拍拍秦海的肩,調笑道“又是從哪糊弄來的?”
這真是天大的冤枉,老爸醒後,聽大家講了不少他下山後的事,下意識地把他定義為浪蕩子,不按規矩出牌的小聰明,看到這千年何首烏,下意識地覺得兒子又去玩套路了。
秦海把這東西的來曆一講,陸離把手裡的盒子合上了“南啟還有新舊更替一說呢,這個我倒不知道,這麼說,我那兄弟奉一是新南啟拉攏進去的。”
宮天啟也從宋柏楊那裡知道了漆器的用處,若有所思道“怪不得他們一直找龍脈所在的地方,龍氣充盈的地方都去了個遍,是想一舉兩得。”
他隨之釋然,隔了這麼多年沒動靜,可見老南啟把之前的果實藏得嚴實,沒讓謀權謀位的家夥們占便宜,這又冒出來一個老南啟的老人,有意思歸有意思,風險也更大。
看老爸一副憂思的樣子,秦海正要說話,耳朵邊上突然癢癢的,像有什麼東西在撩撥他的皮膚,眼睛朝下一瞟,他皮膚發冷,是隻蜘蛛!